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不一定一次性全被引开,所以要走极端的策略,我们又没有烟雾弹,只好请那帮大哥吃煤炭渣了。”三人重新在大门前聚集,打扮成假顾寒芊的樊振声还是逃不开苦力活,端着一盆煤炭渣,顾寒芊继续讲解地势:“也多亏了村长有点做贼心虚,让这几个大哥只能摸黑,不敢放出光亮打搅我们姐妹,所以这看起来漏洞百出的煤炭渣效力会加倍,出了大门左手边有一个被盖了井盖的窑井,地势很浅的,足够我和雪儿进去躲一躲了,振声哥引开一波人之后,我们就趁乱躲进去盖上井盖,大门敞开,剩下的人肯定会到房子里查看,到时我和雪儿就开溜。”
樊振声点了点头,把视线移向看起来踌躇满志的雪儿:“真的要带雪儿一起走吗……”顾寒芊听罢表情略显落寞:“我怎么舍得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呢,我明明发过誓要好好保护她!”樊振声一时间也无言以对,倒是顾雪乔看起来毫无压力,抬脸对着这个笨哥哥眨眼做了个鬼脸,樊振声连忙亮出铁拳给她威吓。
很快三人开始行动,樊振声跳到院墙上,把煤炭渣朝放哨的几个大汉撒去,瞬间在摸黑的环境里就像投射烟雾弹一样,七人瞬间乱作一团,樊振声连忙开溜,特意在几人眼角余光还能波及的地方经过好引狼入室,有一人看见这个熟悉的魅影连忙大喊:“不好了,让那丫头逃跑了!”说罢有四人循着路线追了出去。
姐妹俩也迅速行动,跑出大门迅速打开井盖跳进窑井盖上井盖,速度飞快迅雷不及掩耳,让人觉得这姑娘要是修行仙术的话会前途无量。剩下的三人从煤炭渣中解脱出来之后,终于发现被敞开的大门:“大年和阿飞他们都追过去了,我们进里边看看吧!”说话间几人踏入院子。
完全跟预期的一样,顾寒芊都有点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不过没时间膜拜自己就必须赶时间了,顾寒芊用力打开窑井盖,先把自己妹妹抱出来,然后自己也上来,井盖也懒得盖了。顾寒芊一把抱起妹妹向前方的密林逃跑。不过仅仅逃出十几米的距离,就被另外几个大汉挡住了去路,这回是穿着官兵服装的,顾寒芊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打算朝另一侧逃跑,被几个官兵瞬间制服了,带头的是通州府捕头黎震:“准备跑哪里去啊,顾姑娘。”
这下姑娘瞬间明白了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张同祖早已对自己层层设防,让自己插翅难飞,还叫了官兵把自己当犯人对待,姑娘凄凉地跪在地上,不过也无力去辩解什么,这时官兵想要将姐妹俩分开,顾雪乔拒不答应,死死紧抱着自己姐姐不放。
这时羞耻y的樊振声也被架了回来,大年,阿飞,熊涛,黄粱一边架着他一边用异样的眼神扫视,大年一脸耻笑的表情:“振声,我说你是不是精冲上脑了,为一个女娃子变成这种熊样,你九泉之下的爹妈看到你这个样子不得气的再死一次。”
“王大年,你别太过分了!”樊振声用怒目直视的表情瞪着这个啤酒肚的巨汉。
“你们村长做的法事已经散会了,巫女黄姥姥说那群孩子已经往生,不过这毕竟是毫无根据的怪力乱神,我们也不好插手,而且就我看来就算那帮孩子真死了也怪罪不到你头上。”黎震用同情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清丽可人的姑娘:“不过你们村长可不这么认为,剩下的就全由他们处置了。”
“我有问题要问你这个朝廷中人。”顾寒芊用质问的眼神抬起脸,显得特别刚烈不屈:“我要直接说杀害那帮孩子的刽子手就是你们朝廷信赖的红樱会和军机部,肯定会被认为妖言惑众吧,但我死也不信你们会半点没察觉,倘若,我说倘若,真是这帮冠冕堂皇的刽子手所为,这种滔天罪孽要用什么代价才能赎的清!一边叫嚣着执法如山一边做着比杀人放火还丑陋千百倍的勾当,你们真让我这种乡巴佬大开眼界!我恨!我不怨村长要用我祭奠往生者,但我恨落入你们这帮刽子手手中!”
顾寒芊说罢对着黎震啐了口痰,黎震一边掏出手绢擦拭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把这疯婆子带走!”
樊家庄村头的乱葬岗,黑云笼罩,乱象丛生,被折磨的衣衫褴褛的顾寒芊就这样被绑在一棵大树上,脚下铺满干柴,看起来要引火焚身的节奏。村子里几百户人家全都聚集于此,带头办这场风光大葬的是村长张同祖以及巫女黄姥姥,村民用异样的眼神审视眼前这个被安上莫须有罪名的姑娘,张同祖和几个大汉聚集在一起,而怂恿顾寒芊姐妹逃离此地的樊振声则被绑成了粽子晾在一边,亲眼目睹顾寒芊被火葬的全过程。
“各位村民们,想必大家都清楚,前些天我们村几十名孩子被神秘的黑势力掳走,对此我深感痛心,如果是就这样杳无音讯我也只能认命,但这个妖女,这个内心充满复仇利齿的妖女却找到了他们,并带回自己的妹妹。”张同祖站上前来慷慨陈词:“如果是正常情况我们当然不会责备,毕竟她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然而她却毫无廉耻的说这出惨剧是朝廷所为,而邪教火神宫已经营救了这些孩子,即日完璧归赵。这种与魔教勾结毫无廉耻的允诺已经足够让她背负骂名了,更可恶的是,从她回来到现在已经一个星期,那些孩子仍然毫无音讯,刚刚请巫女黄姥姥做了一场法事,证实那些孩子已经往生。现在,该让这个身背万千罪孽的妖女做个交代了,王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