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惴惴不安地望了望周围,与一个叫花姬的女人碰撞了目光,她看了看我说:“不用害怕,来这里都是找乐子的,你这么局促,来玩就没有意思了,放开就好了。”
我干笑着点了点头。
黎彪往我跟前凑了凑说:“妹妹,请你一起唱支歌怎么样?”
我抱歉地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不会。”
“那一起喝杯酒吧。”黎彪说着递给我一杯红酒。
我又摇了摇头说:“不好意思,我胃不好,所以不喝酒。”
“胃不好?你昨天可是海量呢!”人称“大剪刀”的女人阴阳怪气地睨了我一眼。
“不好意思,我昨天喝多了,胃难受!”
“哎呀,你们可别为难了她了,来来喝杯果汁吧。”人称“小蜜蜂”的女人递给我一杯果汁,我接过说:“谢谢。”
“蜜蜂姐……”
小蜜蜂朝着姚琴琴摆了摆手,“琴琴,一杯果汁而已,大家都是出来玩的,这也不碰那也不碰,那还玩个什么劲儿啊?”
“可是,丁姐……”
“好了,你不必说了,有我呢。”小蜜蜂打断了姚琴琴的话,然后对我说:“小莺,快喝吧,不会一杯果汁你也不给面子吧。”
我干笑着摇了摇头,把果汁送到嘴边,正要喝,突然有人推门进来,在花姬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花姬立即涨红了脸,吼道:“什么?反了他了!”
话落,花姬扔下酒杯就朝外边冲去,其他人也呼呼啦啦的跟着冲了出去,我自然尾随。
出了包厢,接近一楼的时候,听到下边尖叫声一片,然后又有酒瓶破碎的声音,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跟随者声音,我们冲到一楼大厅,只见昨晚的猪头鬼带着一帮纹满刺青的混混正在砸场子。再定睛一看,丁尚正坐在一张桌子前悠闲地喝红酒……
“丁姐!”
从包厢里出来的人纷纷簇拥在丁尚周围,丁尚微微扯了扯嘴角说:“你们下来的正好,再晚点就看不到这么精彩的片段了。淡的太久,五官都生锈了,今天看点刺激的好舒展一下!”
“砰!”又是酒瓶被砸碎的声音,只是就在我们近旁。猪头鬼就坐在另一张桌子前观看着眼前的场景,猥亵的脸满足地笑起来,顿时埋没了两只小眼睛。
“臭三八,你要是跪下来给我舔鞋,我就让我的人住手,否则把这里夷为平地,连你人……嗯!小婊子长得不错,如果你肯伺候爷睡觉,爷也可以考虑考虑停手!”
“妈的,放你娘的屁!”首先嚷嚷起来的是花姬,“今天不打的你满地找牙,你就不知道蓝金夜色是怎么写的?”
“哟!都是有个性的,我喜欢。”猪头鬼饶有兴味的喝了杯酒,豆粒大的小眼睛释放出猥亵的光芒。
“花姬,用不着跟这种人动怒,别恶心了自己。”
丁尚稳住了花姬,然后跟身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点了点头,拿出哨子一吹,呼呼啦啦不知道从哪里瞬间冒出来无数的黑衣人,个个人高马大,身强力壮,相比之下,猪头鬼的人真是不够看的,连砸个场子还得砸这么长时间!
黑衣人大概有几十个,包围了整个场子。猪头鬼愣了,点燃的烟卷儿滑稽地挂在嘴角,想掉而又偏偏没有掉下来。
猪头鬼的人慢慢聚集到一起,丁尚的人也慢慢向中间靠拢,猪头鬼哆嗦着,那烟卷儿终于掉了下来,“你……你……你们……”
“朱先生,我是文明人,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用不着害怕,但是你砸坏了我这么多东西该怎么算呢?”
“臭娘儿们,你……”
丁尚懒懒地掏了掏耳朵,“朱先生,我是文明人,所以注重礼尚往来,你现在让我的耳朵不舒服了,那么你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由于猪头鬼坐的离丁尚太近,离砸场子的兄弟太远,所以现在他是孤立无援的,他的手下被围在一个圈儿内,他被单独撂在圈儿外。
丁尚话落,就有保镖将猪头鬼压倒,将他的脑袋踩在脚下,并拿出刀具,准备割他耳朵。我吓得差点惊呼出声,怯怯地往后退了一步。
“朱先生,在要你的耳朵之前,我想我们还需要先谈谈如何来赔偿我今天的损失。”
丁尚做了个手势,便有两三个西装革履的人走了出来。
“李会计,你和小刘核算一下今天的损失。”
“是。”李会计和小刘带着一队人马去核损,很快就返回来了,对丁尚说:“我们的直接经济损失约一百万,但是我们需要停业重新装修,再加上遭遇的负面影响,损失至少两百万。”
猪头鬼的脑袋还被踩在地上,不顾死活地嗷嗷起来,“臭娘儿们,你讹我。”
丁尚慵懒地扯了扯嘴角,“我怎么会讹你呢,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可不会干那样的事。张律师,你看下我们的要求是否合理。”
张律师秉着一张公正的脸说:“合理。”
“啧啧,朱先生,你看看律师都说合理呢。那么你看看你是现金支付,还是财产抵押呢?”
“你你你……你讹……”保镖的脚踩的更用力了,猪头鬼快要无法呼吸了,剩下的半截话也被掐断在肚子里。
丁尚手下办事都是利索的,很快成文的赔偿协议便出稿了,出稿之后还相当正式地念给猪头鬼听,然后把稿子和印泥放在地上让他按。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