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家臣深知自家主公的秉性,硬拦是肯定拦不住的,既然他非去不可,所幸陪他同去吧,冯宜、杜崇、殷进、殷高四人对了一下眼色,一起出案起身行礼道:“我等愿随主公一同前去,时刻守在主公左右,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杜尚满意的看着四个领兵家将,笑着摇了摇头:“诸位都是我杜氏的栋梁,而且掌控着我杜氏的武装力量,若是交给别人我还真不放心,如今正是杜家扩张的关键时刻,家族复兴的重担都在你们身上,你们谁都不能离开,此行我只带姜麻一人便可!”
四人退回席上应道:“诺!”
“我此行还缺一个谋士,秦泗、庆康你们二人谁愿意随我走?”
秦泗脸上一片愁云惨淡,拱手为难的说道:“主公,不是在下不愿去,实在是有不少事情需要我处理,若是此时离去,杜家不可避免的会损失掉一大笔钱。”
这百般推脱,让杜尚微不可查哼了一声,眸子里掠过一抹厌恶之色,虽说战场本就是九死一生的地方,秦泗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但他有太多的顾虑,前途、财富、命运,无论是什么他都无法轻易舍弃,这种家臣让他高兴不起来!
心中虽然暗恼,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不满。离去之前他不能开罪家臣,随即回道:“秦泗你才学渊博,又掌管着着杜氏的府库和贸易,就在杜陵城好生待着吧,我可不敢让你有所损伤。”
随即转头望向庆康,庆康若有所思,双目中透着几许英气,心中暗骂秦泗是个蠢货,一辈子都只有这点出息了,对杜尚恭敬一拜道:“属下誓死追随主公身侧,纵使粉身碎骨也绝不犹豫片刻!”
“好,那此事就这么定了,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诸位便回去歇息吧,杜畿你跟我一起去说服父母!”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他站起身向屋外走去!
“诺!我等告退!”
其实他早已经下定决心,就算父母不同意,他也一定要去,现在考虑的便是如何说服父母接受事实,而且这事不能拖,再过十天半个月,等他到了前线恐怕战事都已经结束了!
杜府昌平阁顶楼,杜尚领着族弟杜畿迫不及待地来向父母辞行,“孩儿从小的志向就是在战场上立功当将军,如今黄巾贼四处作乱,大汉衰微,正是杀敌报国之时!孩儿想去前线投军,剿灭黄巾乱党,望爹娘准许!”
“尚儿好豪气!”杜鸿眼中露出欣慰之色,先是赞了自己儿子一举,然后又挑了挑眉看向一旁的妻子。
果然,张雅娴立刻绷紧脸站了起来,没有余地的反对道:“不行,我绝不会让你去战场,若是有个好歹让我怎么活下去啊!”
望着那已经红了眼睛的母亲,杜尚面色微微动容,他紧皱眉不敢反驳,但在他看来男儿身处乱世,就应该经历磨难厮杀才能成大器,而不是留在家中苟活!
杜鸿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无奈地抚着额头在一旁叹息,妻子说的不错,战场上你死我活的,万一儿子出事那杜家也就完了:“尚儿,我们知道你一身武艺胆略,但战场厮杀绝非儿戏,稍有不慎就落个兵败身死的下场,你可要考虑清楚,切莫只是一时兴起断送了性命啊!”
杜尚求救似地对一旁的族弟眨眨眼,杜畿心领神会,上前劝慰道:“夫人,公子他日夜习武学谋,不正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建功立业吗?如今乱世已至,若只知道一味躲避,兵戈早晚有一天都会降临到杜家头上,到那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公子只会更加被动,我看不如让公子去试试吧!”
杜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不再言语,一旁张雅娴柳眉不悦地一挑,态度十分坚决的否决道:“畿儿所言也有几分道理,只是从军作战那是千难万险,况且杜家在京兆郡已有了一定的实力,爹娘把家中一切都交给你打理,只盼望你能够平安,哪怕你把杜氏家底全用光了,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但万万不能去战场上搏命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张雅娴的身姿微微前俯,模内满是刚毅决绝,一边说一边将儿子抱在怀里哭,杜尚则是一阵错愕,眼中首次浮现出犹豫,能有这般好的母亲谁能不动容呢?
但他的内心很快又坚定起来,为了这样的娘亲就算战死沙场也不算什么!自己一定要守护这个家,守护父母,守护天下苍生!
杜尚双膝跪地,脸色十分严肃对着父母一拜,然后一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家族虽然在杜陵初具根基,但也仅仅足够自保而已,想要在乱世有所发展是远远不够的,现在正是我大汉男儿为国尽忠之时,如何能够在家中苟且度日不思进取呢?出将入相乃是我此生志向,若是我一人的危险能换来家族百年显贵有何足惜,万望母亲准许!”
说完便把头埋在地上不肯起来,张雅娴心如刀绞,她满是心疼的望着跪在面前的儿子,抹眼泪半响说不出话,心中虽有千万个不舍,但经不住儿子的声声哀求,在一旁丈夫劝说下只好忍痛同意了,抱着儿子哭泣久久不愿意松开。
母子二人就这样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良久之后,见母亲情绪稳定下来,杜尚总算是松了一口,便告辞离去了,留下伤心难过的母亲和头疼不已的父亲!
回到房间,又将这个决定告诉了冯倩儿,只见冯倩儿一时失手,任由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打碎在地,她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可又能怎么样,连父母都劝不住,她一个妾室
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