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兴。”她走后,我对梓兴说:“这些年我和我妈的关系怎样,你一清二楚,但不管怎么说她总是我妈,我不喜欢你对她的态度。”

梓兴上前默默抱住我,什么也没说,置身在他怀抱中,嗅着他身上散发出的薰衣草沐浴露的清香,心里一下便感到了踏实和温暖……

第二天,我妈起床锻炼过后就去了医院,她去后没多久,吴馨就杀气腾腾回来了,进门就跟我大吵大闹,要不是源伯跟尊铁塔似的挡在我面前,估计她真敢揪我头发跟我决一生死!

最后她又咬牙切齿地说:“杜晓寒,我有告诉过你,我死也要死在这家里对吧?可后来我有改变主意,我打算带着丹丹离开还你一个清静了。但现在我明明白白再告诉你一遍,我还是那话,死也要死在这个家里,今生今世你休想我会离开,我跟你纠缠到死!”

唉,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那也只是说难念,并非说没有念通的那一天,但我家这本经却让我感觉永远无法念通似的。

我发觉自己做错一件事,那就是当初不该跟梓兴赌气耍酷,我该在吴馨带着丹丹头天上门时就坚决撵她们走的。至此我明白一个道理,麻烦事儿就跟肿瘤一样,越早清除危害越小,否则势必越长越大,大到等你想动手摘除时,才发现连根拨起不但会伤及自身还会祸及周边的人。

就好比昨儿王妈挨耳光这事,这事若是让王妈儿女们知晓,后果如何可想而知。再比如,昨儿摔了丹丹这事,天知道昨天我吓死了多少脑细胞,不能再犹豫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一刻我下定了决心。

晚上梓兴回来,吃过饭后,我说:“等丹丹出院就辞了吴馨吧,她不能再留在我们公司,也不能再留在榕城,至于送她们母女去哪,是回吴馨老家还是出国,这个由你决定好了。”

梓兴沉默会,点点头,说:“行,我会找她谈谈,不过出国就算了,她又没有什么一技之长,在国外要靠什么谋生呢?”

“这个你不用操心,怎么说丹丹也是你的女儿,我们可以按季度或按年,要不一次性给吴馨一大笔赡养费也行。你要是想丹丹了,我不反对你每年去看她一次,总之,就是不能再让吴馨留在榕城。”

“我会考虑,怎么事情都挤到一堆来了,真令人头疼。”

梓兴皱起了眉头,我本想问他是否在为开办分公司一事烦恼,想想做罢,他这人本就固执,决定的事很难更改。我不想这会又在开办分公司这事上再和他起争执,家中的事已够让我烦恼,要说我这人是没有什么大志的,只想把我爸爸留下的事业守住就成。

在丹丹住院期间,我妈天天风雨无阻跑去帮着吴馨照看丹丹,就跟晓彤住院那会一样,那叫一个无微不至。回到家对着我则摆出一张慈禧似的脸,正眼也不愿瞧我一下,还说她现在这么辛苦是在弥补我的过错,因为我瘸着脚无法去医院照看丹丹,她只得代替我去。

我妈这话我不大敢相信,我是她女儿,在我住院那些日子,她都推说自己身体不适,哪哪都是病。如今却为着我摔了丹丹而跑去成天跟那守着,我真是不懂她心里到底想些什么?

难道在她心目中我还比不上一个跟她没什么关系的丹丹吗?

看着她每天早出晚归,要说我有多么失望倒不至于,因为打小我就早已习惯她对我的冷漠,原本就没得到过母爱,所以也谈不上对她有多么失望,不过偶尔心里有点不舒服有点愤怒倒是真的。

我的脚伤差不多痊愈后,丹丹也出院了,在她住院这段日子,吴馨请了假天天在医院和我妈照顾着她。丹丹出院这天,吃过晚饭,梓兴约了吴馨出去,按我们商量好的去跟她详谈。

他们出去不过半个多钟头,吴馨就跟阵风似的冲了回来,一头撞进我房里就冲我咆哮上了:“杜晓寒,我分明有和你说过,我死也不会离开这个家对吧?怎么,你未老先衰患上老年痴呆症给忘了不成?还有你凭什么让梓兴解雇我?凭什么?”

扫她一眼,我容色平静地说:“就凭我是万绿集团的董事长。”

“你!”她一双眼瞪得滚圆。

“有句话说,得一寸,进一尺,说的就是你这号人。我想我对你是太宽容了,以至你早已忘记我是万绿的董事长,我看未老先衰患上老年痴呆症的是你才对。”

她一点点眯起眼,目光跟毒蛇似的咬在我面上。

迎着她的眸光,我慢悠悠地说:“相信梓兴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回老家还是出国定居,两者任由你选。如果你够聪明,就赶紧去收拾东西,拿了钱带着丹丹好好去规划你们未来的日子才是正经。”

她昂起下巴,恶狠狠地盯着我说:“最后再说一遍,我绝不会离开这个家,死也不!该离开的人是你,我会笑着看你如何滚出这个家!”

“别挑战我的底限,你若死赖着不走,我会让人把你扔出去,你确定要我那么做吗?”无论如何这次我不会再让步,亦不会再心软,我不能再让事态扩大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不能让这颗肿瘤在我心上越长越大!

“杜晓寒,你别得意,别忘形,谁笑到最后谁才笑得最好。你以为梓兴会坐视不理,任由你叫人把我扔出去吗?你做梦!不信走着瞧,看我们最后到底谁留谁走。”

“疯了吧你?”看她那模样,我真有几分怀疑她神经是否还正常,这个家是我的,她想鸠占鹊巢可


状态提示:第64章 联系--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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