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他感觉到一丝危险气息的,是君临多出了这一部分人,但是却看不到在哪里多出来了。
他们隐藏起来了!隐藏在这座混乱庞大的城市中。
这样才是最危险的,因为他们一定在谋划什么,所以需要隐藏自己,那么他们在谋划什么呢,提利昂不知道,宗教?叛乱?还是反抗?
王国从来都是这几点威胁,但他们威胁不到自己,就算来找自己了,恐怕也是联手对付铁王座上那几位,自己的名声。。可不太好啊,虽然自己是个兰尼斯特,但。。自己真的算兰尼斯特么?
提利昂将两份有关人口异常的报告再次放入火盆中,看着它慢慢燃烧殆尽,就像它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一样,波德瑞克默默地看着,展示着他一贯的沉默。
咚--咚--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俩人默契的沉默,波隆吊儿郎当的挎着佩剑大步走进提利昂所在的房间中,他一口气将桌子上的几杯酒全部喝光,然后看着提利昂麻木的表情,将一张薄薄的羊皮纸放在他面前。
“希望它值得我这几杯酒的价值。”提利昂拉过酒壶,放到自己这一边,然后把水果推向波隆。
“绝对值!”波隆倒也不介意,他拿起一串葡萄,然后飞快的摘下来扔进嘴里。
提利昂默默地将手中的羊皮纸看完,然后对着波隆晃了晃,他做了个随意的手势,然后提利昂就将羊皮纸再次扔进了火盆中。
房间中很静。外面也没有什么人。财务大臣的住处还是防御非常严谨的。偶尔可以听到全副武装的城卫军金袍子巡逻而过。
咂咂嘴,提利昂从椅子上跳下来,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又给波隆倒了一杯,“消息不错,但是不可能。”
“为何说不可能。”波隆有些奇怪的问道,“别说你也觉得多恩没有野心,不想染指铁王座。”
提利昂示意波德瑞克再去把酒壶满上。于是他边品着酒杯中的酒,边说道,“多恩有没有染指大陆的意思我不知道,但我很确定的一点是,如果他们想要掺和进七国的游戏中,那么他还不够格。”
“多恩是一种很强大的国家。”波隆用一种看疯子的眼光看着提利昂,“虽然他们因为沙漠的原因很少离开南方,但不代表多恩弱小。”
“无论是他们的骑兵,还是国力,甚至是军队和金币。都是维斯特洛大陆上屈指一数的国家,如果他们加入战局。那恐怕就是步兵中冲进一队骑兵一样,怎么可能是一件小事情。”
“我知道。”波德瑞克端着酒壶回来了,提利昂将他为自己倒酒的壶抢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然后又把壶递给了波隆。
“多恩很强,甚至要比现在僵持的几个势力都强大,但是我说的游戏不是它们。”
“哪是什么?”波隆反问道。
这次提利昂摇摇头,不再说话,脸上有着一丝诡异的微笑,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场棋局游戏上,所有的棋子都已经换了一遍,但北方和西方真正的敌人来袭时,如果七国不联合起来,那么谁也别想躲过这场浩劫。
看到提利昂不愿意说,波隆也不追问,他又喝了一杯,然后说道,“听说奥柏伦伯爵最近在君临非常活跃,你没什么看法么?”
提利昂崎岖的脸上挤出一个冷笑,“多恩都不算什么,他又能如何。”
波隆沉默以对,他对那个巫师了解的太少了,就算提利昂提起过几次,他也只是停留在这个巫师会建立起一个佣兵团的层次上。
但他却不知道提利昂心中默默地盘旋着,三者中,七国的力量是最弱的,其次应该是北方的异鬼,而西方的丹妮莉丝,也就是代表巫师的存在,可能是最神秘也是最强大的一方。
更为关键的是,这个排列,很有可能就是最后的胜负。
没有人能阻挡他,提利昂端起酒杯,来掩盖嘴角不知是冷笑还是苦笑的无奈笑容。
。。。
柔软的阳光穿过即将被寒冷笼罩的君临,渡过海峡飞越到温暖一些的布拉佛斯,越向南,厄索斯的城市就越加的温暖,跳跃正发生香料紧缺的弥林,来到它的老邻居渊凯的城市中。
提利昂期盼,或认为不存在能够阻止那个巫师的人,就在这里,而且有两个,他们可能也许会阻止的了他,也许不会。
渊凯并没有预想中的混乱,大街上的行人井井有条的,但与弥林不同的是,这里的每一个守卫都满脸的狰狞,挥舞着手中的皮鞭,掌握着街上行人的生死。
这些奴隶一脸麻木,他们老老实实的走在街上,听之任之的接受奴隶主的操控,听说他们的兄弟弥林解放了,但不知道渊凯的未来会如何。
破旧的房屋排列在城市中间,里面是一些生活无望的奴隶,他们在这里的生活很短暂,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消失,但也有一些长工奴隶,他们是奴隶中高人一等的存在,生活相对稳定一些。
而在某一个破旧的房屋中,满脸乱糟糟的托尼斯塔克正抱着一罐不知道什么原料的酒醉醺醺的,他的钢铁战衣堆放在屋子旁,一堆颜色艳丽的现代钢铁制品和破旧的木头房屋显得格格不入。
而不知道他醉了多久,被白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巴里艾伦瞬间出现在屋子里。
“打听出来了么?”醉醺醺的托尼迷迷糊糊的问道。
巴里解开身上缠着的衣服,又把炎热的头罩摘下来,抹了一把汗说道,“有点线索了,我觉得这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