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真的不擅长处理企业纠纷……”她坦言。
“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在他眼里,余小西在自己职业方向一向很自信。
余小西不说话,回视着他。
“你也知道,飞凰前阵子大乱,股票变动很厉害,我正在回收,这阵子法律部也会跟着很忙。部门里必须是我信任的人才成。”骆少腾进一步说服。
“确定不是假公济私?”余小西问。
“不是。”骆少腾很肯定地回答。
“那好吧,只能像上次一样算是派遣。”余小西答应。
“真不知道,那个事务所老板给你多少好处,居然帮着他们赚你老公的钱。”
“我只是不想成为你的附属品。”余小西耸肩坦言。
她的事业再小,她也会里面拥有自我。而在这里,她只会被贴上骆少腾老婆的标签。
她是律师,她渴望站在法庭上为人申诉的感觉,她希望她打赢了官司,在人们的心里关注的是这件事的公正,以及打赢了官司的她。
而不是在飞凰这样一个大企业里,或者丈夫的庇护下碌碌无为,当然,如果做的好的话,可能不能用碌碌无为来形容。但是就算她赢了官司,人们首先关注的是事件出在飞凰集团,其次是事件给m市的经济造成的影响,这与她的追求相悖。
骆少腾当然没有干涉的意思,只要她高兴便好。只是目前他真的很忙,需要她的帮忙。
飞凰前一阵子的冲击,内部已经发生了很大多的变化,也趁机清除了一部分的人。现在所有事虽然都在渐渐回到轨道的路上,但是正是紧张的过程。
余小西回到法律部,依旧负责之前的职责,认真把握着经手的每个商业合同所涉及的法律师问题,不允许有任何漏洞损害到飞凰的权益。努力并尽力地做好一个后盾,让骆少腾后顾之忧。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虽然忙碌便也充实。天气越来越冷,d市的新任市长已经上任,飞凰的项目重新审批了下来,已经开始动工。
钟北峻的婚礼筹备了半年还要多,一再的拖拉着,这次终于要举行。
趁着周末,骆少腾带着余小西坐飞机去b市,并在头等舱碰到了江浩然。两人都是钟北峻的朋友,约好一起参加婚礼那不稀奇。
余小西特意看了眼他身带着的女孩子,面孔很陌生,两人只是礼貌地微微颔首。
飞机起飞,舷窗外的云层像连绵不绝的山,阳光只从大气层后面露出一点微光。
“还要好几个小时,累了就靠我身上休息。”骆少腾将她圈在怀里说,还真拿她小孩子了。
“嗯。”余小西温顺地像只猫般蜷缩在他的怀里,打了个呵欠后,不久沉沉睡去。
昨晚上陪他加班到凌晨,骆少腾突然shòu_yù大发,两人在他办公室的休息室里折腾了很久,回到骆家老宅时天都快亮了,这会儿的确又困又累。
骆少腾伸手将舷窗内的隔挡板拉下来,有点怜爱地摸着她的头。
“你们能不能别在我面前秀恩爱。”江浩然受不了他此时的模样,脱胎换骨到完全不是他熟悉的模样。
“有本事你也娶老婆。”骆少腾一点也不以为耻,甚至颇有点得意。
“我没自虐的倾向。”江浩然不屑地冷嗤。
目前来看,幸运的话娶个余小西这样的还好,如果不幸遇到个钟北峻老婆那样的,怀了孩子都能故意弄没,狠的让人发指,他还是算了。
其实他也想不明白,那个女人那么可恨,钟北峻为什么还要娶她。
骆少腾没有将自己的意识强加给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和经历,这些会让每个人的生命轨迹变的不同。
飞机抵达b市时已经是快晚上了,两人下榻的饭店也是同一间,甚至同一个楼层,房间都挨着。大家坐了那么久的飞机都累了,晚饭都是在饭店草草解决的。
回到房间后,余小西已经换了家居服,头发松松垮垮随意绑在身后。行李箱放在床上,正在整理带来的衣服,将它们一一放到衣柜里。
骆少腾闲适地端了杯酒,倚在露台的围栏上看着她忙碌,身后是这座城市用霓虹铺成的万丈红尘。
这时隔臂的露台也被推开,江浩然披着白色的浴袍走出来,看到他时也不意外。目光望着外面的夜景,总觉得那表情从在飞机上看到他开始,就好像不是那么愉悦。
两边露台上的帘子都没有拉上,骆少腾可以看到他的女伴在屋里的走动的身影,猜测着症结所在,试探地问:“怎么换人了?”
江浩然追萧可追的惊天动地,听说还为了帮她抓匪徒受了伤呢。按理说不是感情升温才对吗?
“腻了呗。”江浩然说,表情是那种满不在乎的模样。
然而看着夜景的表情,眉头却轻蹙了下,然后点了支烟,将烟盒扔到手边的台子上。
骆少腾跟他相处那么多年,他是不是不在乎,心情好不好,一个表情都猜的到。估计是在萧可那里碰了壁,心里烦闷,却还在强撑。所以说感情中矫情的,未必只有女人,男人也很爱面子。
骆少腾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喝进去,一边往房内走一边叮嘱:“早点睡。”
江浩然闻言则特意在骆少腾身上打量了一眼,说:“晚上悠着点,别弄出太大动静刺激我。”
骆少腾脚步微顿,眉头轻挑,反问:“你不是带了一个?”想到那个女人,江浩然更加烦燥起来,差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