太困了,真的受不了了!
明天早上还要起早去进货,我要睡觉去了!
“你来迟了!”
莫隐赶到绿 逸山庄的时候,见到的正是满面急切的郑明睿,只见郑明睿冷着一张脸,对于他的来迟,明显是一副不悦的模样。
“出了什么事情?”
莫隐也懒得与郑明睿计较,直截了当的问了一句。他知道郑明睿如果不是有紧急的情况,是不会命他身边的暗卫去给他通传消息的。
“你快进去吧!”郑明睿没有再过多责难莫隐,只侧了侧身,让他往里面去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隐步入内室,看到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正躺在床上,他胸口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是丝丝的血迹却是透过雪白的棉布印了出来,他看起来一点精神都没有,脸上更是露出可疑的红晕,却还坚定的睁大双眼,依靠着自身的内力支持着不多的清醒。
“高热!”莫隐伸手抚过郑棐的额头,滚烫的温度有些骇人,“他这烧了多久了?”
“快有三个时辰了!”
守在郑棐身边的是一个年纪颇大的老者,看他一身装扮,应当是大夫,他听到莫隐的问话,也顾不得询问莫隐的身份,只快速的应了一句。
“这么久!”
莫隐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时候,他看到郑明睿走了进来,淡淡说了一句,“我刚刚也是遇上一个病人,所以才会来迟的。”
为什么要向他解释?
话说完以后,莫隐觉得自己的心里特别的别扭,有些不满自己在郑明睿的面前好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的感觉,只赶紧的拿出了自己随手带着的银针,冷静了心思,对着郑棐身上的穴位快速的下针。
“最好是去拿些酒来!”
莫隐一边忙碌着,一边不忘交待旁边的老大夫。
“拿酒?”
老大夫有些迟疑,但见郑明睿的一个眼色,什么也没有多问,便赶紧的下去找酒。
“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老大夫离开以后,莫隐忙完了自己手里的事情,看着郑棐已然支持不住的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后,他随意的问了一句。
“他帮我做些事情,一时失手,所以受了伤。”
“刚开始没有注意到那暗器上有毒,所以……”
毕竟是有求于人,郑明睿虽然恼怒莫隐的姗姗来迟,可到底还是没有将怒火发作出来。
郑明睿并没有明确的将自己的行动告诉莫隐,只一言代过,看着睡着的郑棐,有些担心的问起了莫隐,“他没有什么大事吧?那毒能不能解呢?”
郑明睿的身边并不是没有解毒的高手,可是郑棐身上所中的毒太过古怪,所以才不得不请了莫隐过来相助。
“解毒并不难,难的是这解毒的时日很久,最可恨的还是这毒对身体的损伤极大!”
莫隐微微皱起了眉头,刚刚他下针也只能够暂时的将郑棐的心脉护住,想要解毒并不困难,可犯难的是那毒并不能够立马就解了,而是在将毒素逼至身体一处,而后经年累月的将那毒素逼出。
“你什么意思?”
郑明睿惊讶的看着莫隐,厉声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对身体有损伤,那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如果我将那毒给逼到手上,那么手就有可能废了,如果我将那毒逼到腿上,那么腿,可能日后将不良于行。”
莫隐面无表情的将事实说了出来,眼见着郑明睿一脸担忧的表情,便是知道躺在床上的那人定然与郑明睿关系非同一般。
这样的用毒方式非常的阴毒,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们到底是被什么人伤了?”
莫隐皱起了眉头,而后想起自己之间在顾国公府替顾家三夫人和顾家大小姐解的毒,好像与现下郑棐所中之毒同出一源。
虽然他并不管那些事情,却也忍不住怀疑对顾家下毒的人与伤了郑棐的人是同出一门。
“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郑明睿摆了摆手,不打算告诉莫隐更多的事情,毕竟他很清楚莫隐无心卷入那些纷争之中。
他能够站到他的身边,他已经是非常的感激了,不想让他沾染更多的麻烦,毕竟他现下也是不便于露面于人前。
“顾国公府,你知道吧!”郑明睿不想说,莫隐也不勉强,他随意的将自己所知晓的事情说了出来,“我曾经替顾国公府里的三夫人和大小姐解过毒,那毒与他中的毒一样的阴毒,可能是同出一源的。”
“顾国公府?”
郑明睿听到莫隐的话,脑子里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如果,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次他与郑棐亲眼目睹五弟现身京城的时候,与五弟马车相撞的正是顾国公府里的人吧!
是五弟的人伤了郑棐?
五弟的人又怎么会出现在顺义候府?
郑明睿的脑子里感觉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太快了,以至于他根本没有来得及抓住,随之满腹的疑问让他非常的困惑。
“酒来了!”
正当郑明睿和莫隐陷入沉默之中,老大夫拿了两坛酒进来了。
“请问这酒有什么用处呢?”
老大夫刚刚从莫隐下针的手法里已经看出莫隐是杏林高手,现下对于看起了很年轻的莫隐多了几分敬意。
“拿布沾了酒给他擦身子,这样可以降下他的温度。”
莫隐挽起了衣袖,从老大夫的手里拿下了一坛酒,快速的从床单上撕下了一块布,将酒倒在了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