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大蛇小蛇还是青蛇白蛇,都齐齐向卫兰灵游走而近,把卫兰灵吓得是花容失色,一边歇斯底里地大叫着,一边要往花园外跑。
下人们也想让表小姐逃跑,可若是不拦着,任由表小姐逃出花园,岂不是会引得这群蛇蹿遍全府?
“让我出去!有蛇,有蛇啊!”
很快,众人都退出了小花园,身前由一群下人护着,眼睁睁看着唯有卫兰灵一人在花园里又哭又叫地来回跑动以求避开蛇群。
小李氏哭喊着拉扯下人,想要进去救女儿。
而傅思滢不仅面色如霜地冷眼旁观着,还明晃晃摆出一副冷血无情、不为所动的残酷模样。何止是残酷,脸上还透着阴沉煞意。
傅宰相和李氏急急命令下人快点捕蛇,好救出表小姐,傅思滢忍无可忍般冷不丁说道:“救她?她需要人救吗?”
闻言,众人愣愣看向她。
傅思滢表情不善:“一群没有牙的无毒蛇,不过是追着她走,认个头领罢了,又不会伤她。”
许是这话说得太过残忍冷血,再加上卫兰灵正遭受惊难,脾气软些的小李氏突然爆发,冲傅思滢吼道:“你胡说些什么?兰灵被一群蛇围住,你一点担心都没有也就罢了,怎么还能说出如此冷血的荒谬话!”
傅思滢看向小李氏,声色一冷:“难道我说的不对?!”
“你!”
小李氏悲愤交加,猛地咬牙,以一副赴死的姿态转身重重推开傅府下人的阻拦,闯入小花园。放佛救不出卫兰灵,母女二人死在一起也好。
“呵,”对此,傅思滢毫无感动,还冷冰冰地讥讽一句,“装模作样。”
“思滢!”李氏又惊又急地出声呵斥。
见母亲在这个时候还帮着小李氏,傅思滢目光恼火地看向母亲:“事已至此,亲眼所见,您还要糊涂到什么时候!”
未料想会得到女儿的怒斥,李氏一怔。
傅思滢上前一步,紧紧抓住母亲的手,指向卫兰灵和小李氏的方向:“她二人是什么东西,您看不清?您是不是非要等到咱们家破人亡,才知道醒悟!”
李氏浑身一震,怔怔看着小花园里抱在一起的卫兰灵和小李氏。那对母女的处境显得极为可怜,甚至还有些悲壮。
游走的白蛇灵动敏捷,带着些许可爱,青蛇则大都颜色墨绿近黑,看起来有些骇人。由于这群蛇无力伤害人,只能将人围住缠绕,所以这一幕竟有着满满卫兰灵和小李氏与蛇群安然相处的感觉,仿佛……
仿佛她们是一体的。
蓦然,李氏打起一个激灵,忍不住反手紧紧攥住傅思滢:“不、不……”这太可怕了。
见父亲和母亲都神情惊恐、露出戒备,傅思滢再下一剂猛药。
她忽地将手从母亲的紧握中抽走,脚步极快地冲破下人的阻拦,闯入小花园!
在下人急匆匆要来拉扯时,趁着下人毫无防备,反手将下人手中的木棍夺下。
见之,傅宰相和李氏双双惊骇:“思滢!”
小芸芷和容辰也吓得脸色刷白。
傅思滢手持木棍,煞气满满,冲傅宰相和李氏道:“爹、娘,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眼神狠光四射,全然坚决。
说罢,手提木棍便朝卫兰灵和小李氏走去。
群蛇游动,宛若蛇窟,傅思滢在卫兰灵和小李氏二人的惊愕神情中,向她二人靠近。手中的木棍一抬一落,毎一下都正中一条蛇的七寸。与一旁因为害怕而行动缓慢的傅府下人相比,她轻松得就像是在扑蝶。
而她如此凶残,这么多蛇也毫不理会她,只顾着专心去缠绕卫兰灵。
见傅思滢如此彪悍,傅宰相只是稍有放心,仍然声嘶力竭地冲下人们咆哮道:“你们快啊,还让大小姐替你们打蛇?!”
傅思滢杀出一条血路走到卫兰灵和小李氏二人面前,抬手将木棍直直指向卫兰灵的鼻尖。
她的目光极为冷酷,却又好似十分平静。这平静就像是雷雨狂风将起的海面,蕴藏杀机。
卫兰灵下意识地缩起脖子,与小李氏相拥得更紧,对于傅思滢用木棍指着她的动作,惶惶不安。
傅思滢说:“打蛇,就要打七寸!”
话音刚落,又是一棍子猛猛敲下。这次是将一条蹿起要往卫兰灵身上扑的白蛇直接打死。蛇血飞溅,惊得卫兰灵与小李氏双双惨叫。
“啊!”
傅思滢则面无表情,将棍子往地上重重一扔,再无半个字,扭头就走。
见她要走,卫兰灵撕扯嗓子大喊:“表姐救我!”
傅思滢头也不回:“木棍已经给你留下,你难道不会自食其力?”
“表姐,求你……”卫兰灵浑身颤抖,声音渐弱。
“怕什么?我看这群蛇又不咬你,反而甚是喜欢你。况且你我年纪相仿,凭什么要我救你?”
说完,傅思滢再不停留,走出小花园。她这一进一出,不仅完好无损,反而威风凛凛,实在是叫人又吓又惊。
芸芷哭着在傅思滢身上乱摸:“呜,姐姐你没被蛇咬到吧!”
“没有,放心。”
容辰叹为观止:“长姐你太厉害了,英武不凡!”
李氏急怒交加,抓着傅思滢的胳膊直抖:“你疯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娘怎么办!”
傅思滢绷住面目:“我只是想让您和爹看清真相,不要再迟疑生误。”
李氏落泪连连:“你真是心狠,将娘吓去半条命!”
傅思滢站在蛇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