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第一回合交锋以平局收手,刘胜龙也感受到文种的气势。但申缺的表现没有让他失望,他内心里希望申缺能有更好的发挥,至少把文种压制。
“寡人此次前来,备些薄礼,请大王笑纳!”勾践说道。随后令随从送上一对刻着字的玉石,刘胜龙拿在手中仔细欣赏了一下,果然是天下的珍宝。心中大喜,说道:“谢大王了!”
“大王,此玉不仅珍贵,其中玉石上的字更是弊国国君特意为大王撰写的!”文种在一边说道。
这时,刘胜龙把目光转向了这些篆字体。他可犯糊涂了,根本不认识这些字,更不懂得其中之意了。但他心里想,既然是越王送的礼物,只会是恭维的话。所以轻轻一笑,说道:“大王有意了!”
“大王何不把上面的字念出来,让两国群臣一起感受到弊国国君对大王的感恩?”苦如说道。
刘胜龙已经明白了对方这是有意的刁难,他镇定的交给随从,令道:“快念出来!”
身后的随从小心翼翼接过玉石,正在准备念时。越国的滑离却说:“大王是一国之君,如果我国君臣能够听到大王念读,将不甚荣幸!”
现在是一个比较为难的时候,刘胜龙不识字,而随从则进退两难。其实刘胜龙不识篆字,只有西施知道。接近刘胜龙的吴国臣工只知道刘胜龙从不当着他们的面看奏折,也没有亲自写过字。但并不认为刘胜龙不识字,所以也没有把这当一回事。这个时候,养縠却说:“既然战败之国请求大王念,大王就当在吴国朝堂那样宣读诏告吧!”
刘胜龙这回无疑被属臣给害了一把,这让他更加为难,眉头紧锁。好在这时,申缺说道:“两国君臣前来商议国事,为何拒于小节呢!”申缺前来之时,西施就亲自告诉他,刘胜龙对中原文字不太了解。因为西施这句话,加上目前的困境,刘申缺明白了王后的嘱咐。
“适才我国想与贵国商议国事,大王却说今日不适合商议国事。”文种说道。
“内侍,既然越国君臣如此迫切想知道上面的文字,你就念出来吧!平日上朝,也是你给我国群臣宣读王令。”申缺转头对着手持玉石的内侍说道。
得到申缺的话,内侍马上念出来,他也担心越国群臣会反对,先念为快。只听他念道“英武”两字,这也是在恭维刘胜龙的话。刘胜龙闹了半天,也终于知道了上面之意。心里宽慰多了,敢情越王很老实。
“寡人怎敢当呢!”刘胜龙笑着说。
“大王复国成功,英武两字形容大王绰绰有余!”魏薨恭维道,随后吴国群臣齐声说:“大王英武!”
虽然有些尴尬,毕竟也化解了危机,这让刘胜龙松一口气。这时,文种赫然发现刘胜龙身上佩带一块玉器,这是要犨送给他的。此玉是要犨在洗劫越国宫廷时抢来的,觉得珍贵,就送给刘胜龙。刘胜龙并不知道此玉有何来头,但想到要犨当时处境尴尬,如果不收他送的礼物,会让他心有不安。所以就收下了,以示对他的信任。
“吴国物产丰盛,自力更生,这是人尽皆知的。如果吴王用他国之物,是否有违国体?”文种说道。
“先生此话何意?”刘胜龙不明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问道。
“文先生的意思是吴国物产丰盛,如果还用他国之物,这对不起吴国上下百姓的辛劳了。”勾践解释道。
“哈哈,我王一身上下所用之物都是吴国自产,怎会用他国之物呢?如果一定要分清他国之物,或许嫁给我王的越国五位公主,还有文先生的女儿是他国之物吧!”要犨哈哈大笑的说。
此话也让吴国群臣一阵讽笑,场面让越国甚为尴尬。好在文种坐乱不动,他说:“女大嫁人,这是天下之常情,怎会是他国之物呢?据我所知,贵国的王后也是越国人,难道也是他国之物吗?大王的妻妾为一国之母,自然也算是诸位大臣的母亲,诸位大臣却以他国之物评论自己的母亲,实在是有违伦常呀!”
此话一出,让吴国上下颇为尴尬,这回沦到越国群臣一阵讥笑了。
“哈哈,刚才我国大夫犯了时间上的错误了,如今越地尽为我国之属地。自然当今王后、王妃已经不算是他国了,而是我国之女!”还是申缺反应快,说道。
此话也打断了刚刚才起的越国讥笑,因为申缺的话在说明,越国已经被吴国降服,自然西施、姒施、文姜等人不算是越国人,而已经是吴国人。
申缺扳回了一局,让吴国上下轻松一会儿。文种见识到了申缺的厉害,说道:“女子嫁人,这即有人之常情,也有抢夺之意。但人终究不是物体,而是一个活物。无论是越国女还是吴国女,都是有生命的物种。自然不分国别。楚国先贤伍举说:楚才晋用,就已经说明人不分国别了。只是贵国群臣把王后王妃以他国之物来论道,这让人不敢恭维!”
“哈哈,先生说了楚才晋用,自然用在当今吴越两国也恰当不过了!”魏薨笑着说。
“诸位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不知道刚才先生为何突然问我国物产丰盛?”刘胜龙看到两国臣工难分伯仲,就说道。毕竟说来说去,都以自己的妻妾为对象,颇为尴尬。
“外臣看到大王腰间配了一把越国的玉器,吴国特产丰盛,为何还用越国的玉器,难道吴国的玉器不好吗?”文种直说。
这时刘胜龙才注意到腰间的玉器,这让众人的目光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