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听到她提议动刑后神色各异的众人,傅思滢神色淡然。

“既然孙姑娘宁愿舍弃清誉也要状告何公子作恶,那何公子就不能忍受一些皮肉之苦……”她讥讽一笑,“以捍卫清白吗?”

接受到傅思滢小瞧的目光,何长易紧握双拳。他自然不想受刑!不是他怕疼,而是他本就清白,凭什么要因为旁人的诬告而受刑!

谁能想昨日还是受害者,今日就成了作恶人!

孙姑娘一边哭一边说:“大人,我和弟弟之前与此人并不相识,若不是因他作恶结怨,我姐弟二人何苦打他!难道我二人真是山匪恶霸?大人,小女子愿意一同承受刑罚!我倒要看看,我与这恶人谁先忍不住招出实话!”

傅思滢与旁人一样,极为惊愕地看向孙姑娘。一个弱女子,竟如此刚烈,不得不叫人钦佩。

傅思滢更是诧异。清方门的人接活儿都这么拼命吗?

当即,她再次鄙视地看向何长易:“一个弱女子都敢受刑以证清白,你自诩蒙冤,如何不敢与她一比底气?”

何长易双眼通红。在他眼中满堂皆是逼迫,就连身旁的薛津也犹豫地看着他,想要劝他应下。似乎不应下此事就是做贼心虚!没人在乎他此时浑身是伤,一条胳膊还断着!

在众人的注视下,何长易久久没有回应。

傅思滢起身,甩甩手:“没意思。府尹大人,若是无事我就先行告辞了。”

她作势要走,忽然,何长易咬牙切齿地大喝:“我答应一比!”

傅思滢眉梢一抖,斜眼看去。只见何长易目光铮铮地盯着她,声色低哑:“我没做过的事,绝不会承认!”

听出他强烈的宣告之意,傅思滢唇角一勾:“倒还算是个男人。”

闻言,何长易稍有动容,愤怒不甘的眼神极为浓烈。

傅思滢假装要走,就是在表明她已认定何长易作恶。何长易怎么会甘愿让她带着这样的念头离开,然后在外大肆宣扬?

刑审,一定要上!

双方都同意受刑,府尹立即命人抬上两条长板凳,实施杖刑。

孙姑娘刚要毫不畏惧地趴上板凳受刑,傅思滢道:“孙姑娘毕竟是女子,和何公子一个大男人承受同样的刑罚,未免不公。不知府衙可有略轻的刑罚?”

音落,只见孙家弟弟站出:“不用改,我替我姐姐受刑!无论是什么刑,我都跟这个恶徒对到底!”

傅思滢挑眉。

眼瞧孙家弟弟和何长易一起趴上长板凳,准备经受棍杖之刑,她目光隐晦地看向孙姑娘:何必上赶着挨打?

孙姑娘微微冲傅思滢摇摇头,示意无妨。

傅思滢轻轻叹口气,别开头。

何长易就在她眼前趴着,能听到她的叹气声。抬眼一瞧,见傅思滢不愿看受刑场面,何长易心中百味杂陈。

他想她既然能施舍给乞丐好饭好菜,甚至还愿意给作为乞丐的他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她就该是心善之人。可为什么,为什么不过是换了个身份,她就对他如此为难!

“咚”!“咚”!“咚”!

杖刑开始,两边重重长长的棍子同时落下,何长易一开始还能强忍疼喊,后来就失去理智,连连从嗓子深处发出痛吼。而反观孙家弟弟,不喊不叫,就连身板也依然趴得笔直。

给孙家弟弟施刑的衙役甚至心中讶异,这小子的身体打起来硬实极了,不愧是山上的猎户,就是结实。

没听到孙家弟弟的痛呼,傅思滢从一开始的心惊肉跳,慢慢放下心来。

清方门的人有自己的底气,做事毕竟不会胡来。

孙家弟弟身体结实,和多处有伤的何长易相比,自然优势极大。“咚咚”几棍子下去,何长易就脸色苍白,浑身冷汗抽搐。

薛津看的是提心吊胆:“府尹大人,够了吧?难道这样还证明不了何长易的清白?再打下去人就要死了!”

孙家弟弟朗声骂道:“这种程度也叫够?不够!今天要是能打死他,我也豁出性命给他偿命!”

“你!”

薛津还欲再说什么,忽然一声惊呼:“何兄!”

只见何长易终于在毫不留情的杖刑之下,喷出一大口血后,晕死过去!

何长易晕死前还想再说句硬气的话,然而他声音太弱,根本就没叫旁人听到,就连薛津都因顾着和孙家弟弟理论而没有察觉,只除了傅思滢。

“我、我不认罪……”

说罢,就被打得昏晕过去,再无明智。

傅思滢看向何长易的眼神充满讥讽和冰冷。

不认罪?

呵呵,不认罪,就没罪了吗?

她说:“晕过去了?别是装的吧。”

薛津大怒:“傅大小姐,还请口下留情!”

傅思滢冷哼一声,一指府衙门外围观的众人:“从今日起,薛公子怕是得一个一个劝过去口下留情!”

薛津扭头,看到府衙外全是好奇围观的百姓,顿时头大如斗,心乱如麻。

可想而知何长易这一晕,会叫多少人嚼断舌根子!

孙姑娘哭着将弟弟从长凳上搀扶起,跪在府尹面前:“大人,可怜我姐弟没有证据证明这恶人作恶,经今日羞辱,我二人再无心力与他对峙。若是大人不判我二人打人之罪,就放我姐弟归家吧!”

面对神色哀切的孙家姐弟,府尹深深叹气,不顾薛津还欲多说,当场宣布姐弟二人无罪。

姐弟二人相互搀扶着走出府衙,不知引了多少人追问。

傅思滢跟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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