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该启程了”,夫晏恭声说道。
易轻轩微微颔首算是应下,“姬湛在何处”?
“这人在王府之中,王爷找他作何”?夫晏抬眸看着主子,疑声问道。
“你派人告诉姬湛,这些日子让他留在南昌王府中,伴阎衾左右”!
“属下领命,这就去办”!
京城的街市中熙熙攘攘的人群推囊不动,二胖愁眉不展的站在天玄客栈的门前,自从那日自家公子从煜王府回来,就一直躲在房中闭门不开,说来自己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公子这般颓废,好像被什么事打击到了一般。
捧着手中的画像,二胖不时的把目光移到人海之中,画卷上的人冷清中掺杂着傲气,只是站在这里老半天了,就连一个与画像之人相像的人都没有见到,不由得有些气馁。
自家公子那幅模样,显然是被人家拒绝了,说来这好像是第一次,也难怪公子会闷闷不乐半天,不知京中有没有什么fēng_liú雅士,自己给公子重新找一个不就好了。
这几日,蓝月玺几乎是在床上度日了,像极了一个病入膏肓的患者,那日凌翰决绝轻蔑的语气蓝月玺始终忘却不了,越是想忘记,就记得越深,窗户被帘子遮挡了个严严实实,一时间让蓝月玺分不清如今究竟是何时辰。
即便再不相信,蓝月玺也要接受现实,经过这几日的时光,脑海中那凌翰的容颜不仅没有消散,反而越发清澈,自己好似遇到了宿敌一般,根本逃脱不掉。
这个现实,蓝月玺接受也得接受,不就是也得接受,问题就是挡在小爷与凌翰之间的那个青梅竹马,一想起凌翰用温柔的声音叫那人盏儿,蓝月玺就怒火中烧,可是又没有办法,谁让人家两个青梅竹马来着的。
小爷这是认识凌翰认识的晚了,被人给截了意中人,要是让小爷早点遇到,凌翰说不定会是谁的,罢了、罢了,喝酒去,再这样睡下去,骨头都要散架了,蓝月玺没心没肺的自我安慰着,慢吞吞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光着脚走到窗户旁,伸手拉开帘子,刺眼的光线弄得蓝月玺睁不开眸子,啪的一下又把窗帘给拉上了,大白天的去寻欢作乐好像不怎么合适,还是等待晚上再出洞吧!
没一会儿蓝月玺就又回到床上再补个回笼觉,果不其然,一闭眼凌翰的容貌就又挥之不散的出现在脑海中,就像阴魂不散缠着自己的鬼魂一般,蓝月玺愤愤的再次从床上爬起,谁说大白天的不能寻欢作乐,他大爷的,小爷再憋在这里就要闷死了,凌翰那就好美人相伴,小爷凭什么要在这里憋屈着。
梳洗了一番,蓝月玺就像脱胎换骨了一样,跟方才邋里邋遢的模样仿若两人,一笼锦缎衣衫,把蓝月玺映衬的越发贵气逼人,推开房门刚走到客栈的正堂内,就瞥见了手中门口的二胖。
蓝月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原道又拐了回去,小爷还是翻窗出去吧,要是让二胖跟上,指不定又要絮絮叨叨半天,哪有小爷自己玩的自在,蓝月玺向来是行动派,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窗外是一个略窄的一条小巷子,好在蓝月玺属于清瘦一类的,即便小巷很窄,对蓝月玺也没什么妨碍,来京这几日,因为惦记着凌翰,所以蓝月玺并没有把京城的路线摸的有多熟,索性就凭借着记忆找去。
没一会还真让蓝月玺遇到了一处风花雪月之地,可是待蓝月玺进去后就大为失望,这些拥在身侧的皆是一些庸脂俗粉,一个大男人,擦脂抹粉,娇滴滴的,妩媚的不成样子,只是看一眼,蓝月玺就觉得倒胃口,可别他大爷的是看中凌翰后再看不上其他人,小爷可就玩完了。
蓝月玺还是耐着性子留了下来,小爷听听曲,散散心还不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