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沫涵看着身旁人贪吃的神情,眸底溢出一丝温柔,并不开口拆穿这人口是心非的话语,“你厌恶我的打扮吗”?
“嗯”?阎衾嘴巴里塞满了糯米团子,还以为是听错了,眸子睁的老大,疑惑的看着身旁的顾沫涵,忍不住白了这人一眼,口齿不清的说道,“顾家的门槛恐怕都被前来提亲之人踏破了吧”!
见顾沫涵不应声,阎衾就开始得寸进尺了,“不知顾姑娘是看中在下何处,这般喜欢在下”!
“吃东西时别说话,会被噎住的”。
“小涵说话真是煞风景”,阎衾默默的啃了一口肉包,喃喃自语道,话音落下不久,眸子的余光不经意看到小涵红红的耳尖,原来这人是害羞了。
皇宫
圣殿
易憬君黑着脸坐在高位之上,明黄色的长袖将紧攥成拳头的手盖了个严实。
“圣上,末将以为,这次边疆动乱,是一个锻炼圣上您的好机会”。
说话者,便是那封岳大将军罗岐山,这人锐利的视线幽幽的从高位之人身上扫过,眸底隐藏着丝丝的不屑,男子一袭紫袍,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身材伟岸,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血战沙场,身上有一股常年身处战场特有的威严,凶煞的气焰无人可挡。
在朝堂之上敢于易憬君用这种口气说话的人,除了封岳大将军,再无二人。
“封岳将军何处此言”?易憬君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自人,即使是二人针锋相对,气焰也丝毫不输给这人半分,余光的注意力皆在灵家的那个老狐狸身上,封岳怎么会突然归京,跟这个老狐狸肯定脱不了干系。
“老臣认为封岳将军所言有理,圣上登基已两年有余,此番锻炼,亦是甚好”,说话者正是先帝的心腹王贤宗。
此话一处,周围的大臣一一附和。
“臣附议”!
“臣附议”!
“微臣认为圣上乃一国之君,身份是何等的尊贵,这等小事,何必亲自而为,岂不是大材小用”,阎衾是第一个出来辩解的人,即便是顶着众人的目光,也不觉得难堪。
朝中人对这个有仇必报的小王爷也是非常忌惮,只不过跟封岳大将军作对,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正是因为是场小战役,不会伤及圣上尊贵的身体,末将才想让圣上试试”,封岳不悦的看向阎衾,嘴角处的笑意冷了一分。
“臣附议,微臣认为圣上所学乃为君王之道,治国安民,倘若帝王亦可征战沙场,那要将军又有何用,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顾沫涵反言相讥道,丝毫不顾及父亲阴沉的脸色。
易憬君眉目间愠怒渐显,今日有封岳撑腰,这群畏首畏尾之人好像有了足够的底气一般,各个胆子都大了起来,“朕累了,退朝”!
下朝之后易憬君就去了御书房,并非是易憬君不愿出征历练,这登基的二年间朝政不稳,可以说朕并不得臣心,父皇的心腹还在自作聪明的试探朕,殊不知这天下的命脉早已被他人捏死在手中,内斗不断,又如何对外。
这罗岐山突然归京,他的手中掌管着天下兵权,今日突然提起这事,显然一副命令的口吻,这是在挑战朕身为君王的权威,更可恶的是这群见风使舵的老狐狸万般附和,罗岐山是否忠心易憬君并不了解,可这人今日的作为,是故意要朕难堪,这人就像是遏制在易憬君喉咙处的毒刺,不能不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