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白衣少年轻声说道,随即做出了防御的姿态,警惕的注视着这看似平静的海面。青衣少年视乎也已察觉了水面下的动静,在白衣少年说话的同时做出了攻击的态势。船夫握着双桨注视着水面,他一直在千机岛安享太平,根本不知道这世间的血腥残杀,早已忐忑不已。
“梁伯,继续划,不要停。”白衣少年平静的说道,视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敢公然挑衅千机岛的必定不是寻常组织,看着鲜红的海水一定是经历了一场异常激烈的血战。可是,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他越需要镇定。
平静的水面之下隐隐有种击水之声,有一种生物在水下游动,对于他们这些自幼生活在海边的人来说,自然能分辨的出这种生物不是鱼类。关键是这个水下生物跟着他们的船好一会了,好几次都围着船打转,感觉它是在观察船上的人。渐渐的能够感觉到水面上有些轻微的水纹波动,看来它往上了,白衣少年和青衣少年密切的注视着这些细微的变化。
“公子,你看。”船夫颤抖的指着水面不远处的一具漂浮的尸体,看服饰应该是鲛营的战士,其脸色煞白,皮肤干瘪枯瘦,脖颈位置有两个已呈紫黑色的牙洞。
“是血液吸干而亡。”青衣少年警惕的说道。
突然,哗的一声,一个黑影破水而出直扑白衣少年,速度极快,说时迟那时快,白衣少年早就注意着它的动向,右脚往后退了一步,右手顺势蓄力,待黑影距他半步之时,怒挥一拳,直击其腹部,直接将黑影击飞。
“好硬的铠甲”白衣少年向后震飞了几步,手臂发麻,这一拳下去就是塑体十重的力道,换做常人如此力道恐怕手臂早已震碎。
黑影一声惨叫,一口蓝色的液体喷吐在船舷上,飞了出去,又咕咚一声掉进了水里。由于此拳力道过大,黑影身上的水珠由于惯性没有来得及随他一起飞出,众人得以看清黑影的真面目。只见,此物升高不过六十公分,与身体相比他的四肢显得尤为修长,四肢上有浓密的黑发,鼻孔呈钩状,嘴里有四个尖牙,手指和脚趾之间有蹼,腹有坚鳞,背有甲壳,头部有一呈鲜红色的碟状部位。
“什么怪物,这么难看?”青衣少年一脸厌恶的说道。
“这恐怕就是魔族的鳞甲兵了,此兵善水,能长时间潜入水中,其腹部的鳞甲和背部的甲壳十分坚硬,四肢断后也能在三刻钟内重生,而其头部红色的部位就相当于人类的心脏,其吸食的血液正是经过此处输往全身各处,这就是他的命门所在。”
“公子,你没事吧?”青衣少年闻此怪物竟有此能力,对公子颇为担忧。
“无妨,它还会回来的,保护好梁伯。”白衣少年依旧注视着水面,轻轻的说道。
船夫面色苍白,颤巍巍的双手不自主的划着双桨。
船行不过两米,黑影又一次穿出水面,视乎是不甘心这一回还是张着牙直扑白衣少年。青衣少年早已做好准备,见势一个飞步上去,一脚撑在船舷上,两手顺势一拉将鳞甲兵拉至白衣少年前一步之距,白衣少年立马左脚后退一步,右拳挥起,蓄势一个飞跃一拳直砸鳞甲兵的命门,顿时一股鲜红的黏液pēn_shè而出,青衣少年提起一脚将其踢到了半空又咕咚一声跌进了水里。
“梁伯,快划。”白衣少年怕水里还有这难缠的家伙,希望能赶紧上陆。
船夫早已被刚才那一幕吓破了胆,白衣少年的话将他从惶恐中唤醒,匆忙的拾起船桨猛烈的划了起来。
越往前走尸体就越来越多,小舟在尸山血海里穿梭而行,三人无不被这样血腥的场景震撼到。
海鸟此刻也不敢栖下,在空中盘旋哀鸣;鱼儿也深潜海底,不像往常一般跃出水面与朝霞共舞,融一副秋水山墨。
轻舟终于停靠在五坡渡口,三人下了船一路小跑跃过六十四亭阶上了渡坡亭。管家早已在此等候,忧心似焚。
“公子,你终于回来了。”管家欣慰的说道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因为这个少年就将是千机门的未来和希望所在,他就是舍了轮回也要护着他。
“仲伯--”
“义父--”
“仲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见到了久违的亲人白衣少年再也忍不住了,哽咽的说道。
“公子一言难尽啊,魔族来犯,屠我岛人。”管家咬牙切齿恨恨的说道。
“公子,你可不能哭啊,过了今日你就长大了,快走吧,岛主在等你。”说着就引着他们朝着浩宇广场天机楼走去。
“父亲在哪?”
“天机楼”
一行人,悄悄的走到了浩宇广场西边的杉红林时发现已有魔兵围在了天机楼外面,而广场上全都是妇孺的尸体,一个个死状凄惨。
“可恶,妇孺都不放过,我要让他们偿命。”青衣少年满脸泪水,愤怒让他的脸涨得通红通红的,额头青筋暴凸,说着就冲出去要拼命。
“混账,给我回来。”管家立刻喝止。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送公子进天机楼。”管家冷静的说道。
“是,义父。”青衣少年不甘的说道。
“现在天机楼外的魔兵人数不过百人,有狱獠兵和翼蝠兵,但时间越久魔兵就会越多,所以我们需要立刻行动。”管家一面说一面在心里盘算。
“这样我去引开他们,洛天你护送公子进楼。”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