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凉了?”东锦霖披了件外袍,就着油灯,正在看公文。
洛云染把手帕丢了回去,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只是鼻子有点痒而已,估计是最近平阳城的雨水实在太多了,空气湿得我的鼻子都觉得不习惯了。”
仰起脖子,朝外面看了看,窗户是支开的,上面有雨棚,雨水不至于打进来又能看到外面。
这会外面的雨势比早上没有一点减轻,白茫茫的一片,都快蒸腾起来了。
东锦霖也顺着她的视线,朝外面看了过去,低醇平静的声音如同泠泠琴音,淡淡漾开,使人心平气和,“应该不会下得太久,平阳城一贯少雨水,这次的雨水已经是这五十八年来下得最久的一次了。”
“五十八年?你怎么知道?”洛云染问。
东锦霖把左手边的一本书拿出来,翻到折起来的那页,“书上写着的。”
话音刚落,咕噜噜一只飞鸟裹挟着潮湿的雨水从那开着的窗口俯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