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消息,六扇门来人了,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
“这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前不久,现在人差不多已进了平川县了。”
“来的人是谁?”
“不知道。”
“那你准备怎么办?”
“找出来杀掉。等到上面发现不对劲时,你我早已成功了。”“这段时间以来,进入平川县的修士都被我们密切监视着,既然无法辨出谁是六扇门的人,那就统统杀掉。”
“可。”
“剑下留人!”
“他于我有夺妻之恨,我不能让他这么容易就死了。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他练剑三年,他的剑锋,本该指向的是那个人。但他却救了他。
依依不禁落下泪水,她做出了她的选择——
“他离不开我,他需要我。”
“十年了,你终于回来了。我真的很开心,你果然学道有成。但你应该走的,这里四处都是魔天教的人,留在卧牛山附近的修士都不会有好下场。”
“可是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明明已经走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还好你没有事。”
“为什么?”
千言万语,只化成这三个字。
沉默,良久的沉默。
“嫁给他后,我本来决心要死的。”
“但是他对我真的很好,在我想你想得要死的时候,是他陪着我,逗我发笑,教我修行。他还说,如果你回来了,若我还是想跟你走,他不会拦着我。”
“他们废了他的修为,弄瞎了他的眼睛,挑断了两条腿上的筋,他已成了可怜无用的废人。”
“一日夫妻百日恩,况且我们已有了孩子。我不能不管他。”
“他常常流着泪叫我不要离开他,如果没有我,他一天都活不下去。”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他。”
(也许你永远不会明白这种感觉,可是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他。
我所看到的世界与她不同,想要看到的世界也与她不同。
依依嫁对了人,多余的是王阳。
王阳还能说什么,他只能默默的离开。
依依已经找到了她的幸福,他留在这里还有什么用?
“祝你幸福。”
只是,他为什么还会流泪?
他干嘛又在喝酒。
……
“我胜任此县县令十年,十年来,在我治下,百姓安居乐业,过往修士也安分守己。试问,从没有对不起朝廷的地方。可是,朝廷竟然怀疑我,暗派六扇门的捕快调查我,调查我是不是玄天教的教徒。”
“既然已经暴露,我的官是做不成了。”
“我们的基地已经开始转移,只要留下他,下次朝廷再派人来的时候,我们早已转移完毕。”
“现在他已经来了,”
“杜丽娘,青云杜家的才女,十年来带着侄女浪迹天涯。”
“而这几位,却是一点来历也查不出,”
“那么,谁才是六扇门的捕快呢?是你?是你?还是你?若没人承认,便将你们通通留下好了。”
“如此,马县令可要错杀好人了。”
“要想恢复前世记忆,除非能晋升到四阶红眼傀儡,可这谈何容易。”
“爹爹早就知道朝廷派人来调查他了。玄天教在此的根基也早就开始转移。爹爹本打算留下调查的人,以拖延时间,让玄天教完全转移出去。”
“但……”
……
对面山的山贼又来叫嚣。
(王阳去探查,被看到。
“你之前说你们进山路上来了几个人,挡了去路,害你们进不了山,打不了猎,可有此事?”
“有有有,那些人一看就非同一般,现在已汇聚了一群人,”
“你带我去看看。”
“大当家,咱们多叫几个弟兄?”
“不用,就你给我带路便行了,人多眼杂,容易暴露。”
“行。”
“就是前面了,大当家。”
“黑衣人!”这熟悉的服饰,正是王阳之前在马府见到过的玄天教的教服。
难道马冬玲所说,开始迁徙的玄天教便是迁到这儿了?
王阳决定要去确认一下。
这是否是同一批人。
但是要如何确认呢?
“你先回去,我去看看这群人是什么来路。”
“大当家,我跟你一起。”
“你在这只是拖累。让我一个人。”王阳说得斩钉截铁,
二当家没了办法,只得一个人原路返回了。
王阳靠近了一点,隐约能看见里面许多人正在修建东西,这些人无疑是最近才来到此地的。
单单是两个守门人便有练气中期的修为,王阳可不敢硬闯。
没想到,刚统领的狼牙寨,竟同玄天教做了邻居。
王阳决定,还是别去管他们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自己也没必要触玄天教的霉头。
“大当家,怎么样?”
“那群人来历不小,我也没办法对付,以后想要进山,只得绕路了。”
“唉,大当家你不知道,除了那条路外,周围都是崇山峻岭,道路崎岖,弟兄们想走到有猎物的地方,非得三天不可,如此下来,还怎么去打猎。”
“难道你们还想继续做这劫道的买卖不曾?”
“大当家,那你说我们还能怎么办?”
“此事以后再议。”(换个山头,或是做正当买卖。
(王阳已在牙儿山站稳了脚,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前有衙门虎视眈眈,后有玄天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