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他知道匕首的事了。”芷棋见到西门痕,马上就道。
西门痕只是很随意的看了眼芷棋,就走向椅子边坐下。
此时的芷棋保持了一路的精神在见到西门痕的时候就开始崩塌,气色瞬间稀松了许多,就像正开的花儿突然枯萎。
“他又去威胁你了?”西门痕问。
“二皇子,对不起,奴婢实在……”芷棋说不下去了。
她怎能将自己的遭遇说出口?她怎能告诉西门痕怎样上了西门寅的当,怎样失身与他?
“是奴婢的爹娘。”芷棋空过那段事,说着西门寅对她最大的威胁,“奴婢……”
虽然受威胁,可也是背叛。
如果面前的人换做是西门寅,她根本没有继续说下去的余地。
“我知道了。”西门痕的声音很平静,“所以你把跟我之间的事都告诉了他。”
“二皇子,奴婢不想的……”芷棋感觉自己陷入了有口无言的境地。
如果不是西门寅知道她跟西门痕之间有瓜葛,她还有机会咬牙坚持下去,不会吐露跟西门痕之间的任何事。
可是,西门寅竟然用那样的方法证明了她心向西门痕,她再无隐瞒的理由。
“他知道了我,就会去怀疑你,逼问你,这才是他。只是又让你受委屈了。”西门痕看向神情恍惚的芷棋,此时尽显憔悴,强打起的精神已经所剩无几,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快要跌倒似得。
看来,西门寅又对芷棋下了重手,不只是一个耳刮子的事。
西门痕知道西门寅的本性是很阴戾的,但是这一次他没有想到西门寅是用了什么手段逼出了芷棋的话。
其实,西门寅这一次根本就没有逼问,是芷棋自己中计暴露了。
此时的芷棋也不是因为受了重责体力不支,而是她的身心俱感疲惫。
西门寅的这一招,应该是所有人想不到的……
“二皇子……”
因为那一声委屈,芷棋的眼泪掉了出来,这是已经凝聚了很久的眼泪,才开始得到释放。
“想要在两方之间来往是不容易的,你也不是适合在暗中做事的人,罢了,我知道你是无奈,不会怪你,以后有什么事你也不要再跟我禀报。”西门痕道。
“不!”芷棋突然生出一股力气,“奴婢的心只会向着二皇子,奴婢此时很恨三皇子!二皇子,求求你,一定要把奴婢的爹娘救出来,奴婢死而无憾。”
说着,芷棋朝西门痕跪下,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如果是别的女子受辱,一定早已羞愧自尽了,毕竟这一次她是真的被人侮辱,跟上次与西门痕的假戏未成不同,跟原本想的去“救”西门痕的结果也相差千里。
可是她却不能一死了之。
她死了,西门寅不会放过她的爹娘,她还想看着西门寅怎样一败涂地。
西门痕从芷棋眼底看到了恨意。
一定是芷棋被逼迫的实在不甘吧?
“你先回去吧。”西门痕道。
他知道芷棋是真的偏向他,也许是对他心存寄托,所以先一步被西门寅逼问出实话,后一步就来跟自己坦白,她也是想让他及时得到消息,心里有个底。
皇家果然是极其危险的地方,就连生活在皇家里的奴婢都难逃桎梏。
芷棋是被后来的无情送走的。
送走芷棋后,无情返回。
西门痕还正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未动。
“主子打算怎么办?”无情知道,自家主子的计划向来不会考虑太久。
“我这边倒无所谓,皇叔可是麻烦了。”西门痕站起身道。
可惜了在逍遥侯的院子里那惨重的一刀,怕是白挨了。
“芷棋是个靠得住的人,如果对方没有掌握到关键的证据,她是不会说什么的,就算有她爹娘的威胁,她也不会轻易承认跟我之间的事,只要她不承认,西门寅也做不得什么,能够威胁到她的只有西门寅掌握到的证据,令她无从反驳,所以她才会怕,才会泄密。”西门痕道,“不知道西门寅这次用了什么手段?我一时还真想不出来。”
“主子为什么不亲口问一下芷棋?”无情问。
“她已经被逼的无奈了,我怎能再去询问她?她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不想说也就罢了,你没见她的不愿启齿的样子?怕是不想说出自己的经历,对她来说应该是不愿提及的噩梦吧。”西门痕道。
想那西门寅的手段是极其邪佞的。
“主子为什么不将实情告诉芷棋,她的爹娘其实早已经死了?”无情问。如果芷棋知道,也就不会受到西门寅的威胁了。
这也是他们千方百计终于查到的结果,芷棋的爹娘其实早在被人劫走后就杀掉了,难怪这么久一直查不到下落,也只有死人是没有下落可查的。
“芷棋的骨子偏弱,如果让她知道,或者她会连活下去的心都没有了,也或者弱极必反,去拼死报仇,还是对她不利。”西门痕道,“刚才我已经看到了芷棋眼中的恨意,但还不算深,不能再加重了,最好寻一个合适的机会再跟她说。”
“谢主子!”无情向西门痕拱手道。
“谢我?”西门痕笑笑,又恢复成外人看来的无所事事的模样。
“谢主子如此关心我们。”无情道。
主子对他们这些人小心的保护就是他们心甘情愿效命主子的源泉。
锦阳宫。
内室是存着呼吸但是没有知觉的西门靖烈,身边守着太监小桂子。
外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