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丞冷冷一勾唇,大手在歌姬细若杨柳的腰肢上来暧昧地摩挲了两下,“不该打听的事好不要打听,知道太多这世上可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的”
歌姬被他的警告说出了一身冷汗。
可是柳丞还是一脸笑意,邪肆fēng_liú的模样。
歌姬艰难地吞了口吐沫,强自扯了扯嘴角露出附和的笑容,身子软软的像没了骨头似的依偎到了柳丞身上,“将军奴家胆子好小的,都要被你吓死了”
“本将军就喜欢你这胆小的模样”柳丞挑起歌姬的下巴,朝着饱满有人的红唇咬了一口。
歌姬被挑逗得面色桃红,正神色迷失,一直把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却突然撤离。
一预兆都没有,歌姬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
柳丞已经起身,大步离开。
他一走,这一屋子的莺莺燕燕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乐师歌舞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都各自默默地退散离场了。
柳丞到自己书房,取出刚才小兵送来的那封信。
信封用的是他柳家专用的,信封上只有他柳丞的名讳并没有标明来自于谁,但是近来会给他从帝京来信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了。
柳丞挑开信封,取出里面折叠得四四方方的信纸,摊开是偏娟秀的字迹,一看就来自于女子。
他扫了一眼,就不耐烦地嗤笑了一声。
他这个京城的姐姐为了他这个外甥女还真是操碎了心。
明明外甥女不是都已经赐婚给太子了吗
圣旨都已经下了。
这个太子妃的位子已经妥妥的跑不掉了,她却还放心不下那个前夫人生的女儿,非要叫他在这边关一再留意,务必把那洛家大小姐弄死在这里。
这大半个月来,柳媚娘已经就这件事断断续续地给他来了四五封信了。
随手把柳媚娘的信揉成一团就要扔掉。
临出手的一瞬,他又想到了什么,把那团皱皱巴巴的信纸给捡了来,重摊平,叠好,再收到了信封里,而后把信联通信封一同放进了抽屉里。
做完这一切,柳丞打了个酒嗝。
这边关鸟不生蛋的破地方,也就风情妖娆的舞娘还算有韵味,其他各方面条件都比帝京差远了。
真不知道他到底要在这破地方待多久。
懒懒散散地就打算去睡一觉,人还没走到床铺前呢,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拍门声,“将军将军”
柳丞的脸色瞬间又沉了下来,饮酒也被人打扰,睡觉也被人打扰,今天是黄历不对吗,存心要触他的霉头。
“将军将军您在吗将军”
门外的士兵还在拍门,因为一直没有听到里面的应,所以再三确认。
“将军将”
紧闭的房门突然“哗啦”一下从里面被拉开,士兵猝不及防,差一头栽进去。
幸而及时用手扶了一下门框,这才避免了一头直接撞到柳将军身上的悲剧。
他们这位柳将军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刚刚就有个兄弟被打了五十军棍,现在已经半死不活的躺在营房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挨过去。
“叫什么叫叫魂呢本将军耳朵没聋,不用你叫那么多声”柳丞一身戾气地站在门口,盯着士兵的目光已经阴鸷地如同盯着一个死物。
士兵连头都不敢抬,大气不敢出,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禀,“属下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说。”柳丞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城门口刚刚进来了一男一女,身形样貌和前阵子将军让我等留意的人八九不离十属下特来报”士兵说。
柳丞原本的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表情神鬼莫测地变幻了一下,浮起了一丝兴味,“哦”
他这一个语气助词尾音上扬,拖得声音又长,着实让人捉摸不透这位大将军这反应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士兵头上的汗都下来了,僵着脖子保持着低垂着脑袋盯着地面的姿势,“应该不会错”
“那他们人呢抓到了没有。”柳丞越发兴味盎然了起来。
士兵脑门上的汗是真的下来了,流进眼睛里却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哆哆嗦嗦地说,“没没有”
柳丞瞬间眼神一厉,士兵如有所感,“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守城的兄弟是等人走了一会之后才反应过来的,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毕竟这事都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他们查得严的时候那是大半个月之前。
那时候真的是天天拿着画像,一个一个比对着查,看谁都像嫌疑犯。
为此他们还陆陆续续抓了不少人,后都证明是大乌龙,全都抓错了。
这些守城的士兵们经过那紧张的时间之后,还是一无所获,戒备心自然而然地就放松了下来。
对于出入城门人的检查也就松懈了许多。
再加上之前看谁都像,现在他们哪怕是看到像的,也觉得是看错了,倒是一查,肯定又是错的。
所以当那一男一女出现在城门口,那些守城士兵还真是如同同时被猪油蒙了心一样,一个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人走了之后,才有一个闲来无事,又把半个月前的画像给拿了出来,然后无意间地看了一眼顿时如遭雷击
他们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是柳将军亲自吩咐下来的,顿时不敢耽搁,赶紧派了人过来话。
“没用的东西,一群饭桶”柳丞一脚踹翻了面前碍眼的士兵。
士兵打了个滚,一声都不敢吭,赶紧爬起来跪好。
柳丞看着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