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腔‘,什么‘娘娘腔‘?”
车稳毕竟刚回到邑城不久,对于“娘娘腔”这个说法一时间之间摸不着头脑,一脸迷惑地看着子壮。
呃,子壮明白过来,毕竟车稳刚刚急匆匆地返回了蒲城邑,仓促之间,有很多以前的事情都没有给他解释清楚。
于是,子壮就把一个月前发生在断头巷子的事情,简单地讲给车稳听。
车稳听后频频点头,一个劲地说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还是表姐分析的对,任何事情都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突然爆发出来。”
子壮没好气地瞪着他。
这个狗日的车稳,罔顾自己对他平日的看法还算不错,真是瞎了眼。
没成想到,到了关键时候,这小子一点情谊都不讲,没脸没皮地就站到了那“克夫”娘们的一边,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现在知道错了吧?
再让你们瞒着我!
如果当时去流民村之前,先过来找自己的透一个底,哪至于像现在一般被动?
车稳见子壮脸色不善,哪里还敢有半点脾气,毕恭毕敬地请教说,“子壮,我出门时间太长了,也许还有些什么不知道的,麻烦你还是能够不嫌其烦,能够不吝赐教,再详细给我讲一次……”
瞧这话说得,怎么听怎么舒服。
子壮即使想摆一下架子,拿捏一下车稳,现在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好了,就算是做善事了。
子壮心里想到,于是把当日在断头巷子里碰见了两个陌生人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又给车稳讲了一遍。
这一次可比上一次讲的详细多了,出了子壮的记忆力好以外,他也存了故意卖弄的意思。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完了,子壮一脸期待地看着车稳,心里不禁想到,“怎么着,知道劳资这段时间不容易了吗,说是给两斗的粟米,劳资可是一点都不赚你们的便宜。操多少心,费多少力?你如果心里过意不去,非要再加上两斗粟米,我也受之无愧地接受了,就看你是不是真地识趣!”
没成想到,听完子壮的话后,车稳一脸的激动,过来紧紧地抓住了子壮的手,声音有些颤动,目光**辣地让人很不自在。
“子壮,你是意思是不是说,我表姐的判断的果然是对的?你也有证据,而且是更确实的证据,来证明我表姐的判断是对的?昨晚潜入的歹人,果然就是郯国缉奴队的人。而且,邑城内绝对有他们的内应,所以他们两次失手后才得以迅速逃逸,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们?”
看到车稳一脸激动的表情,子壮喉头觉得一甜,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咋地,车稳这孩子脑子有毛病还是咋地?
听不懂人话?
我分明是说自己很不容易,为了小主的人身安危呕心沥血,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再就是想表明,你和你表姐玩得这一出啊,其实很不明智。你们居然想瞒过了我,自行其是,其实很不高明,也没有意义。你们两个早就应该早早过来找我,劳资不但可以帮你们述疑解惑,还有你们意想不到的作用呢。
可是,这结果……
听车稳的意思,自己虽然说得没有错,但不过是进一步佐证了那个“克夫”娘们的判断而已。
这是啥意思?
还让不让人活了?
子壮沉下脸,一脸不乐意地看着车稳,“车稳,你这话说得,我怎么就这么不爱听。小主的话当然没有错,但我的话……”
车稳双手紧紧地拉住子壮的手,更是不肯撒开,两眼迸发出热切的光芒。
“子壮,你不用解释,你的意思我明白,不用过多的解释了。”车稳“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液,两眼**辣地盯着子壮,“怪不得我表姐说,玉不琢不成器,子壮,你就是块璞玉啊,需要是只是时间而已,我表姐果然没有看错人。子壮,既然你也这么想,我心里就有底了,有你留下帮我,这事情就成了一半,我就更有信心了。”
子壮被车稳紧紧地抓住了双手,脑门上的汗都出来了,心里早就郁闷地快要吐出血来。
咋了,说了这么多,车稳还是没有听懂人话?
什么事情就成了一半,难道又把我算计在内了?
狗日的,这一对狗男女,知不知道应该尊重别人的想法?
车稳,你如果行事作风和你那表姐一样,弟兄们以后也别交往了,实在是经不起你们这整日里无休无止的折腾。
子壮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出来,避嫌似地后退一步,和车稳之间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车稳,你有事说事,别拉拉扯扯的——什么让我留下,你的事情就成了一半了?”
说到这里,子壮心里愈发的不对劲,忍不住逼近了一步,两眼直瞪着车稳。
“车稳,你和小主是不是又打了什么鬼主意,而且把我谋算在内了?我可跟你你说好了,劳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别以为像上次一样,拿一个月两斗粟米就能打发了……”
车稳一听乐了,“子壮,这次可不是两斗粟米的事……”
子壮板起脸空,不假辞色,“说人话!”
“这不正是要说嘛!”车稳对于子壮的态度不以为逆,激动地搓着手,“子壮,难得你和我表姐意见一致,这事情就好办多了。”
子壮无奈地看着车稳,心里就想吃了一口黄翔一样,忍不住腹诽不已,“我什么时候和那个‘克夫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