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终于安装完毕,终于可以大开杀戒了。
终于可以狂轰烂砸了。
前面路口处,沈浪的军队如此密集,只要挨中一块巨石,就会出现巨大伤亡。
“预备!”
郑隆一声令下。
所有投石机进入最后的调整,大力士将上百斤的石块放在抛盘之上。
就要准备抛射。
然而在这个时候。
沈浪军队之中忽然传来了一阵阵口哨声。
然后,一哄而散,飞快地后退!
片刻功夫,就直接退出这些投石机的抛射范围之内,直接去下一个路口据守。
“我艹!”郑隆大骂。
“大军前进三百步!”
“投石机收起!”
然后郑氏大军前进三百步。
十几具投石机也跟了上来。
又再一次张开,又再一次放上巨石准备抛射。
然而……
沈浪的军队再一次一哄而散,再一次退到下一个路口。
就这样周而复始。
郑陀和郑隆几乎要气炸了。
沈浪的军队就好像调戏他们一样。
等他们好不容易把十几台投石机全部弄好准备发射的时候,他们立刻退了。
整整五六个时辰后,抛射了四五次,但是战果几乎为零。
整整一个白天!
光被沈浪的军队调戏着玩。
十几台投石机展开又合起,合起又展开,整整好几遍,都要被折腾疯了。
不过这也算达到郑陀的目标了,将沈浪赶出这篇狭窄之极的区域,来到开阔之地。
这样他的两万大军就可以进行大规模的包围歼灭战。
不过今天显然是不行了,因为已经天黑了!
郑陀下令,五千大军原地扎营,后续大军远远集结。
一队又一队郑氏军队从城堡内出来,在山下的空旷地带集结。
最后整整一万五千大军,形成对沈浪两千骑兵的绝对优势,甚至骑兵数量也是沈浪的足足两倍。
只要一天亮就可以对沈浪发动攻击。
甚至郑陀四千骑兵随时都枕戈待发,只要沈浪大军一跑,立刻就追杀上去。
夜晚不利于作战,但也不利于逃跑。
郑隆道:“父亲,明日沈浪会不会逃跑?”
郑陀道:“现在我倒是希望他逃跑,让我们郑氏渡过这次天花危机。”
羌国骑兵有一个优点,非常擅长骑射,但是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战马矮小,耐力足够强,但是冲刺速度不够快。
而越国的主力骑兵都是高头大马,冲刺速度非常快。
中短距离下郑陀的主力骑兵拥有优势,一旦羌国骑兵把背后露给郑陀骑兵,那是非常不利的。
所以,沈浪的羌国骑兵始终和郑陀保持一个相对长的距离。
郑陀军营中,坏消息不断传来。
今日天花的爆发忽然变得猛烈而又集中起来。
昨日仅仅三百多人,今天一下子暴增到一千人之多。
而且军中大夫告诉郑陀,明日还会更多。
他们尽管不懂得天花病毒的潜伏期,但是大致规律是能够知道的。
而且最可怕的是,几个军医也有人感染上天花了。
尽管郑陀一再申明,这是一种疹子,会有一定的传染性,但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军中还是有些人心惶惶。
而就在此时。
沈浪军营中忽然响起了一阵大吼:“郑陀的军队,你们得了天花,你们得了天花!”
这是大傻的声音。
紧接着,两千个人齐声高呼:“你们得了天花,你们得了天花。”
顿时郑陀军中大乱。
有些士兵怕死,早就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天花。
此时被沈浪的军队喊破了之后,顿时充满了恐惧。
郑陀大惊。
沈浪这小贼是怎么知道的啊?
今天白天,他带来的军队,全部是健康完好的啊,看不出得了天花啊。
紧接着,沈浪军营中大傻喊道:“苏难在城堡的粮食和水源里面都下了天花之毒,接下来爆发天花的人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你们每一个人都吃过镇远侯爵府内的粮食,喝过里面的水,所以你们每一个人都会染病!”
“你们可曾知道羌国爆发的天花瘟疫吗?你们可知道是谁治好的吗?”
“是我沈浪!”
“郑陀军中的兄弟们,你们想要活命吗?非常简单,只要脱掉铠甲,扔掉武器,走到我沈浪这边,我就能够赐给你神药,能够治好你们的天花。”
真是难为大傻了,这么多字都不能背错。
而郑陀在这边拼命地“辟谣”。
“兄弟们,你们不要中了沈浪的诡计,你们得的根本就不是天花,只是普通的毒疹。如果是天花,那我郑陀为何不怕,为何不跑啊?”
这话一出,所有人稍稍安心了下来。
然而片刻后,沈浪军营中再一次传来大傻的声音。
“郑陀和郑隆当然不会害怕天花,因为他早就种过牛痘,镇远侯爵府的每一个人也都种过牛痘,所以一辈子都不会感染天花了。”
“郑陀军中的兄弟们,你们的主帅郑陀隐瞒了真相,而且不给你们治疗,他是想要你们死啊!”
本就人心惶惶的郑陀大军,此时更加惶恐无比。
接下来,沈浪军营中两千人齐声高呼:“天花,天花,天花!”
郑陀rěn wú kě rěn大吼道:“所有骑兵上马,将沈浪贼军斩尽杀绝。”
郑隆道:“父亲,夜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