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子,那小儿出来了。”一公子惊讶道。
众人定眼看去,陆开已经出现在门口,正不怀好意盯着他们。
“唔,此人目若朗星、双目炯炯、气质书香,怎甘流落到田间?”魏公子上下看了两眼陆开,自言自语道。
“定是他祖上留给他的基业,到他这一代便不思进取,大梁国就是此等乡绅多了,才导致民生靡靡,不思进取。”另一个公子回应道。
“如果像韩兄所言,此人父母着实可怜。”
魏公子说着,指着陆开品头论足道:“你看此人,面润唇红、双目如有朗星照耀,空有一副读书人的皮,却男模只配在这田埂过一生。”
“尼玛死了。”陆开淡淡问候了他们一声。
他实在忍无可忍了,这几个狗娘养的,一来就居高临下,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评头论足,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
几个公子哥微微一愣,魏公子疑惑道:“你是与我等说话?”
“在下是问你们,家中老母安好?”陆开皮笑肉不笑,拱手很是谦虚道。
“哦?没想到乡野之中,也有如此礼仪之人。”魏公子身旁的少年眼睛一亮,下意识拱手。
陆开暗暗好笑,真是一群呆瓜,都被自己问候老母了,竟然还要拱手感谢自己的问候之礼,看来读书读傻了。
倒是魏公子,细细品味了一下陆开的话,脸色一变,怒道:“你个无礼之徒,安敢开口骂我等母亲。”
众人一听这话,齐齐怒目而视,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生吃了陆开。
陆开毫不畏惧,冷哼道:“骂你怎么了,倒是你们,来我田庄,张口评头论足,闭口嘲弄讽刺,你们不无礼?”
魏公子等人被堵得无言以对,个个脸色涨红。
“此等贱奴怎能与我们比较?我等评论他们,他们理应感到脸上有光才是。”魏公子咬牙不服输道。
“那我们素不相识,我问候一下你们母亲是否健在,你们也理应觉得脸上有光才是啊。”陆开莞尔一笑。
众公子被堵得胸口发闷,脸庞都涨成了猪肝色。
小颜等人也涨红了脸,哪怕很想笑也要忍着,生怕热闹了他们。
“竖子无礼,你可知我等是何人?”魏公子折扇收起,怒目如电道。
“给我滚,老子不知道你们是谁,但是老子知道,哪怕是相鼠都比你们好。”
陆开面目狰狞,吓了他们一跳,不等魏公子反驳,继续道:“一群道貌岸然的东西,再给本少bb,本少把你们全插田里去。”
“魏公子,比比是什么东西?”一个才女轻声问道。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哪怕是魏公子,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这竖子,蛇蛇硕言,出自口矣。巧言如簧,颜之厚矣。彼何人斯,居河之麋。无拳无勇,职为乱阶。既微且尰,尔勇伊何。为犹将多,尔居徒几何。”魏公子怒视陆开,郎朗伤口。
陆开勃然大怒,这厮在骂自己,骂自己颠倒黑白,脸皮厚,信口雌黄,就像脚上流脓嘴上冒泡一般!
“谁说读书人不会骂人的,这小子骂得也太毒了吧。”
咬牙切齿哼了一声,陆开一字字挤出牙缝,道:“艹尼玛,一言不合就开骂,来而不往非礼也,本少也送你们一首!”
说着上下扫视他们一眼,陆开声势铿锵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奴户们瞪大眼睛竖起了耳朵,读书人文斗难得一见,更何况是自家少爷和别的公子斗。
“少爷威武。”
“少爷必胜!”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众人纷纷起哄,就连高牛的四岁儿子,也为陆开加油呐喊。
“骂得真是绝妙,此番骂人入骨三分,老爷在天之灵,得知少爷如此聪慧,定得慰藉了。”钟伯热泪盈眶。
“竖子,竖子~你,你!”魏公子倒退三步,吭哧吭哧的说不出话了。
若轮毒,陆开骂的比他毒上百倍,用狗血淋头形容也不为过。
“艹尼玛,别你的我的,开骂吧。老子要把你们祖宗十八代都骂出来为止。”陆开气势一爆,双手叉腰,如泼妇骂街般,狞笑着开口。
魏公子们何曾见过这种场面,特别是想到陆开刚才骂人的句子,个个脸色比吃了绿头苍蝇还难看。
自己这边这么少人,打是打不过的,但是骂也骂不过,真是骑虎难下。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可敢报上名来。”魏公子沉吟片刻,觉得还是好汉不吃眼亏。
“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陆开,字孝延!”陆开很不屑哼了一句。
“你是陆孝延!?”
“原来你没有离开金光城,而是跑这山野地方当乡绅来了。”
“都说陆孝延铜牙铁齿,舌灿莲花,这小子嘴巴这么歹毒,是他没错了。”
众人吃了一惊,眼神都变得忌惮无比。
一个白身能告赢举人府,怎会是泛泛之辈,今日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再不滚老子要开骂了,你们滚不滚?”陆开失去了耐心,要开骂就速度,不开骂就快滚,省得在这里碍人眼球。
“你,你给我等着。”魏公子满脸羞愧,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灰溜溜跑了。
突然,他脚下一划,踩到了搭在田埂上的烂泥,“哎哟”了一声,整个人栽倒倒天理,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