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用眼神控诉着他这种出尔反尔的行为。
秦越然看着她因为怒火而猛然发亮的眸子,薄唇勾起来,他压低声音,凑在孟夕然耳边,知道小包子是她最重要的人,故意冷声道:“我母亲不会看着我单身一辈子,将来肯定要安排女人和我结婚的,等我和她生下孩子后,小包子就会变成一个没娘任人欺辱的孩子,没有人关心他,没有人疼爱他,更不会有人照顾他!”
一想到秦越然说的那些场景,孟夕然恨不得从病床上下去,带小包子走的远远的,彻底离开秦家这帮人。
秦越然反手握紧她的手,继续道:“还有你的父母,他们已经六十多岁了,如果你死了,他们一定会大受打击,万一身体有个好歹,谁来照顾他们?你难道没有看到过那些花钱请来的护工却虐待雇主的新闻吗?”
“所以,夕然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秦越然刚说完这句话,医生已经将孟夕然推到了急救室门口,不客气的将他阻拦在外,刺目的抢救中冰冷无情地亮起。
孟夕然费力的睁大眼,在白的炽目的灯光下,眼前却好似走马灯一样出现了小包子现在到出生时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随后是她飞蛾扑火一样爱着秦越然,却被他狠狠推开,踩在脚下,最后她父母从苍老一点点变得年轻的样子……
她听说人死之前,都会出现走马灯一样的记忆,等她将一生都回忆完,这一生也走到了尽头。
所以,这是属于她的走马灯吗?
眼前突然一变,是暮时年站在一扇门后对她温和的笑,她看不清门后是什么,但却感觉那里面有她想要的一切,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
时年哥哥,是你来接我了吗?
我真的好累好累……
暮时年仿佛知道她的想法一样,微笑着对她伸出了手,她也慢慢伸出手,在两只手即将接触到一起的时候,秦越然那阴冷狠戾的声音猛然回响在她耳边:
“孟夕然,你最好不要死,否则我立刻把小包子带回秦家,让我母亲带着!”
“等我和她生下孩子后,小包子就会变成一个没娘任人欺辱的孩子,没有人关心他,没有人疼爱他,更不会有人照顾他!”
不!
孟夕然猛然收回手,她吞了吞口水:“时年哥哥我不能和你走,小包子还在等着我。”
说完,她不敢看暮时年,转身跌跌撞撞的向远处跑去。
“病人心脏骤停!准备电击!通知家属!”
看到急救室的大门打开,秦越然大步上前,他双目猩红,全然没有往日尊贵优雅的样子,一把抓住护士,低沉的嗓音充满着戾气:“夕然现在怎么样了?”
护士叫他这无异于猛兽的样子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幸好温言就在旁边,拉开他:“秦越然你冷静点!你这样她都没办法说话了!”
秦越然重重呼吸几口气,收敛了些身上的煞气。
护士感激的看了温言一言,将里面的情况据实相告:“我们现在只能尽力……”
“尽力?尽力有什么用?我要求你们无论如何也要把人给我救回来!”秦越然暴戾的打断她的话,嗓音阴冷,犹如从十万地狱传出来的:“如果救不活她,你们的手也都不用要了!”
护士瑟瑟发抖,听出来了他的语气和神态无一在说明,他这话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温言急忙上前道:“他是心急之下失了方寸,请你们尽力医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可以承受。”
“好……好的。”护士点了点头,逃命般的回到了急救室。
温言转头,在秦越然面前,他撕碎了那温文尔雅的外衣:“你在这里苛责这些医生护士有什么用,不如去找罪魁祸首算账去。”
秦越然冷然看向他。
温言挑了挑眉:“你是还不知道事实真相?”
秦越然目光冷若冰霜的看着他,冷冷吐出一个字:“说!”
“你离开当晚,她就给我打电话,想请我给她找个擅长抚养权的律师。”温言笑了笑:“你说你母亲和妹妹是有多咄咄逼人,才让她向我这个一面之缘,可以说是陌生人的人求助?”
秦越然面色微微一变。
双拳无声的紧握。
他以为有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母亲她们会安静下去,但没想到她们竟然这么不择手段!
温言继续道:“我找的律师还是比较可靠的,和你家里的打了个平手,但你家里人却找了一群记者在法院门口围堵,你母亲更是说出了夕然的真实身份,现在在水军的操纵下,网上对她的骂声不绝……”
秦越然眸中满是压抑至极的怒火,他冷然打断:“说重点,她们母子为什么会都住院?”
温言看他明显处在失控边缘的样子,也不卖关子:“因为你母亲抱着孩子离开的时候,为了躲避记者,松手让孩子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孩子当场后脑出血,送到医院后下了病危通知书,有一半的可能性从此痴傻或者植物人,夕然的身体承受不住噩耗,直接病发。”
他三言两语将当时的情况尽数道来,但那些凶险与绝望却隐藏在了字里行间之间。
秦越然手不受控制的捂住心脏。
他心脏明明没有任何问题,却在这一瞬间,疼的让他几乎窒息。
他只是听闻尚且如此,她那么柔弱,又在现场,一个人是怎么撑过来的?
他身影不受控制的踉跄了下,但很快扶住墙壁,稳住了身形。
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