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香果然是作恶之必备良器。鉴于她自己就是个会使迷香的坏人,所以日后一定要常备解药,以防被迷香所害,
“傅意礼失魂失智,宁瑞成呢?”傅思滢问。
孙丹回道:“老鸨按您吩咐的,给他服用了解迷香的药,但在他的酒水中下了软骨散。傅意礼被小倌挑弄得心火大盛后,小倌纷纷躲出屋子,只让失去理智的傅意礼和浑身无力动弹的宁瑞成留在屋内。所以,然后就……”
傅思滢嘴角勾起:“就如何?”
孙丹垂眸,很是难以启齿:“傅意礼就强上了宁瑞成。”
傅大小姐真是好手段,故意不让宁瑞成一起中迷香,而是卸了宁瑞成身上的气力,却又让他保持清醒。
宁瑞成眼睁睁面对自己被傅意礼随意摆弄羞辱的境遇,又叫又喊,不知道有多凄惨。
但再凄惨也比不过……
轻笑两声,傅思滢细眉一挑,神情有些不怀好意地问:“那蒋家大少爷蒋夙丹就一直偷看着?“
孙丹抽抽嘴角:“一切都不出您之前的预料安排,在宁瑞成和傅意礼二人完事后,蒋家少爷就蒙了面进去,又把傅意礼给办了,而且……甚是凶狠,顺便还极尽嘲讽地羞辱了身体残缺的宁瑞成。”
蒋夙丹是其中老手,要折腾一个没了理智的傅意礼,实在是轻而易举。真不知道前一刻还强上了宁瑞成的傅意礼,对于他自己转眼就被另一个男人给强上了,是什么感受。
这件事情实在是告诫世人,古圣贤说得没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啧啧,”傅思滢咋舌,“这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呐。”
孙丹和晴音对视一眼,两个姑娘的眼中均是无奈。真正的黄雀是谁,大家都心中有数。
“蒋家少爷于今早才从屋子里出来,还故意不关门。老鸨也配合,让小倌们进去一看,就尖叫得惊天动地,满楼大喊‘傅大公子和宁公子被人侮辱了’。不出一刻,整座小楼的人都知道了他二人的身份和遭遇。”
孙丹尽量想为傅大小姐描述得生动一些,但无奈说不出那种刺激和震动。
“总之,您只需要知道您的计谋完全成功。现在这件事情,在满皇城已经传得是沸沸扬扬。”
傅思滢很满意,笑眼mī_mī地点头:“很好。对了,你让小倌楼的人把这事儿编成一个活色生香的故事,最好再多编一些有关的小曲儿、小词儿、打油诗什么的,宣扬出去。务必描述清楚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以及宁瑞成和傅意礼是怎么亲亲热热的,懂吗?”
被她“亲亲热热”四个字的形容给恶心到,孙丹抖一抖,抖落满身的不适。
“属下明白。”
“哦,还有,那老鸨没有忘记偷偷留下蒋夙丹的贴身物件吧?”
“没有,都记着您的吩咐呢,留下了他的一块腰佩。”
蒋夙丹虽然强上了傅意礼,但显然只是打算偷偷报仇,并不想要暴露身份,以免给蒋家惹上麻烦。
傅思滢鉴于目前和蒋家没仇,也就不戳破此事了。只是日后蒋家若有惹到她,那她可就要拿出这块腰佩当作后招对付了!
这一番事能进行得如此顺利,傅思滢完全满意。
而能令傅思滢完全满意,足以表明整个皇城都被惊吓到何种地步!
“卫侯爷之子?傅本家的大少爷?!!流言吧?”
“真的真的!好多人都看见他们俩在小倌楼睡在一间屋子,都光着身子!”
“啧啧啧啧,宁瑞成已经没根了,肯定是傅意礼压的宁瑞成啊!”
“听说是宁瑞成偷摸去小倌楼寻欢,但是没带银子,于是就寻了傅意礼来接。也不知怎的,傅意礼就把宁瑞成给压了。然后又有一个没露脸的男人趁机把傅意礼给爆了!”
“他俩清醒以后,打得不可开交!”
本来经过一晚上的缓和,鉴于在过程当中的快活,宁瑞成已经从被压的愤怒和怨恨中走出来。不料,傅意礼疯得发狂。
傅意礼虽然昨晚神智兴奋失控,但也记得他先是上了宁瑞成,然后又被一个蒙着脸的高大男人给上了!因此,恨死了宁瑞成。
这下,宁瑞成还委屈呢。尽管是他有意引诱傅意礼来小倌楼堕落,可结果毕竟是他失身于傅意礼。以为他没有一肚子的怨怒要撒吗!
于是,两个人在小倌楼里就打得昏天黑地。
傅意礼比宁瑞成要强壮些许,再加上怒火中烧,下手极狠,将宁瑞成打得满脸是血。等卫侯府的下人匆匆赶到时,宁瑞成已经昏死过去,就快被打死。傅意礼也被傅家下人费了吃奶的劲儿拦下。
要说这小倌楼的老鸨也真是会来事。早早就让人去卫侯府和傅本家知会其自家少爷有麻烦,若不然,没有两家的下人到场,还真不能让旁人快速相信他二人的身份。
傅思滢回家的一路上,遇到一家茶馆酒楼就停下来歇两步,果真是到处都在议论此事。议论的人全是好奇得两眼发光,对于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龌龊事兴奋不已。
这可把傅思滢骄傲的:“要是没有我,这些闲人得少多少趣闻听。”
晴音和孙丹对视一眼,好生无语。
一回到家,傅思滢就被李氏拉住:“你可知道傅意礼出事了!”
傅思滢点头:“回来的路上有听说。”
“怎么会有这样的糟心事!”李氏又惊又愁,“傅意礼可是要参加今年秋闱的!过两天就是考试之日,遇上这事,那孩子怕不是要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