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诉说着彼此的思念之苦。
只是很多时候,都是美妇在说,男子蹲在地上,静静地听着,看不出太多的喜怒。
“不要去挣了,那个皇位不属于你,娘亲不想在失去你,娘亲失去的已经够多了,如今只要你和沁儿平安,为娘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娘亲,你可曾想过,即便我不争取,他们会放过我们吗?君皇陛下早年子嗣过百,除却几人因为天生异象而生,被早早的召回了种族,如今所剩下的还有几人?”
“应该不过十人了吧?其他的人都去了哪里?死了,都被暗中抹杀了,因为他们的存在给未来的皇位增加了太多的变数,所以他们提前就被清除了。”
“历代以来,皇位之争,都是被默许的,只有最后活着的人才有机会坐上皇位,即便是踩着一干兄弟姐妹的尸骨和血也在所不惜。”
“当年,为了逼祸,我选择了离开权力争夺的漩涡,这也是我能够或到现在的原因,即便我现在退出皇位的争夺,母亲认为其他人会放过我们吗?不会,为了坐稳皇位,他们会将一切阻碍,一切可能妨碍未来权利斗争的人,都清除。”
“这便是权利,即便孩儿心不在这个疆国,但是为了母亲,为了妹妹,我也会杀出一个明天。”
美妇哭了,哭花了妆容,这些事情,她有何尝不知道了。
“哎,当年你外公为了家族的利益,将为娘送入皇宫,却没有想过,这给家族带来了辉煌,其实又何尝不是给家族埋下了隐患,远比当年的隐患更加的危险,灭门之祸啊。”
“娘亲,既然已经想到了这些,又为何要放弃了?”
“为娘不想失去你们,你和沁儿是为娘最后的希望,也是为娘最后的期盼,我不想你们成皇做帝,只希望你们能够安好。”
“孩儿有何尝不是如此了,可惜我们身在帝王家,一切都身不由己,你不去争,他人会以为你在藏拙,以为你在韬光养晦,既然如此,那就去搏一把,杀出一个明天,兴许还有一线机会。”
“只是,这么多年来,你外公家早已被安插了太多的钉子,稍有异动,便会迎来致命的打击,你孤身一人有拿什么去争?”
“孩儿自有计较,这件事不要让沁儿知道?”
“哎,自小如此,娘亲也知道劝不住你,只是希望你们平安?”
男孩子没有说话,满头的白发在夜色之中尤为显眼。
少有这个年龄的沧桑和成熟,还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残忍,只是在最亲爱的人面前,这一切都被完美的掩藏了。
“去见见沁儿,有时间去见见君父吧。”
“孩儿明白。”
母子两有说了很多的话,此时天已经暮色了,东方有着鱼肚白。
皇宫之中,也多了喧闹和生气,只是这些生气却又弥漫着淡淡的杀意。
一夜未眠,妇人可能也撑不住了,被青年护上床榻之上,直到母亲进入酣睡,青年依旧静坐在床前,因为他的手,一直被母亲拉着,似乎害怕醒来之后,一切又是一场梦。
屋外响起脚步声,很轻,但是却被青年轻易的察觉,嘴角微微上扬,稍有的露出一丝溺爱。
轻轻的将美妇的手拉下,静静的站起身来,不见任何动作,却已经站在了门前。
房门被轻轻的推开,男子五指成勾,诡异的破空而出,自锁对方的咽喉。
劲风扑面,来人大惊,来不及呼救,瞬间爆退,只是袭击者如影随形,五指始终在她的前面不足三寸。
这是冷宫,仆人很少,侍卫更是不能靠近,所以即便有打斗声,短时间也不会有人前来查看。
二指一并,一个剑指,直刺掌心。
五指向下一压,瞬间排开剑指,穿过指剑,依旧是直取咽喉。
自始至终,男子都是只出一只手。
电光火石之间,彼此已经见招拆招十余记,而男青年的五指却始终在对方身前三寸。
宫外是花园,陡然之间,空间凝固。
来人瞪大眼睛,甚至于忘记了出招。
眼前的气息太过于熟悉了。
青年倒背着手,微笑着看着对方。
“哥···”一个穿着男装的女孩,惊叫出声,直接扑进男孩子的胸中,眼泪早已至不住的留了下来。
“好了,大姑娘了,还这么疯狂,看看你,像是什么样子,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装束,看看你,男不男女不女的。”
扶着女孩子的香肩,轻轻的擦掉眼角的泪水。
女孩子处处透着一股倔强和英气,倒是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架势,只是在自己哥哥面前才少有的露出一丝柔弱。
拉着女孩子,穿行在花间,远离宫殿,害怕打扰母亲休息。
八年,整整八年时间音讯全无,甚至于魂灯都被带走了,没有人知道其生死。
如今再见,恍如隔世。
“母亲说,你常年在天机阁的斗场上不断的挑战自己。”
“人微言轻,只有一搏,才有一线生机,君父已经早就不问政事了,朝中大小事务借由赵胜皇还有左右丞相带掌皇权,赵胜天更多的时间却是和皇朝的秦驭宵勾结在一起,彼此之间相互倾轧,结党营私,母亲也为了避开后宫的争斗,选择长留冷宫,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被遗忘,这些年,为了母亲不被欺负,我一直在撑着,差一点就撑不下去了。”
沁儿低着头,泪水在意淹没了眼珠。
“好了,哥哥回来了,以后有哥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