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歼这种事,不一定非得两口子之间才能干。
有时候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锦衣卫指挥使偶尔也干一干捉歼的恶事。
不过萧指挥使究竟是大公无私还是满足个人的那点恶趣味,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
相比金殿上一派云淡风轻的权臣,现在的萧凡显得更人姓化一点,他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神情兴奋而促狭,就像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发现了新玩具一般。
“黄观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曹毅嘿嘿笑道:“香满楼,京师最贵的窑子,里面可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儿呀……”
“最贵?贵到什么地步?”
曹毅想了想,道:“这么说吧,你在里面听红牌姑娘放个屁,光听这一声屁响你起码得付十两银子……”
“曹大哥的比喻实在是……唉,你怎么把黄观弄那里去了?这得花多少钱呐!”
曹毅一翻白眼儿,道:“当然是黄观他自己掏银子,他瓢姑娘,难道还要咱们锦衣卫帮他给银子不成?把咱们当成什么了?”
萧凡:“…………”
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下属,曹毅理所当然的无耻语气已经青出于蓝了。
看着承天门外三三两两坐上官轿回府的王公大臣们,曹毅凑在萧凡耳边轻声问道:“刚才我只在宫门外知道你那改革军制的主张通过了,但是过程却一点都不清楚,你是怎么说服那帮顽固迂腐的穷酸的?”
萧凡扭头,目光注视着最后从宫里走出来的清流大臣们,在刑部尚书杨靖的带领下,他们一个个失魂落魄,如丧考妣,仿佛一回家就会找根绳子上吊似的,模样特别的穷途末路。
萧凡不自觉的笑了,笑容里的意味令曹毅看得很费解。
回过头,萧凡悠悠道:“所谓朝争,不一定非要吵得面红耳赤,其实真正起决定姓作用的,还是上金殿之前所布下的局,一场朝争能不能胜,关键并不在于你的口才有多么好,而在于你之前做出的种种针对政敌的杀招,待到上了金殿,便是图穷匕见之时,一切结果已在预料之中,当你所有针对对手的布局起到了作用,对手再如何争辩已是徒劳,那个时候,也许小小的一个眼神就能吓得他们统统闭嘴……”
曹毅睁着迷茫的双眼,想了半晌,然后使劲摇头:“太深奥了,能说得浅显一点吗?”
萧凡叹气道:“在你面前想高雅一点都不行……这样说吧,如果你看上一个姑娘,可姑娘却又不喜欢你,你便决定给她下春药,睡了她再说,你说,这件事里,下药最重要,还是如何睡她最重要?”
曹毅门儿清的大笑道:“当然是睡她最重要,我甚至可以把她摆成三十六种不同的姿势……”
萧凡脸色渐渐变黑,抓狂道:“当然是下药最重要!你不下药怎么睡她?”
“那睡她算什么?”
“只要下药成功,睡她已是必然的结果,那时你就可以享受你的劳动成果,想怎么爽就怎么爽了,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曹毅恍然大悟:“这个比喻太他娘的浅显了!你早这么说我就了然了……”
二人继续向香满楼匆匆行去……良久……“曹大哥,你刚刚说有三十六种姿势?怎么会有这么多?教教我……”
“你可算问对人了,我跟你说,太他娘的浪了!这还是你师父偷摸传给我的,据说是唐朝一个名叫洞玄子的家伙传下来的,你听听,名字里面带个‘洞’字,可见一定是个仙姑,你师父偏偏说他是男的……”
“你别理他,我师父向来不学无术…………”
“就是!如果是男的,道号应该叫‘棍玄子’才对嘛……”
“曹大哥的分析很有道理,你继续说,有哪三十六种姿势……”
二人窃窃低语,渐行渐远……城东街心拐角处,一群身着锦衣卫飞鱼服的汉子簇拥着萧凡和曹毅快步向香满楼走来,锦衣卫的赫赫凶名在民间不是盖的,众人所到之处,沿街百姓小贩商旅尽皆面带惊恐,仓惶退避,哭爹喊娘藏粮食藏闺女,眨眼间街道便清了个干干净净,连条狗都找不到。
萧凡一边走,面孔一边抽搐,叹气道:“曹大哥,以后咱们锦衣卫能不能争取改一改形象和素质?这样下去……”
话未说完,身边的曹毅忽然一个助跑,将前方一名楞楞站在街心仿佛吓呆了的巡街捕快踹飞了。
一声惨叫,可怜的捕快在半空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曹毅吐了口口水,恶狠狠骂道:“他娘个舅子的!没长眼吗?敢挡咱们锦衣卫的道儿?”
萧凡:“…………”
“萧老弟,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没什么。”
说话间,众人已走到了香满楼的门前。
香满楼前门可罗雀,早朝散后到现在,已是下午时分,一般青楼都是要到快掌灯时分才开始接客,所以这个时候的青楼都处于打烊的状态中,很少有客人上门。
一群凶神恶煞的锦衣校尉簇拥着二人走来,门口懒洋洋眯着眼睛打瞌睡的青楼看场打手吓呆了,一看这群人穿着的飞鱼服,打手们连面都不敢照,纷纷机灵而华丽的一闪身,以任何匪夷所思的身法和手段跑了个无影无踪。
萧凡抬头看了看楼高三层的香满楼,见其飞檐卷角,古意盎然中带着几分清幽典雅,若非楼前高高挂着的略带脂粉气息的招牌,很难让人相信这样一处幽雅所在居然是座青楼。
“好一处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