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柔二话不说,立刻提起裙摆就追了过去
“郡主郡主”老管家在后面追了两步,就体力不济停下休息了。
洛云染疾步跑进了东锦霖的卧室,“药来了药来了让让”
正守着东锦霖的宋太医闻言一下子站了起来,头。
就看到洛云染手上端了只碗,朔风紧随其后一起出现。
这位就是来的王妃
宋太医的第一次见到洛云染,连忙恭敬地欠了欠身,“臣太医院宋哲给王妃请安。”
洛云染含糊地了下头,“你过来搭把手,把他扶起来,把这碗药给他灌下去。”
“灌下去”宋哲大惊。
洛云染挑眉,瞥了眼还在昏迷,一要清醒的迹象也没有的东锦霖,“那不然呢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能自己喝药不成难不成梦游”
宋太医“呃”了一声,连忙摇头,“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是想说王爷金躯,王妃从哪得来的药,这药确定是对症的吗安全吗”
合着这还是在怀疑她是不是在谋害东锦霖了。
洛云染真想一个白眼赏过去,“他死了我得殉葬,你们哪个需要一起死的”
她要真想弄死什么人,需要做得这么明显还自己亲自过来送毒药
这么没脑子的事情,就算是原来那个“草包洛云染”也不会做的。
宋太医和朔风没料到她会说到“殉葬”的问题,竟一下子都给问住了。
洛云染坐到了床边,拿调羹舀了两下,吹凉,“扶他起来,别耽误时间了,他吃错了药,多耽误一会他的生命就危险一分你是太医,这种话应该不用我来教你吧”
宋太医神经一跳,立刻按照洛云染的吩咐把东锦霖扶了起来,架好位置,“王妃刚才说王爷吃错了药”
“嗯,就桌上那碗。”洛云染说,一边滴了两滴药汁在自己的手腕上试温度。
宋太医朝朔风看了一眼,朔风冷哼一声,不太服气。
之前洛云染就说过,问题出在那碗药上。
朔风完全不相信,认为是洛云染为了逃避罪责,随口胡诌的。
后来宋太医来了,经过宋哲的一番检查后,确认问题的确是出在那碗药上。
他是开药的人,那碗药里应该有什么,不应该有什么,他心里一清二楚。
结果他检查的这碗里,很多该放的东西没放,不该放的倒是放了一大堆。
王爷脉弱体虚,寒症严重。
他开的药方以温补调理为主,但深知东锦霖身体状况的宋太医根本就不敢给他开什么猛药。
因为一旦不小心超过了那个度,补过了头,就会适得其反,一发而收拾。
具体表现,就是东锦霖现在这个样子了。
吐血不止,脉象又乱又急,昏迷不行,呼吸微弱。
而现在还摆在桌上的那碗药,不是什么毒药,相反,还是补药,大大的补药。
但对东锦霖这样的人来说,比毒药还可怕
那可以随时要了他的命。
“好了,可以喂他了。”药凉得差不多了,洛云染立刻对宋太医打了个招呼。
宋太医瞬间过神来,立刻扶着东锦霖,掰开他的下颚,好方便洛云染喂药。
洛云染从碗里舀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就要送到东锦霖口中。
“你在干什么”
蓦地一声暴呵从身后响起,与此同时一只手伸过来,一下子推翻了洛云染煎了两个时辰的那碗药。
砰
随着一声脆响,药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药汁洒了一地毯
洛云染倏地一抬眼,刚推翻药碗的宁柔下意识地一退缩,但旋即她又看到了床上昏迷不醒的东锦霖,顿时一眼朝洛云染狠狠地瞪了去,“你这个坏女人上次下毒不成,现在还想再来一次”
说着,扬手一巴掌就朝洛云染脸上挥了下来
洛云染眼神一厉,还没等起身,后面突然冲过来一个人一下抓住了宁柔的手腕。
“郡主请自重”朔风抓着宁柔的手腕,护在洛云染前面。
宁柔郡主委屈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突然拦出来的人,“朔风你疯了吗你不知道霖哥哥变成现在这样到底是谁害的吗你还护着这个坏女人”
朔风跟随东锦霖多年,可以说是东锦霖的影子,一定程度上来说,朔风的态度也太代表了东锦霖的态度。
一想到护着洛云染可能是东锦霖的意思,宁柔顿时难受得胸口闷痛,要透不过起来,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朔风朝宁柔一抱拳,“抱歉郡主,她现在还是王妃,属下不能看着她被人甩耳光而坐视不管。”
堂堂王府的女主人,在自家王府被人甩耳光,这话传出去的确不好听。
而且洛云染这个王妃,还是皇帝亲自下旨给定的。
宁柔咬了咬唇,委屈的泪水已经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扑簌簌地往下掉了,“不能给霖哥哥喝她的药她会害死霖哥哥的”
“宁柔郡主是吗”洛云染瞥了一眼自己脚下的一地药渣,强忍着脾气扯了下唇角,“多余的废话我不想说,我告诉你,现在东锦霖的状况很不好,你刚刚打翻了我药,这或许是现在能就他命的唯一机会,真是恭喜你,把东锦霖又往死亡线上推近了一步呢。”
“你闭嘴”宁柔被洛云染的语气所激怒,一挥手,厉声吩咐,“来人给我把这女人带下去关起来不准她靠近这里一步”
门外呼啦啦涌进来七八个侍卫,落地无声,身疾如风,一看就个个都是武功高手。
洛云染瞬间就被他们围在了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