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顶了个熊猫眼下楼,萧明南一如既往地坐在楼下沙发上等我吃早餐,我恹恹地看了看他,因心里不顺,拒绝跟他一起吃早餐,他也不强求,只淡淡地说:“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要是不爱惜,没谁能爱惜得了。”
我瞟了他一眼,离开了庄园。
来到办公室,冲了杯麦片权当早餐。最近精力分散,公司效益不好,加上这阵子折腾,勉强平进平出。
然这些都不足以让我忧心,我满心想的是罗维祥到底遭遇了怎样的危机?从网上查看蚁族的新闻,一片风平浪静。我知道企业内部的危机往往到不可收拾的时候才会被媒体知道,那么就是说目前蚁族的危机还在罗维祥可控的范围之内。
如此想着,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罗维祥的事我帮不上什么忙,不如把心思放到花灼灼上来吧,如果罗维祥那里塌了,我这里好好做一下起码可以糊口。
既然答应了罗维祥的求婚,既然决定要为了和他在一起奋斗一次,那么就这样吧,不改初衷,坚持下去,除非他弃我!
我把小金叫来,商量如何用公众号维护好老客户,正当我们策划出一些方案后,我桌子上的电话响了,是检察院打来的。
当对方自报家门的时候,我的心差点跳出来,公司好不容易太平了一阵,现在是又出什么事了吗?
随着对方的问话,我总算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原食药监部分人员涉嫌伙同职业打假人敲诈中小商家,已经停职调查,希望商家能配合。
听完对方的话,我感觉心底深处的一口浊气终于算吐了出来。
果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我就说花灼灼怎么会被职业打假人那般热爱,一波一波总也不停!
现在好了,一个食药监小队五个人四个被调查,涉案金额竟然达两亿,真是害群之马,不知道敲诈了多少商家!
挂了电话,我把策划方案推给小金,然后兴冲冲地去了检察院。
这阵子太晦气,唯有这一件事,让我觉得天都比平时蓝了几分!
这天回到庄园,看到萧明南正在陪着孩子们荡秋千,我走过去拍了拍扑过来的孩子们的肩膀,然后让他们坐到秋千上,与萧明南一同帮他们荡起来。
萧明南别别扭扭的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
我看着他僵硬的动作,笑了笑说:“谢谢你再次出手。”
他怔了怔问:“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食药监那几个人是不是你给送进检察院的?”
他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样子,“人家又跟我没仇,我为什么要送人家进去?”
我讶异地问:“真的不是你?
“不是。”
我思索起来,“那会是谁?”
“多行不义必自毙,早晚的事。”
我扬了扬嘴角,“好吧,看来是老天看不过眼了,让他们露了马脚,被人抓到了。”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淡淡的,“不要总是老天老天的,事在人为,如果什么都指望着老天,那什么事也别做了。”
我瞟了他一眼,“好吧,算你说的对,姐今天心情好,不想跟你打口仗。”
他一脸臭臭的,“你是谁的姐?”
我嗔他一眼,不再说话,默默地地帮孩子们荡着秋千,偶尔回答孩子们一些奇怪的问题。
昨晚翻来覆去想了好久,我自然不能干没良心的事,但也不能跟萧明南闹的太僵,以免他狗急跳墙将孩子们给带走了。
就这样吧,不好不坏,不远不近,不亲不疏,僵持着,等待,等待罗维祥度过难关,腾出手来帮我跟萧明南争一争孩子。这期间,我也尽量去感化萧明南,如果他能主动放弃是最好不过了!
晚上,等孩子们都睡后,我出门洗漱碰到萧明南,终于忍不住问:“萧明南,你,知道罗维祥的事吗?”
他斜倚在盥洗室门框上,瞟了我一眼,“你觉得跟我打听他的事合适吗?还是你觉得我是没有任何底线和原则的人,又或者你以为我脑袋缺根筋?”
我一愣,随即又缓了缓,这个人说话惯是像尖刀子扎肉,让人听着“噗哧噗哧”,还只能默默地忍着疼。
我直截了当地问:“我的意思是想问,你是不是对罗维祥出手了?他公司现在面临的困难是不是你加给他的?”
他不屑地耷拉了眼皮,“是能怎么样?不是又能怎么样?”
我一怔,如果不是他,他断然会说“不是”,现在这意思就是摆明了是他了!
一股怒气不自觉地升了起来,我努力压制着才能没发起飙来,“萧明南,你为什么这么做?你答应过我不为难他的!”
他嗤笑一声,“你是不是又想发火?每次你遇到他的事总是这个德性!不过,在我来春城的第二天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以后不会再对他客气了,难道你忘了吗?”
心中凛然一紧,我蓦地想到貌似他的确说过这话,至于为什么要打压罗维祥,不用问我也能猜出个大概,但我还是忍不住问:“怎样你才能收手?”
他抿了抿唇,“怎样我都不会收手,斩草除根,除恶务尽!我一定要一次性将他打趴下,让他明白我不是可以随便招惹的!”
“好,你不是可以随便招惹的,你停手,我让他明白!”
他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夜莺,你真好玩,傻乎乎的,倒挺适合居家过日子!”
我怒声,“我是认真的!萧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