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我怕没那命去赌啊,不是我不相信高人,而是高人你不知道那家人有多混!你看我这脸,昨天我才从所里出来,用了最好的药,可这张脸还像脸么?”
生怕江苒看不清,他还使劲凑过来,那一片青紫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江苒无语的伸手将人推开,一脸嫌弃,“自作孽不可活,你这劫难说到底是你自己留下,你该庆幸自己活着。”
说完又顿了顿,“罢了,你先说说怎么回事,或许我能为你找到那个转机。”
孙世德一听,那感情好,事无巨细的将他如何跟大妈开始做生意,到最后大妈家人如何发现,自己又如何被打以至进监狱的整个过程。
江苒听完这些,也不得不鄙视起他来了,“愚蠢!”
“是是是,是我蠢,不该把符卖的这么贵,早知道我就少要点,好歹能做个长久生意,哪里知道…”孙世德边说还一脸遗憾,却被江苒冷声再次打断,“谁说贵?”
孙世德愣住。
“画符费心费神,不是简单一笔就行,若道行可以,一张高级符纸上千上万都不算贵。”说完瞥了他一眼,“你身上可带有符,给我看看。”她还不知道孙世德道行如何。
却不知孙世德内心疑惑不已,这画符不就是洗干净画了就行?怎么还费心费神的,也不敢多问,赶紧掏出一叠,“有好多呢,现在做生意难,我一般放身上,这样看到合适的也能顺手卖出去。”
他自顾说着,没看到江苒接过符纸后眉头已然皱起,“这是你画的?”
“画的不错吧?我师傅以前就说过我蛮有天赋,画的比几个师兄都好,不然也不能卖出去那么多。”一脸得意洋洋。
江苒冷笑道,随手扔了过去,“画的是不错,可惜没半点用处。”符纸线条毫无玄力可言,废纸一张。
孙世德却跟宝贝掉了似的赶紧接着,不太理解的看着江苒,“高人,我这画的挺好的呀。”
江苒哼了声,懒得解释。
随后递了张自己画的符纸过去,“这是避祸符,贴身放着,可保你三天无事,但三天后该来的还是会来。”
孙世德接过那张看起来和自己画的差不多只是样式从未见过的符纸,犹豫道,“那三天后我岂不是…”
“这三天内你找到那大妈一家的画相,待我看了自有解决方法。”
“非要画的吗?用手机拍行不行?”孙世德商量道。
这次轮到江苒愣住,她习惯性的思维让她忘了这里不是自己的时代,记忆中看到同学显摆是知道手机可以拍出很真实的人的相貌。
于是点头,“可以。”
孙世德这才松了口气,当下将那符好好收起,恨不得马上去拍照,这事一天不解决他就一天睡不好觉。
刚想跟江苒道别,又想起什么,“对了高人,还没给你介绍,我叫孙世德。这次要是消灾成功,以后我就给你做牛做马,还有…这是符钱,我现在手头紧,多的也付不起,你多见谅。”说完没给江苒反应的机会塞了钱就走了。
江苒愣愣的看着手里五张粉色纸币,记忆中前身从没拿这么大的钱她,拿过最多是千把块的学费,可也都是零钱。
莫名她心中一动,在玄门时不是没靠能力吃饭过,但玄门到底是根基深厚,下山主要是为了历练,她也听说过那些无门派的玄师倒是专门以此为生。
她想大概就是孙世德这样的人。
想着魏红英正是缺钱的时候,倒是可以从这方面发展下。
看孙世德要走,江苒想到自己要做的事,问向孙世德,“你知道怎么才能找到一个人住在哪里吗?”
“找谁?”孙世德下意识问道,说完发现管的太多,赶紧改了话,“不是,我是说你找的人是镇子上的吗?要是镇上的,我倒是认识一个警员,说不定他可以帮个忙。”
“是镇上的人。”江苒说道,把对方性别、名字还有年龄告诉对方。
孙世德点点头,当着她的面打了个电话,“你好郑兄弟,是我…对对,有点事想找你帮个忙…好好,是这样的…”
几分钟孙世德收到一条消息,上面是个地址,他把消息拿给江苒,“就是这里,你是现在去吗?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江苒将地址记下,无意中瞥了眼发件人,上面写的是郑善,这名字挺不错。
发觉她的视线,孙世德略显得意的解释,“郑兄弟是我被那大妈害进派出所认识的警员,从城里来的,长的白白净净,人还挺好,我俩顺便交了朋友。”
江苒对他的经历没有太大兴趣,点点头就要走。
倒是孙世德想到什么,喊住她,“高人,我拍完照怎么联系你呀,给个手机号吧。”
已经走了几步的江苒微微顿住,回头道,“没有。你倒时在学校找我吧,还有我叫江苒,别再叫什么高人。”
其实魏红英号码她知道,可江苒不想留,这种事她打心底不希望对方知道。
孙世德还想说什么,江苒已经走了,他只得悻悻的摸着脑袋。
回去时,又想到什么,打开自己以前在大城市混日子加入的算命群,发现闲聊的几个好友在问他怎么不出声时,孙世德想着这两天的遭遇,在里面声情并茂的吐槽了下。
江苒并不知道,从她跟孙世德说话再到离开,都被门卫大叔看在眼里。
原本只是好奇,结果似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他捡起随风飘来的一张纸,黄色的底色上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