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裴靳挣扎着爬了起来,刚才挨了江鲵那掌之后,裴靳只觉得五脏六腑如同火烧刀割一般,实在疼的厉害,若是不能及时救治,恐怕小命不保!
“哪里走!”江鲵眼中厉色一闪,如此好的机会,怎么可能让裴靳在跑掉。顿时弯指成爪,对着裴靳就要抓去!清风子手中青锋一斜,拦在江鲵面前,到了此时江鲵也不愿和清风子多说,运起十成功力对着清风子的脑袋当头抓下,既然已经分属两边,那出手就要毫不容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阳剑!”清风子也不硬接,本就打着拖住江鲵的打算。手中那柄青锋对着江鲵一抛,那柄长剑又化成活物一样,自行向着江鲵攻去,而清风子却是借机退后,与江鲵拉开距离!
“可恶!”江鲵无奈,心中暗恨自己托大没有带来趁手的兵器,只好侧击在那长剑之上,游龙身法一展,就要近身!
“回!”清风子左右一招,顿时那青锋颤动,发出一声嗡鸣之声,以比去时还快的速度急速回转!
叮!叮!叮!
二人同为宗师高手,这番交手兔起鹰落,不过片刻已经过上几招,却是谁也奈何不得对方!江鲵擅长近战,而清风子刚好善于远攻,这两人除非同时想要分出生死,不然短时间内可以说是半斤八两了1
而这番功夫,那裴靳虽然身受重伤,但毕竟有着先天底蕴,所以也已经踉踉跄跄的逃了老远。清风子见状心中暗喜,长剑飞舞间更是以纠缠为主,只要再拖上一阵,想来江鲵再去追赶也来不及了!
而江鲵开始之时好像还分外急躁,多次冒着被清风子杀伤的危险想要突围,但随着两人交手渐久,清风子突然发现不对,那江鲵从一开始的一味进攻,渐渐变成和清风子一样以纠缠为主,到了最后,清风子才发现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已经不是自己在拖着江鲵,而是江鲵在和自己拖延时间!
“急!”清风子又是一剑回转,却是没有再攻而是将那青锋重新拿在手上说到:“江帮主既然已经无意再追,我两不如就此罢手如何?”
“哈哈!这可不行,老夫可还没有看到那裴靳人头,如何可能罢手?”
“裴帮主这时肯定已经逃走,江帮主又何必…”清风子刚想要说裴靳有了这段时间缓冲,肯定已经逃到安全地方,但陡然想到什么,脸色不由一变,惊道:“不对!那穿黑衣的小子呢?”
“清风子道长勿急,我俩还是再比划一阵才好!哈哈!”原本这两人交手时候,那一直跟在江鲵身后的蒋干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人影,清风子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江鲵身上,却没想到被蒋干钻了空子,这时再记起蒋干,不由神情大变!
而江鲵此时反而不慌不忙的拦在清风子的身前,笑意盈盈的说到:“道长这时再追已经迟了,不如我两这在这里等着消息可好?”
清风子闻言脸色忽青忽白,最终只能苦笑着摇摇头:“可笑贫道身为方外之人,还想要与江帮主斗心眼,真乃自取其辱!”
“哈哈,胜负犹未可知,江某只不过稍站上风而已!”
裴靳一路潜逃,却是专门走些偏僻的角落。而且裴靳此人疑心甚重,逃跑之时却是没有再召集手下,一方面怕人多眼杂,目标明显,另一方面也是裴靳身受重伤,几个心腹不是没在帮众,就是被江鲵杀伤,其他人在裴靳的眼中都不可信!
蒋干暗暗跟在后面,一直吊着裴靳。蒋干自知裴靳虽然伤势严重,但毕竟人家乃是实打实的先天高手,而蒋干经过一年的功夫也就堪堪踏入了后天的强身境界。所以蒋干也不心急,就如同以前跟在父兄后面练习狩猎的时候一样,等待那受伤的野兽将体力耗尽,才是猎人出手的最好时机!
“咳咳!”裴靳捂住嘴角,看着从手掌的缝隙之中不住流出的鲜血,再看看近在咫尺的书房,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之色!身为一帮之主,裴靳的手中当然会有些疗伤灵药,以备不时之需。只是因为今夜裴靳出去的甚急,那救命的东西全都放在了那藏有鲲鹏诀的书房之中。
吱!
裴靳推开房门,这裴靳平日里用来休息的地方除了日常打扫必要,龙门帮的侍从一向都被严禁靠近,而今夜龙门帮众喊杀一片,那些侍从更是躲的躲逃的逃就更没有人来这里了!
“咳!”不知道裴靳此人是不是已然到了强弩之末,推开房门之时已然无力,竟然靠着那门向前踉跄一下,险些摔倒!
“机会!”蒋干虽然一直跟裴靳此人保持两丈左右的距离,但因为看到裴靳要躲进房内,所以怕一时不察就跟丢了,就暗暗靠近了几分!这时突然看到裴靳差点摔倒,蒋干心中一喜,也未多做考虑,顿时提着长刀就,迈出藏身之处,朝着那裴靳就奔了过去!
眼见两人不过咫尺,那裴靳竟然还无反应,蒋干虽然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此时已经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手中长刀向前直刺,就要将裴靳刺个通透!
“鼠辈找死!”
那长刀离着裴靳不过三寸,却没想到裴靳陡然一个侧身,恰恰闪避开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带着苍白,更带着狰狞,还带着丝丝得意的丑年,蒋干心中一惊!刚要有所动作,却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嘭的一声,裴靳反手一张打在蒋干身上,蒋干只觉得一股虽然虚弱但格外诡异的内力传来,就身不由己的飞了出去!
“噗!”蒋干只觉得那股内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