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看来并无感情的脸,其实是很执着的。
虽然秋落还想玩味的看他会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但不想因此又拉远了距离。
缓和解释:“我在国外拿到了驾驶证执照,是不是很厉害。”
阳光般的笑容总是能渗进黑暗。
极年还是抓着他的手,只是松了一些,明显还是不放心。
杨其一看他们僵持着,哈哈大笑道:“秋落在国外还飚过车呢,国内这红绿灯能出什么危险。”
谁知极年听了这话,眸色更沉了。
秋落盯了杨其一一眼,回去再和你算账。
温柔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笃定的眼神道:“没事的,信我。”
为了让他不担心,真的一路开得很平稳,平稳到十辆车超过都还没看到第一个红绿灯。
赵椟弱弱的不敢说什么,刘眺则是不在意,开着窗户吹着轻风还是很舒服。
可是太久开着窗还是冷的,赵椟欲言又止,车内沉寂的可怕,他咽了咽口水,非常怀念赵昂在,虽然聒噪凶巴巴的,但也比这闷的强。
动作敏捷的戳了下刘眺。
刘眺转头看赵椟挤眉弄眼,用眼神传递信息。
刘眺不理自通,关上窗户才渐渐回暖。
赵椟迷糊的眯着眼睛打瞌睡,刘眺看着窗外一动不动。
极年呆坐不动,夜晚的暗色打在侧脸,有些深沉。
秋落也没有开口说话,他很享受这份宁静,心境很平稳。
“赵椟、刘眺,到校。”
还要送极年回去,让他们先休息。
考试结束,但还没正式放假,还是需要向宿舍管理员知会一声。
只有两个人,不说话就太浪费了。
秋落看着前方问:“你累吗?”
这问题太普通,极年选择不回答。
又问:“极年,你每天几点睡觉,感觉白天你都很累,现在倒是看不出你的疲惫,我听说有一种叫睁着眼睡觉,和闭目养神有异曲同工之处。”
骤雪初歇,天色似乎亮了。
秋落像是只想把自己的话说出来,能不能得到回复并不在意。
“极年,你从小到大都这么闷吗,不说话不觉得很累?”
“极年,你小学是在哪里读的,一个朋友都没有吗。”
“极年,你的脖子流血了。”
极年眉头一蹙低头去看,没看着血色,就听到秋落咯咯的笑。
“总算有反应了,我还以为你真睡着了呢。”
极年继续沉默,要到目的地才道:“无聊。”
莫名的听出傲娇的意味,秋落眉眼弯弯。
“不让我上去喝口水?”
秋落故意逗他,没撩动,极年头也不回就走了。
准备开启的时候,眼角突然瞥到一样东西:“极年!”
极年微微侧身,还没完全转过去就瞄到有个东西朝他砸过去,不慌不忙的抬手接住,是一盒牛奶。
秋落浅笑:“最后一盒,喝不完了。”
成绩下来当天,有人愉悦有人愁。
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哀嚎的赵椟,暴躁的赵昂和沉静的刘眺。
而萧肃鸣虽然有些失落但并没有灰心。
赵椟有些不敢置信:“我怎么会没及格?我的英语虽然不是很好,但也不至于不及格啊,秋落,能去办公室看看卷子吗?”
秋落看着他的成绩单,刚好是59,也难怪他如此了,杨其一摸了摸下巴说:“这次的英语看起来不是很难,但班里普遍的成绩要比平时低很多。”
刘眺解释:“有许多阅读问题用的词意思容易搞混,这次是偏向高考出的题,所以有些难。”
赵椟伸着脖子看他们俩的成绩,看完之后最后一口气都没了。
说的这么难,不也考了八十多的九十多,至于秋落完全都不用怀疑。
“赵昂,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不是无所谓吗。”
赵昂心急火燎的,心塞到都没力气发脾气了:“这么多作业,本来就没什么时间,还怎么去玩。”
他恬着脸笑呵呵的对刘眺说:“学霸,帮帮我呗。”
刘眺:“我的字和你大相径庭,被发现,开学后你更别想舒坦了。”
赵昂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熏染了整间教室,情绪一个传染一个,两极分化很严重。
秋落笑眯眯的坐在极年身边:“你要是平时表现好一点,老师也就对你改观了。”
“不需要。”
“不要这么冷淡嘛,你的文理科成绩,只有生物是在八十分,作业也不会很多。”心里的算盘早就计划好了,放假28天,能相处这么久,想想就很期待。
“肃鸣,你寒假打算补课吗。”
萧肃鸣想了想:“理科吧,多了解一些物理化学,应该有帮助。”
“寒假补课,唉,我也要了。”赵椟趴在桌子上:“这次我爷爷要来,他对我的教育很重视,这个寒假是不能随意去玩了。”
赵昂感慨:“难兄难弟啊,你们几个没义气的还要出去玩。”
杨其一摆手:“我是打工赚钱,肃鸣,我打工的店长家有个毕业生女儿,她的成绩很好,现在在当家教,你可以听听。”
秋落:“这主意不错,肃鸣。”
他笑吟吟的:“好啊,我也能偷学几把火候。”
无事一身轻的刘眺是最舒坦的。
布置作业的时候,班主任多给极年布置了。
极年倒是没说话,秋落为他抱不平,正肃问:“杨老师,极年的语文达到了标准,为什么还要给他布置作业。”
杨老师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