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话何意?”
李景隆叹着气,把他这几日的不公平遭遇一一诉说,说到最后,李景隆已然眼眶泛红,语声哽咽了。可怜的孩子,从袭爵曹国公那天起。还从未遇过这么恼火而无奈的事情,这回他可真是没辙了。
萧凡从他的诉说里听出了大概的意思,道:“大人的意思总结起来就两个字:没钱。下官没说错?”
李景隆点点头,叹气道:“没错,就是没钱。”
萧凡轻松的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不就是钱么。太简单了”
李景隆一听激动坏了,猛地站起身,一把掐住萧凡的脖子,嘶声大叫道:“高同知,你有办法?你有办法吗?快说,快说!”
萧凡被掐得脸色青紫,手舞足蹈的挣扎,艰难的道:“撒手!快撒手!再掐你不但没银子,还得赔我棺材钱!”
冷静下来后,李景隆仍然急切的抓着萧凡的胳膊,问道:“萧兄,高人兄,你可有办法解决银子的事?”
萧凡整了整衣冠,淡然笑道:“大人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求人不如求己。”
“求己?”李景隆神情迷茫,喃喃自语半晌,忽然两眼一亮。欣喜道:“我知道了!”
萧凡欣慰道:“看来大人想通了,悟性不是一般的高”
李景隆兴致勃勃道:“户部不给银子就不给,老子不尿他那一壶!咱们是什么人?锦衣卫呀!咱们满京师抄大臣们的家去,就不信宰不到几头肥羊!”
萧凡脸色顿时变了,合着这位指挥使大人的悟性就是满大街的打家劫余,,
“大人万万不可!锦衣卫初创。此时委实不宜与满朝文武交恶,否则咱们以后必然步履艰难,而且陛下那里也不好交代,天子也许会降罪。”
“那怎么办?没银子,锦衣卫便建不起来,陛下也会降罪于我,左右不得,进退不能,这狗屁指挥使我做得太憋屈了!”李景隆语带哭音。
“大人,下官有个办法能捞银子,而且捞得合理合法”
“什么法子?”
萧凡抬头望向天空,神色变得肃穆凝重,迎着李景隆期待的目光,良久,萧凡坚定而有力的道:“借我三百城管,愿为大人荡平京师!”
“啊?”
数百名锦衣卫校尉在各自的百户带领下,气势汹汹的上街了。
镇抚司萧同知的战前动员犹在他们的耳边回荡不绝。
“为肃京师安宁,给京师的大臣和百姓们提供一个良好的,舒适的生活环境,即日起,我们锦衣卫将参与京师的治安和卫生巡查,凡有随地吐痰者,罚款!乱扔果皮纸屑者,罚款!出言污秽者,罚款!乱搭窝棚者,罚款!不在指定地点摆摊者,罚款!打架牛殴者,抓起来。再罚款!总而言之,先教育。然后”。
“罚款!”众锦衣校尉轰然回应,战意盎然。
“对!罚款!所罚款项必须如数上交镇抚司衙门,若现谁敢贪墨私藏,则没收所有脏银,再踢出锦衣卫,不但如此,还要”
“罚款!”这次的回应额然了许多。
“然也!”
数百名锦衣卫如出笼的猛虎,杀气腾腾的上街罚款去了。
于是,京师的官员和百姓倒霉的日子到了。
“哎,前面那个穿灰衣服的,站住!”一名锦衣校尉大喝道。
“怎么了?”
“你刚才吐痰了,罚款!”
“我没吐
“还敢狡辩,老子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
“我真没吐”
“混蛋!敢在锦衣卫面前狡辩,不要命了?”锵的一声,绣春刀出。
“好好,我吐了,吐了。”“罚银一钱。”嗖的一声,绣春刀回鞘。
“这位军爷小人这里有二钱,您再找小人一钱。”
“老子没碎银了,这样,你再多吐一口,就当罚两次好了。”
“你,你这不是坑人嘛!”
“混蛋!敢骂咱们锦衣卫,来人!把他抓进诏狱!”
“你们这样不行!”萧凡穿着便服出现在街边,对罚款的锦衣校尉大摇其头。
“啊,大人,这”属下可是按您的吩咐罚款呀。
”校尉有点委屈。
萧凡叹气道:
引品是要罚的可是你们的态度能不能和善此。罚款是册行动。你们不能表现得跟抢劫似的,这样不好!”
看着一群校尉们迷惑不解的目光,萧凡摇头叹气。
“还是我来给你们示范一下
锦衣卫满大街罚款的同时,京师应天的四门大开,一辆辆装饰华贵的马车和浩荡的随从,从各个方向进入了京师。
初春即至,诸王皆进京来朝。
京师府东大街上,一众身材魁梧,穿着便服长衫的男子慢慢走来。
他们约有五六人,五六人走在一起,迈出的步伐却保持着惊奇的一致,从他们冷冽的神情,如刀削般坚硬的面容,以及身上散出淡淡的血腥之气可以看得出,他们是历经百战的军士。
五六人呈半圆散落,走得不急不缓,却隐隐将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护持在中间,这名男子眼如鹰隼般锐利。不时闪过几分阴森的戾气。他面色黝黑,脸型方正,行走时龙行虎步,气度不凡,浑身散出一股雍容华贵却又铁血剩悍之气。
众人走了一段路以后,男子低沉的开口了。
“听说父皇已下旨,重开锦衣卫,以后你们说话行事可得小心点,莫要被人抓了把柄。”
“是”
沉默了一会儿,男子低声道:“该送的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