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声响了起来,时间仿佛停在了晌午的时候,实际上在边境隔着风沙吃过中餐的洛瑟玛尔并没有反应过来,然而押运工作之后现实就是不会留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说不出方向的炮声轰隆隆的震动着,这让贝芙琳吓得摇晃着倒在了少年的怀里,霍尔顿紧紧地搂住了莉莉特,患难之中的四个人好似风雨中漂泊的树叶,不知道可怕的未来将指向何处。
然而洛瑟玛尔终究不是个喜欢做蒲公英来找妈妈的人,他可不会任由实事变化在自己掌握不到的地方,更不必说此时此刻身边还有需要守护的同伴,怀里还有期待自己的弱者。作为雇佣兵的他没有所谓的责任感,但是因为g雇佣了那个谁也不会雇佣的自己,这才让少年获得了重生。他必须做出从前的自己不会做出的事情,他必须竭尽所能的挽回失去,就是因为如此,年轻的雇佣兵安慰着怀里的女生,他给出霍尔顿,无,错, 3.s.一个坚定的眼神,并且轻轻地将贝芙琳推给了对面。
“我出去看看情况,在我没活着回来的情况下,你们最好不要离开。”这话说的非常绝对,实际上这也是洛瑟玛尔根据自己实力做出的预估,假使这战场上的形势让经验和实力都更加强悍的他都无法招架,那么让三个伙伴出去就只是徒劳的增加他们死亡的机会而已。
起初,贝芙琳被推开还有些不舍,少女竭尽所能的想要挽留住洛瑟玛尔的步伐,然而被拽住衣袂的男子只是微微一笑,并且转换了一个更加严厉的表情看向了帐篷与帐篷夹缝间外侧的天空,也许在营地之外有着让大地震颤的缘由,他必须赶到那里探明缘由。这份使命感随即让贝芙琳呆住,并且慢慢地松开了手指,即便有多么的依依不舍。但是贝芙琳明白,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是很关键的。
告别了伙伴们的担忧和挂念,洛瑟玛尔钻出他们所属的帐篷,灵巧的身手和高超的精力让他能够快速并且安逸地在营帐之内串行,伺机寻找可以被拿来利用的一切。正在他想象着是如何的声响惊动了大地的时候,他的内心深处原本不属于自己的潜在天使之力居然高喊了起来,只有洛瑟玛尔自己才听得见的呐喊几乎震碎了他的耳膜,说是从内心开始的震颤,但是这模拟的嘶吼却和那炮声不相上下具有威慑力,让他不由自主搓动着脚步只能咬着牙硬生生的看着前方的道路发抖。
忽然。配合着嘶吼声结束,体内的天使似乎沉睡了,与之相对的是更加响亮的魔法炮火的轰击声,大地似乎就要因为这一下而震动的被撕裂开来一样。洛瑟玛尔勉强站稳脚跟,睁开眼睛看着天空,蔚蓝色的存在上似乎布满了亮闪闪的星星,可惜这里并非夜晚,而且划过天空的星星还拖着长长的尾巴。
这可不是流星,这是炮弹。象征着进攻才拥有的信号弹,原来此前强烈的震击不过只是进攻的信号之一,这后来飞在天空中的弧线如同大范围,大密集度的流星雨。其本质才是真正负责进攻的炮火。
象征着奥术能量的炮火从高空中倾斜而下,距离洛瑟玛尔脑袋还不足二十米的高度忽然全部爆炸了。某种无法被轻易观测的屏障巧妙的形成倒扣碗的形状,这护罩妥帖地将魔法的伤害拒之门外,然而同时黑暗的打击立刻补上来。前后的冲击从来没有停止。虽然隔着很远,虽然震动带来的嘈杂要大的多,洛瑟玛尔还是能感受到来自于高空中防护罩噼里啪啦的声响。就像是暴雨倾泻在玻璃上一样。…
然而,它保护不了多久的
这声音来自于内心,一位名叫做西格尔的女孩,她化身为天使之力的代表暂时贮存给洛瑟玛尔以力量。多日以来,洛瑟玛尔似乎渐渐地能够容忍她的存在,像是将她当作另一个自己一样看待。天使之力敏锐的直觉和直接的言辞还是让洛瑟玛尔感觉到了深深地不安,这并不表示身为寄生者的西格尔会因此而不再向饲主发难。
你还在发愣,是希望大家都和你一起死在这里么?
来自内心的声音又出现了,这份嘲讽实实在在,而且配合现在的情况却没有半点的虚假。西格尔总是像个严厉的母亲一样教育着洛瑟玛尔,督促这位饲主尽快地抛弃他身上残留的消极情绪,这个过程当然是痛苦的。放在从前,雇佣兵的洛瑟玛尔一定不会致力于去守护不相干的人,他会顽强的执行自己的任务,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以丢弃的,就连人性和慈悲也是可以的。可是现在呢,洛瑟玛尔心里有他思考的东西,他想要守护的,不愿意放弃的人也在这里,那个人无一例外就是贝芙琳。
被着内心声音启发,洛瑟玛尔点点头索性不去顾及毫无价值的任务,他是一个平凡的人,他有自己坚定守护的东西。因此,这青年踏开步子飞奔到了营地的边境,这驻扎营地是达斯雷玛家族亲卫队临时为这群人批开的区域,所以如果有人会袭击亲卫队,那么这边所有学徒,所有未准备作战的人的尸体就是必须跨过的,现在青年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敌人胆敢站在这里攻击并无太多实力的学生,是谁又胆敢在自己的面前攻击洛瑟玛尔认为重要的朋友呢?
营地边境低矮的木质围栏就在那里,与其看来像是防卫大家的护盾,不如说这东西更加像是圈住羊群的圈一样。
开玩笑的吧
西格尔也震惊地看着这根本不是军事防御使用的设施,大家可是都在这里等着呢,大家就算没有作战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