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不记得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而且即便是一同行动的现在多番询问对方也不做回答,而且问到最后总是会用一句最简单的话蒙混过去,说些什么到了必要的时候自然就会记起,可是暗香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陌生的女人牵住暗香的手,仿佛对于她来说暗香也同样是希望一样,这份对于对方的期待是双向的,是可以追寻因果的。暗香也放心地继续跟着,监狱的外缘逐渐暴露了出来,从通道出现后是一片巨大的空间。
通道外直通天顶和地下最深处是圆柱形的直面,而暗香所在的这开口不过只是数量众多开在圆柱壁上的出口而已。螺旋的走廊通道开始在巨大圆柱壁的内沿盘旋,一侧是向上延伸,另一侧则是向下倾泻。
每隔一段距离的旋转走廊都会连接到中间的圆柱,那像是棒棒一样的粗厚圆柱石壁上也有一些开口,森森洞洞像是可怕怪物的眼睛一样让暗香不寒而栗。这就是广受争议的沃玛尔学园地下监狱,负责收编和封印绝对不能出现在世界上的那些犯人。
想想就可怕,植野暗香这么善良的人居然今时今日会和世界上罪大恶极的一干人等待在最近的距离之内。不过,忽然之间暗香记忆深处的某一片不好的回忆重新被挖掘出来,她感觉监狱也不过如此,记忆的深处自己貌似也经历过艰苦的牢狱之灾。
也许是看出了暗香的紧张,这女人又用轻柔的声音说道:“这边的监狱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拥有着可怕的名声,它所关押的罪人们拥有着无法洗刷干净的业火。上达九重天空,下至九幽地狱,没有任何的人可以逾越被称之为墙的这监狱的铁壁,一旦遭到禁锢就必须永远地在只属于这里的地盘称王称霸下去,与阳间再无瓜葛。”
这么样一说反而让柔弱的暗香更加害怕起来,似有似无的这女人激起了一丝别样的保护欲。她抓紧暗香的手掌,警告暗香必须加快脚步,然而当她们终于决定移动步伐的时候。暗香发现这女人尽然带着自己向下走去。
“为什么不逃出去?”暗香的问题颤抖着,好像就连她自己都不能确信坚持是否一定是正确的。最起先这女人没有回答只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依旧前进,直到她感觉出来暗香的手掌力道增加了,她才明白过来是时候该说明一下了。
“逃?往哪逃?”侧眼看了暗香一次。虽然面部上没有眼窝,不过暗香明白这女人在讽刺自己:“你深陷在不该出现的梦境之中,就算逃离了这边的危机也没有意义,你终究无法回到大家的世界去拯救所有人,明白么?要真想逃。我们两个人必须尽快打通通往正确世界的大门,让你尽快恢复你植野暗香本来的记忆,至少这个世界的植野暗香并不是你本人而已。”
什么叫做我非本我,暗香并不能懂这里面的含义,不过她发现只要不去想,而去做自己认为重要的事情似乎就会让小脑袋瓜舒服一些了,反正现在已经很危险了,那索性什么都不要去想,置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这样才最有效果。
女人似乎发出了笑声。也许是感到同样的轻松,也许是欣慰于暗香的心智娴熟,总之只要一股脑的向下就会有还是能够做的事情的。至于是什么事情,暗香并不记得,但是这无面的女人可不会如此轻易地忘记。因为在原本的世界中战斗到达尾声的时候被提及过重要的结界问题,所以这女人一直记得要想挽救学园的危机必须利用好结界,然而如果想要侦测出这个世界的暗香并非真货,造成世界线的混乱继而返回原本的真实之中,就必须让学院中的三处大结界发挥完整的作用,想想看这里的结界居然连无面人这种不合逻辑的存在都能够放过。就说明防护出现了问题。
按照道理说并不能完全和这个世界兼容的女性都已经露出了不合逻辑的麻烦,那么就会被栓选出世界线之外排除到谁也到不了的别的地方,但是这些事情没有发生,可见监狱附近的这结界节点的力量是如何的微弱了。
就在女性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优势力的时候。她忽略了检查向下台阶周围墙壁上开凿出的监狱门洞,这些门洞大抵都不会有活物的,然而就有那么的一块的铁栅栏都严重锈蚀了,偏偏确实是修复结界没能作用开来导致整个监狱都处于即将被突破的状态。
匆匆而过的女性独自向前走穿过这边半破坏铁栅栏后,紧随而后的植野暗香经过的时候却遭到了奇异生物的突然伏击。躲藏在监狱护栏后方的怪物拥有着毛茸茸的触手,扑出来从缝隙中钻过大半个身子将暗香的腰缠住并且使出惊人的力气拉动。
待女性反应的时候。及她转身后黑压压的牢狱门栏上死死地压着暗香的身躯,少女痛苦地喘不过气腰部像是要被大钳子夹断了一样。持刀女性愣了一下,抬起刀就看向触手的边角,不伤及暗香又能作用伤害的位置太少了,然后紧接着她那剑刃就好像受到了极大地迫害一样原路反弹了回来。
第二次攻击没开始,植野暗香发出了更加大声地哀嚎,看似柔软的触手几乎包裹了少女的下半身,硬邦邦的肢体疯狂地勒紧暗香,就像蟒蛇一样迫使暗香的身体发出咯噔噔的可怕声响。骨骼,肌腱随时都有可能在这样的高压下化为一滩烂渣和体液。向着上方的黑暗咆哮的暗香,双眼已经逐渐失神,控制不住的鲜血从嘴角溢出最后向喷发一样溅满一地。
一下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