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亮,阳光照射在沙发凸起的一团物体上,物体动了动,挺起了身体。
易嚣清醒过来,环顾四周,钟表在一成不变的走着自己的时间,电视不知道何时打开,播放着循环的早间新闻,屋子中静悄悄的,如果不是桌子上的坩埚还在冒着热气,一时间易嚣还以为自己的生活就是这样,以往的经历通通都是幻觉一般。
自己依旧卧在沙发里,身上盖着一条毛毯,应该是麦迪逊盖上去的,不过她没有移动自己的位置。
麦迪逊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易嚣伸了个懒腰,在卫生间翻箱倒柜找到一套新的用具,开始洗漱起来。
清洗完成,刚刚走出卫生间,麦迪逊就从大门外走了进来,看到易嚣,她举了举起手上拎的袋子,“早餐。”
“起的很早么。”易嚣把桌子上的蜥蜴干鼻涕虫什么的收拾了起来,接过早餐。
麦迪逊得意的扬扬头,“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那些人不会还在找你,他们会不会发现我们。”
“应该不会了。”易嚣微笑了一下,“这里不是他们的主场,魔法部在英国,很少联系美国。”
麦迪逊挑挑眉头,“虽然我不该问,不过我是想告诉你,我有些警察朋友,或许可以帮助你。”
“不必了。”易嚣笑了一下,“虽然巫师在很多方面的确不如武装警察,但是夺魂咒和修改记忆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无解的存在。”
麦迪逊点点头,“你的伤好了么。”
“已经好了。”易嚣也点点头,两人默默的吃着早餐,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
老魔杖是易嚣不是临时起意给她的,因为他觉得接下来的战斗中他可能无法计算到身边每一个人的动作,所以不得不进行防备,因为他从未相信过别人,所以他都是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不知道两人之间是什么感情,他只是在做自己觉得正确的选择。
或许自己应该随身携带一枚硬币?他自嘲的笑了笑,开玩笑,他很理智,事物的基本判断还可以做到。
“接下来呢?”麦迪逊问道,“你要做什么。”
她似乎已经接受了两人早晚会分离的结果,只是在珍惜剩下的每一分每一秒。
易嚣静静寻找着留在米丝蒂身上的魔法痕迹,这家伙跑得很快,一转眼的功夫又躲回到了她的沼泽地中。
关于接下来做什么,昨晚易嚣思考了很久,他从阿不福思的话中听到了一丝不对,不过也得到了某种线索。
而且如果说英国之行没有达到目标,那么不管是在美国或是更大的国家做同一件事都不一定起到很好的效果。
自己脑袋一热就去杀了救世主,而不是周密的计划一翻,这不是自己的风格,如果此时易嚣还察觉不出来什么不对劲的话,那他也就是真正的蠢货了。
但这件事的确是自己做的,没有其他的解释。
除非。。
在变成黑猫的日子中,他就有这个想法,但是依旧不敢确认,因为经历过一次失败,他对自己的判断开始不自信起来,不过经过昨日的一翻对话,他对自己的猜测有了更好的确认。
昨晚他除了做了治疗魔药,还做了很多清醒魔药,接连灌下去了好几瓶,之后才开始思考起来。
接下来他想了很多种可能,如果真的是像他想的这样,提示很模糊,这个不知名的家伙将自己穿越到这里,然后用某种方法告知的自己,留下了这个任务,易嚣觉得肯能是某种其他意义上的理解。
这么说来自己寻找米丝蒂还找对了,这也是巧合么,他眯了眯眼睛。
停下思考,易嚣抬起头展颜一笑,仿佛世界都阳光了几分,“没有安排,我们出去转转。”
“好啊。”麦迪逊欢快的点点头。
。。。
把刚从罐子中逃出来的巴尔萨泽二人抛之脑后,不理会沼泽地中哼着歌曲的米丝蒂,易嚣带着麦迪逊转遍整个城市。
新奥尔良这座城市似乎每时每刻都在狂欢,舞蹈,歌曲,布满了街头,穿越于街道小巷的人们分外热情,易嚣带着麦迪逊去吃了她喜欢的冷饮,转遍了游乐场,鬼屋。
下午去了海边,碧蓝的大海,海鸥,天空,嗯。。让易嚣看了就想吐。
此时没有巫师,没有魔咒,有的只剩下两个普通的男女,麦迪逊似乎从未感受过这个世界如此绚丽,如此热情,她的眼中每时每刻都在散发着喜悦。
但是如果她仔细观察易嚣就会发现,他脸上的笑容从来都是那么完美,一整天都没有变化,而他的眼睛中也没有兴奋,从瞳子中向内望去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暗。
或许,还有一丝其他。。
天色已经渐暗,易嚣带着麦迪逊翱翔在夜空,傍晚时分易嚣拿出了飞天扫帚,麦迪逊想要试试这个很久了,因为一个女巫怎么可能没有扫帚。
两人都是初次使用,易嚣的平衡感比较好,没有什么意外,麦迪逊则是摇摇晃晃,一连从扫帚上掉下去好几次,幸好易嚣的漂浮术用的熟练。
最后麦迪逊放弃了自己亲自驾驶的想法,转而和易嚣坐在一起,在夜空下,易嚣带着麦迪逊划过星空,而麦迪逊则在他的怀中大呼小叫。
扫帚渐行渐远,只留下恒古不变的星尘依旧挂在天上,一闪一闪,仿佛在见证着什么,当晚不知道有多少睡梦前的儿童会看到这一幕而深深的陷入到自己的童话世界。
两人在一个无人角落降落下来,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