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落下,很想再打去一巴掌的傅思滢,无奈身上没了力气,只能开口谴责。
“你……”
才说出一个字,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挥打出去的胳膊怎么光溜溜的?
低头一看。
“呀!”
她的身上竟然只剩下贴身短小的樱白xiè_yī!
原来,是她方才收回胳膊时动作太急,所以堆积在手腕的两件衣衫连带着把滑溜溜的里衣给一同褪下了!
傅思滢倒吸一口冷气,哭嘤嘤地急忙扭头捡回自己的衣衫往身上裹。
又气又惊、又羞又慌,气得手脚发软,慌得头昏脑涨。
“呜呜呜,漠苍岚,我恨你,”她一边穿衣裳,一边哭得羞愤,“你等着,我跟你势不两立,我绝对绕不过你。呜呜呜……”
扭转头别开目光的漠苍岚不知几何时,唇角在默默地越扬越高。无声之下,只需要一点笑就足够表达心情愉悦。
肩头莹润白嫩,锁骨精致平直,起伏的曲线含羞带怯,还有露出的一点腰身盈盈可握,看起来比细腻滋润的羊脂白玉还要手感绝佳。
眼前挥散不去的活色生香,让他一时没听到傅思滢在说什么。
他轻哼一声:“嗯?”
傅思滢刚穿好里衣,抬眼就见漠苍岚侧着头竟然还有脸在笑。她脸面大臊,羞耻感遍布全身。
“我说我和你势不两立!”
“啧,”对此,漠苍岚好生不满,瞥她一眼,见她已经穿好里衣后,就扭回脸看向她,“是你自己脱下里衣的,怪本王做什么?”
傅思滢怒火中烧:“我和你势不两立!”
“好,”他看似很无奈,只能接受现实,“既然日后要势不两立……”
余音还飘在空中,人已经上前,轻轻一推,就将身娇腿软虚无力的傅思滢推倒在床。
“那本王还是让这番势不两立,更值得一些为好。”
漠苍岚覆身压上,右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拉高摁在头顶,左手坏心思地去拨弄她系得皱巴巴的衿带。
眼瞧自己好不容易才系好的衿带又要被拉开,傅思滢崩溃了:“我不和你势不两立了,我也就是那么一说!”
怂得太快。
漠苍岚忍笑,一边扯她的衿带逗弄,一边低头凑近她的脖颈耳畔,轻声问:“怕不怕?”
“怕!”
“怕什么?”
傅思滢呜咽两声:“怕冷……”
漠苍岚闷笑一下,鼻尖滑过她的脸侧:“你中了mí_yào,热得很,不用怕冷。还怕什么?”
傅思滢双腿紧绷交叠在一起,哭唧唧:“怕疼。”
这两个字像火花,瞬间将漠苍岚幽深漆黑的眼眸深处点燃。默了默,幽幽将她的里衣衿带拉开,指尖探进些许,触碰到温软的一点嫩肉。
“唔,别!”傅思滢浑身一个激灵,急忙往旁边躲。
她小小的扭动似乎是这世间最美的幻境,让人一旦陷入,便无法自拔。
漠苍岚眼眸微动,指尖在嫩肉上点了点:“你这会儿要是落在别人手里,早就被扒得丝缕不存,还能有心思怕冷怕疼?”
傅思滢满面通红,咬着唇瓣挪动身子:“你别摸了。”
可恶,他的手一直在摸哪儿呢!
瞧她敏感,漠苍岚眸色一深,指尖像羽毛似的又蹭了蹭:“落在别人手里,你身上哪儿不会被人摸?”
他轻轻的温热呼吸,近得能触及她的面颊。
傅思滢只觉自己热得要冒烟,面对他放肆的逗弄,羞愤不已:“我错了,我不该大意的,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犯了。”
“哪里错了?”
傅思滢大悲,又来?!
这次,她十分认真地思索过,咬牙坚定地说:“我以后再也不会去小倌楼!要做什么都打发下人去做,绝不涉身犯险。”
听她终于说到正答上,漠苍岚垂眸:“不止是那一处,天底下所有的烟花之地,你往后都不准去。”
深知她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狡诈,念及刚才的一番脱衣恐吓可能还不够,漠苍岚的手指更伸进去一点点。
眼见她再次目露恐慌,又道:“你去一次,本王就亲自服侍你一次,让你快活个够,嗯?”
感受到他的指尖挑开了她的xiè_yī边,傅思滢表情凄惨,点头如捣蒜:“知道了知道了!我再也不会去那种地方,打死我也不去!”
于是,刚刚挑开xiè_yī边的手指,只能很不情愿、很不满足地离开。
漠苍岚收回手指,也收回摁压傅思滢两只手腕的手。
一被松开束缚,傅思滢急忙将衿带系住,甚至不惜系成死结。
这番举动好像带给了她些许安全感。她软软沉沉地躺着,十分不满地指责道:“若不是你故意让孙丹给我下药,我怎么可能会在那里中药?我当然不会碰那种地方的水食。别人是钓鱼,你是钓我呢?”
她委委屈屈地躺在他的床上,表达不满。
漠苍岚右肘在她的脸庞一撑,侧卧着,目光柔软地看她,还拿手指去拨拉她系死的衿带:“蠢者上钩,怎么这么轻易就钓上你了?要不要下次不在茶水里下药,直接在你的周遭点燃迷香,看看是什么结果?”
傅思滢一想,缩起脖子没吭声,连他一直挑动衿带的手指也懒得再去管。
她自然是在理亏的时候才不说话。
迷香眯烟这种手段在什么地方都会害人,可尤其是在烟花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