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樟深深看了惺惺作态的萧凡一眼,见他一副呼天抢地的悲切模样,在刘三吾身上又是掐人中,又是摇肩膀,表现得跟孝子贤孙似的,朱元璋便气不打一处来。这臭小子,演戏也演得太假了,不过是晕过去而已,你犯得着跟哭丧似的吗?
重重一拂袖子,朱元璋又瞪了萧凡一眼,面向群臣道:“诸事已毕,退朝!”
群臣心情复杂各异的叩拜并山呼万岁,待朱元樟的身影转到殿后,这才纷纷起身。
朱允坟跟在朱元樟引儿,趁人不注意。朝萧几做了个鬼脸,笑吟吟的屁颠儿屁巅冗促华蔫殿跑去,神态身形透着一股如释重负的轻松味道。
殿外侍立的大汉将军急忙进殿,将刘三吾抬到了午门外的太医院救治,萧凡立马停了哭声,然后若无其事的站起身,群臣好奇的往他脸上一瞧,好嘛,半点眼泪星儿都没有,敢情刚才在演戏来着。
萧凡整了整自己的衣冠,脸上已露出淡然的微笑。
今日两道生死难关,全部顺利通过!
老朱,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下次为难我,我非再次扒了你的龙内裤不可!
黄子澄站在萧凡身前,深深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身形略带几分踉跄的离去。。
萧凡张了张嘴,便欲叫他留下老**,这是他们刚才打的赌,但是看到老黄那副如丧考批的模样,萧凡想想还是算了,老黄现在肯定心情不好,萧凡是个善良的正人君子,就不趁火打劫了”
看着黄子澄落魄的背影,萧凡笑了笑,文臣治国,亦能误国,满朝皆是清流并不是件好事,偌大的朝堂,总得需要几只鳃鱼来激励一下大家?
嗯,决定了,以后我就是鳃鱼,漂亮的蟾鱼,
萧凡想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愈深。
奸臣又怎样?是非功过留待后人评说,千百年后的世人说什么,关我屁事!
萧凡站在奉天殿正中,忽然爽朗的哈哈一笑,少年臣子意气风发,飞扬之态溢于言表。
群臣正陆续退出大殿,听到萧凡的笑声,纷纷回头望着他。
萧凡大步走出金殿,所经之处,大臣们不自觉的茹瑞,兵部左侍郎齐泰,输林学士解诸等人还朝他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弱冠少年臣子,自今日始,在朝堂上打下了坚实的根基,一代权臣渐现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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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萧凡由衷的吐了口气。这几日的焦虑忧愁终于过去了,朱元樟这个皇帝不好侍侯,不过韦好他也只能活一年了,不然自己这辈子非被他玩死不可。
进了内院的月亮门,萧画眉一脸欢欣的迎上来。
这几日麻烦缠身,饶是如此,萧凡也没让萧画眉知道,有些事情应该让男人独自承担的,萧画眉经历多年颠沛流离的苦日子,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安定幸福的家,萧凡不忍心让她再担心事,再说,以萧画眉那邪恶的性子,万一觉得走投无路,搞不好她会揣把刀子混进宫里,然后捅朱元璋几刀,一了百了,别怀疑,萧画眉还真有可能干得出这种疯狂的事。
萧画眉笑意盎然的挽着萧凡的胳膊,然后又一脸酸酸的小模样,朝太虚住的厢房比划了几下。萧凡一楞:“师父怎么了?”
萧画眉撇了撇小嘴,悄声道:“相公去看看,道士爷爷不知发了什么财,到处瞎显摆呢,”
萧凡嘿嘿一笑:“师父发了财是好事呀,他的就是咱们的,走,咱们啃老去,”
萧画眉兴高采烈的点了点头。
二人蹑手蹑脚走到太虚的厢房门口,却见太虚盘腿坐在床榻上,一脸容光焕发,身上那套脏兮兮的邋遢道袍早已换成了一身绣着团花暗纹的绸丝道袍,平时又油又脏的手指上,大大小小的戴着好几个碧玉戒指。大手正抓着一只油烧鸡啃啊啃的,一副暴发户十足的市恰模样。
萧凡和萧画眉站在门外对视一眼,然后二人很有默契的同时撇了撇嘴,脸上也同时露出了酸溜溜的表情。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发了点小财嘛,”萧凡小声的嘀咕。
“就是!”萧画眉使劲点头附和。
“他有钱,咱们也有钱呀”萧凡继续酸溜溜的哼哼。
“就是!”萧画眉同仇敌忾道:后院还埋着三千两呢。咱们比道士爷爷有钱。”
“时,所以咱们不用嫉妒冉”
“嗯!”
调整好了心态,萧凡和萧画眉一脸笑意的出现在太虚面前。
“哟,师父最近在哪儿发财呀?”
太虚捋着胡须,一脸高深莫测:“贫道昨日掐指一算,发现最近贫道要走财运,哈哈,果然如此
萧凡小心翼翼的低声道:“师父最近干无本买卖了?”
太虚瞪眼道:“胡说!贫道乃名门正派弟子,怎会干那种宵小之事?”
“师父您怎么发的财?”
太虚膘了萧凡一眼,哼哼道:“天机不可泄露,”
萧凡一窒,接着笑道:“师父您发了财花钱花得畅快,羡慕死徒儿了”
太虚掐指算了算,道:“买衣服花了十两,买戒指花了一百多两”
萧凡和画眉睁大了眼睛,啧啧赞叹:“师父真是财大气粗啊”
太虚欣喜道:“那算什么,剩下的还有二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