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就座的一共二十来人,年纪都不是太大,大多三十出。
这些人,他们要么是社会杰出人物,要么就是各派势力的代表。同时这些人都与警署以及政府有着密切的长期合作关系。若不然,他们也不会成为嘉宾,参加南华特殊警察大学的开学典礼。
众领导嘉宾中,没有一个是泛泛之辈,他们每个人都曾保卫过成千上万的普通人。当然,现在的他们同样在继续着这个的任务。要进行保卫的行动,就必有残忍的杀戮,也许情非所愿,但他们每个人手上都确确实实沾了一些凶徒的性命。
在这个圈子里,成名的路下必定是由累累血骨,一刀一圈拼杀出来的。
这些人中实力最弱的也在b级以上,无一不是力量强大之辈,让他们参与此次典礼,重要的不在于他们说什么。即使只是站在那里,他们就已然成为了新生们前进的标杆与方向。
他们通过自己的亲身经历,向新生们作出第一次警示:他们未来的路并不是铺满鲜花的康庄大道;只有披荆斩棘,才能成就不凡的人生。
当自己最崇敬的校长发言完毕,一坐下后,牧行之的注意力也就没继续放在台上了。
这场隆重的开学典礼,他最想看到的人是这位校长,最想听的也只有这位校长的发言而已,哪怕只是简短的几句话。
台上的发言还在继续,热烈的气氛也并未散去,但牧行之明显开始感到无聊了。
站在台下的他开始漫不经心地东张西望,他又不由瞥了一眼安幼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那一双清澈明眸直直地盯着自己,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一直将目光放在他身上,突然四目相对,两人都不由一阵尴尬。
“小妹妹!都说了是个误会,我不是道歉了嘛!”实在受不了这尴尬气氛的牧行之终于忍不住了,稍微移动两步,苦着脸低声向一旁的安幼珊说道。
“你才小妹妹呢!你全家都小。”一听到这个称呼,安幼珊瞬间炸毛。
额
牧行之嘴角抽了一下,赶紧改口,“那童鞋,你不要一直盯着我啊!我一会儿脸红怎么办?”
“不要脸!我都还没脸红呢!”安幼珊仍旧是那小大人的语气,但她那清脆的声音很明显没能让她严肃起来。
反正现在对台上的其他人和他们的发言都不感兴趣,牧行之打算就干脆和这个小丫头聊聊天,就当打发下无聊的时间。
“那还在记仇昨晚的事情?”
“坏人!”
额!!!
牧行之受不了这尬聊,正打算移动脚步回到自己位置上时。那安幼珊却突然开口,
“你明明是个亡灵法师,为何身手会这么好!”
牧行之刚抬起的脚收了回来,坏笑打趣道,“我高中是田径队的。”
“正常年轻人不可能有那个速度,你不告诉我就算了,哼!”安幼珊很明显不相信牧行之编的这个借口。
“哟哟哟,没想到你很懂嘛!”牧行之感兴趣地看着她,收起不正经的坏笑,老实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认识一个朋友,给了我一个炼体的方子,练着练着就这样咯,对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安幼珊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沉思一会道:“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能躲过‘光’的同龄人。”
简短的回答里包含着安幼珊的骄傲与警惕,牧行之这才想起昨晚自己躲过的那两道法术。
当时情况紧急,不得不强打起十二分精神,加上情绪有些激动,也算是超常发挥了。
但无疑,这样的身手已然让安幼珊深深地记住了,以至于刚才她说这话的语气都有些复杂,想来信心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我想和你再比试一场,一场在比武台上的公正较量。怎么样?”
安幼珊仿佛早就有这想法,直接偏头一本正经地看着牧行之说道。
而牧行之呢!此时就有些蛋疼了。
想起昨晚安幼珊差点就使用出来的光箭术,要是真摆开架势,以比武台常规的三十米,自己最多跑二十米就会被一根光箭击中,然后在安幼珊的欢声笑语中,自己打出gg。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
“亡灵法师和光明法师有得打?”牧行之五官挤在一起,神情有些复杂、为难地看着安幼珊。
听到这话,安幼珊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双方的力量是克制与被克制的关系,自己这样去挑战一个同龄的亡灵法师,怎么看都有点欺负人的味道。
“你的身手这么强,又不是躲不了那些法术。”安幼珊不知道怎么收回口,语调降低,有些牵强的补充道。
牧行之眼睛微咪,一本正经地一字一顿道:“呵呵,你要是一个光箭术打来,我死给你看。”
额!!!
这下轮到安幼珊感到无语了。
操场的某一角,一双血红的双眼正死死盯着站在远处正和一小个子女孩聊得正欢的牧行之。
只见他衣袖底下的双拳紧握,发出咔咔的骨头响声。
随后一小把尖锐的利器从袖中落入手掌,舞完一个小刀花后再又缩入袖中。
还低声隐隐说了一句,
“牧行之,你!个!坑!b!。”
话语极为愤慨,眼神里充满了“狠厉”。
此人正是一身道袍,长发飘飘,正咬牙切齿的牧行之死党,狄永元。
也是昨天牧行之告诉马玉堂等人这是自己的名字。
昨天下午经学姐陆小宛出面阻拦后,这马玉堂就去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