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俊松被她美貌所惊,呆看两息后,垂下头去。
傅思滢道:“你能有此醒悟,也不枉我对你多费口舌。这样吧,七日之后,我引你前去一个好地方,在那里,你总会找到与我一样赏识你的人。若没有,你再谈沉寂研学之事!”
她所指,正是七日后的宴请。
郎俊松一口应下:“好!”
与郎俊松分别后,傅思滢可谓是身心舒畅。她提前结识郎俊松并取得郎俊松的赏识,如此,郎俊松日后还会被何长易收服吗?
想来她的疑问很快就会得到答案。因为在七日后的南山别苑宴请上,何长易就会出现!
有郎俊松在,何长易还能大露风头?
呵呵,她已经迫不及待。
回府时,正巧遇到一同回府的母亲。
“你出府做什么去了?”李氏询问。
“当然是到衣庄看新衣,反正有二婶明日给送银子嘛!”傅思滢笑,岔开话问,“娘将姨母和表妹安置在何处?”
李氏说:“在钟如街上的福好客栈。娘思虑着‘送佛送到西’,所幸给她们付了一个月的房钱,她们要买宅子再慢慢来。”
傅思滢点头:“嗯。”
客栈的话,就更好下手了。
福好客栈。
……
翌日,本家下人神情不善地送来一大箱银子。
“一共是一千五百两,我家二夫人请傅夫人仔细数数,别差了银两,惹到傅大小姐伤感。”
“啪”的一声,箱子打开,露出灿花花的银元宝,个个都能让人心情好。
李氏横目看向傅思滢。
傅思滢立马扬着明媚的笑容上前:“从二婶婶手里送出来的银子,哪里敢数目不对。我不伤感,高兴得紧。”
纤纤素手轻轻抚过箱边,衬得这手都富贵滔天起来。
“替我转告二婶婶,就说我多谢二婶婶赠送添置新衣钱。”
她冲本家下人笑得柔和,本家下人被美色所惑,也缓和了脸色:“小人会为大小姐转告的。”
殊不知这话定然会引得傅二夫人勃然大怒。一千五百两啊,只换了个买新衣服的稀薄恩情!
待本家的人走后,李氏一边让自家下人搬抬银箱,一边嗔怪傅思滢:“你得了这么多银子,却连个犒赏都不舍得给本家的下人。”
傅思滢嗤笑:“我是属貔貅的,只进不出。”
“你呀!”
“诶,娘,您刚才说什么,说我得了这么多银子?”傅思滢贼笑着挽手过去,“这些银子都是我的呀?”
李氏没好笑地点点她的额头:“对,都是你的!娘不贪你讹来的银子。这些银子给你留着当嫁妆!”
没想到会得到如此丰厚的一笔惊喜,傅思滢眸光晶亮。
当嫁妆多委屈这些银子,她得物尽其用才行。
……
风和日丽,几日时间足够傅思滢将一切谋算都安排妥当。傅家的车队在城门口接上了应邀等候的郎俊松。
得知是宰相家,郎俊松匆匆正色向马车上的傅宰相行礼。
傅宰相已知郎俊松是个被傅思滢赏识的学子,态度很和善:“小女愿意请你赴宴,给你寻求出人头地之路的机会,你可不要辜负她的好意,切记在宴请上谨言慎行。”
郎俊松连声道是。
怪不得!怪不得敢在慕王府中撒野,原来是与慕王定下婚事的傅大小姐,今日竟然是要赴定亲贺宴的!
那、那还对他说什么反抗慕王强权的话语?!
一时间,郎俊松几日来好不容易重塑的心中志向遭遇打击。
傅思滢笑:“不必惶恐忐忑,我赏识你,与旁人无关,你可不要浪费今日之机。”
望着傅思滢真诚的双眼,郎俊松深呼一口气,重重点头:“在下必不辜负大小姐的美意!”
南山处处可见桂花,空中弥漫着桂花芳香,浓郁得令人迷醉。本家建在南山半山腰的别苑,俯瞰山林秀丽与皇城美景,视野极佳。
傅思滢一家进入别苑,先行去给傅老夫人请安。
在下人通禀时,众人仔细整理穿戴。
傅思滢特意用余光注意卫兰灵,见卫兰灵很是小心翼翼地护着腰间的挂兜,不由得嘴角挂出几分冷笑。
知道那挂兜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傅思滢当然要动手。
她上前:“表妹这挂兜可真精致,让我瞧瞧。”
卫兰灵猛地一惊,面上露出慌乱为难之色:“这、这只是粗劣手艺,入不得表姐的眼。”
“看你谦虚的,我瞧着就挺好。”
傅思滢说着,直接伸出手将卫兰灵腰间的挂兜勾住,然后猛地一扯,拽到手中。
笑着将挂兜系在自己腰间,夸赞道:“多漂亮,和仙锦衣庒的手艺相比也不遑多让。”
卫兰灵干笑,未见对傅思滢罕见夸奖的喜悦,反而尽是失落。
不等卫兰灵对傅思滢再索要挂兜,下人报老夫人有请,傅宰相和李氏立即言行谨慎地带着家人悄步进入。
“母亲大人在上,儿子携妻女前来请安。”
“给祖母请安。”
坐在主位上的傅老夫人头发花白,双眼饱含沧桑,不咸不淡地道了句:“不必多礼,坐吧。”
对于养子傅青,傅老夫人并无太深的感情。毕竟当年将襁褓之中的傅青抱回府不久后,她就身怀有孕,傅青当引子的使命也便完成。之后没有将傅青送走,而是让他被下人称为“大少爷”“大老爷”的一路养大,本家做得已算足够。
傅青也有自知之明,所以等出仕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