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阵风过
洛云染的脑袋并未像预想中的一样撞到车壁上去,而是有人在后面给她垫了一下。
“咳”东锦霖一声闷咳。
洛云染连忙爬起来,头看见东锦霖捂着胸口一脸痛苦地皱着眉。
洛云染的脑袋没撞车上,结结实实在他胸口撞了一下。
“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东锦霖还没来得及说话,外面就是一阵吵闹。
“长没长眼睛居然敢拦我们的路,知道这是谁的马车吗”
听口气还挺横
东锦霖皱着眉,打算出去看看。
一条手臂拦在了他前面,“你在里面歇着,我去看看。”洛云染说。
现在这位可是她金主爸爸,刚刚不下心把金主爸爸给得罪了,现在得抓紧机会好好表现表现,挽一好感度。
东锦霖闻言,无声挑了一下眉,竟当真坐了原处没动。
洛云染一撩帘子,钻了出去,轻轻一跃,轻地跳下了马车,抬头朝对面看了过去,“是谁的马车啊说得我都很好奇忍不住要出来问一声了呢。”
这是一个十字街口,他们的马车朝南走,对方的马车往西走,猝不及防从路口冲出来,差撞在一起。
洛云染他们这边还好些,车夫的控车技术不错,第一时间及时拉住了马缰。
而对方那边,却是因为马匹被惊了,导致马儿横冲直撞,直接撞到街角去了,车顶都被撞掉了一只脚,车夫是狼狈地摔下了马车。
这会正一脸尘土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他们这边大骂呢。
车夫“啐”了一口,叉着腰哼了一声,“说出来怕吓死你你们现在赶紧过来跪着求我主子原谅,或许还能饶你们一条狗命”
这车夫别看现在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其实心里怕得要死。
车里的两位主子可是大得顶了天的那种,他这一不小心居然把马车给驾失控了,要是不赶紧找个替罪羊来,他就完蛋了
“呵呵”洛云染拍了拍衣衫下摆,“下跪我这可是今天刚换的衣裳,弄脏了我可是会很不高兴的。”
“哪来的野丫头我让你下跪是放你一条生路”
“好啊”洛云染愉地一拍手,两只眼睛完成了月牙,“那我也给你个机会,你现在跪下来向我求饶,我就饶你一次,放你一马,当做今天这事没发生过。”
“跪你”车夫跟看白痴一样看着洛云染,心说这小丫头片子年纪不大,胆子不小啊。
正说着,身后破了一角的马车车帘忽然被撩开,一个人钻了出来,不悦地皱着英挺的剑眉,刀削斧凿般的深刻面容透出浓浓的不悦,“一件小事半天都解决不了,一群废物”
车夫一听到声音就吓得双腿打颤,连头都不敢抬,头“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车前,“主子恕罪主子恕罪是他们突然冲出来惊吓了我们的马匹,小人已经拼命控制了,还是让两位主子受到了惊吓,小人罪该万死”
东承奕从车上下来,厌恶地一脚踢开了匍匐在脚边碍眼的车夫,黑沉着脸一抬头,在看到对面的人时却是一愣。
“七婶”
这时马车里的另一位主子欢地跳下了地,一眼看到了不远处叉腰站着的洛云染。
洛云染看到太子和四皇子站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微微一愣。
这两个人怎么搞到一块去了
“七婶七婶”东承睿一脸欢地奔到了洛云染面前,宛若一只大型犬看到了主人般用热切的眼神眼巴巴地望着她,“太好了,终于见到你了你不知道我找你好几次了”
“呃”洛云染有些受不了他这过分的热切,忍不住往后缩了一缩想拉开距离。
结果一个人一步就硬生生地插到了他们两人中间,瞬间把两人隔了开来。
太子东承奕眉毛一挑,态度傲慢,“洛云染,每次见到你就没好事,你把本宫的马车弄成了这副样子,说说该怎么赔偿吧”
东承奕心知肚明东承睿这么急着找洛云染,十之八九是为了保护弓弦的防护剂的事情。
这些天他也一直留意着东承睿的动向,知道他一直就在找机会向洛云染要防护剂,但是霖王府发生了一系列事情,总是没有给东承睿能够见到洛云染面的机会。
既然都已经阻拦了这么久了,他怎么可能让东承睿当着自己的面把东西要走
洛云染看太子这货哪里都不顺眼,正想怼去,身后车帘忽然掀起,“太子想要什么赔偿,不妨说来听听,要我这个七叔给你下跪道歉吗”
温温淡淡的一声,云淡风轻。
东承奕却瞬间全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黑眸紧紧地盯着那个从马车里刚刚走出来的温润如玉的男子。
“七叔”东承睿星星眼,“原来七叔你也在啊”
这个马屁精
太子心里鄙视地骂了一句,端起姿态矜贵一笑,“七叔哪里的话,那不过是不懂事的奴才胡乱吠叫罢了,我怎么敢让七叔给我道歉。”
东锦霖抬手打断,“既是我的人惊了你的马,该怎么还怎么样,你的马车我会照价赔偿的,我是长辈,不能占你们小辈的便宜。”
“真的不必七叔你非要跟我算得这么清楚就真的伤我的心了,那马车变成这样,分明是我那狗奴才闯的祸,去之后我自会罚他。”东承奕立刻言辞拒绝,笑话他堂堂一个太子,难道还能为了一辆马车的几两银子斤斤计较,传出去难堪的不是东锦霖,是他。
地上的车夫闻言,瞬间脸色惨白,瑟瑟发抖。
“七叔七婶,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