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她也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同样姓宁呢。”他转头笑着看向我。
“莫非你出生时见过我?”我一时语塞。
“我只比你长了几日而已。”他似是极其无奈。
也是,尚在襁褓的婴孩怎会从青龙一族爬到丹穴山特地看我。
见我着实想不起来,他便挥袖消失在空中,珊珊落下的竟是一朵槐花。
我不自觉笑出声来,原来我弄丢的那一朵便是他啊。
蓦地,我便滞住,那我更衣之时,他,他也在?
脸热得发烫,一把将他扔了出去:“那你怎的不化人形?”
他腾空而出,盯着我笑。
“我好不容易在那树上歇息片刻,醒来时便在你的衣袖中,若我化为人身,你这衣裳可如何是好?”他负手而立,一脸正派。
我气得咬牙切齿,却无话可驳:“那还要谢谢了?”
“放心,我只是窝在你衣袖中,看见的也只是一片黑暗。”他摆手,一脸严肃。
我瞥他一眼,心里抽搐一番,这倒好,又成了我考虑不周。这心散的,着实无用。
想我在丹穴山上也是有一席之地的,如今竟被人如此拿捏。算了,打又打不过。仰头长叹,继续跟着他走。
“你愿看一朵槐花还是一树槐花?”他沉吟片刻。
“自是,一树。”我分外明白他的用意。
“若要定大局,必有人要将献血洒在胜利的路上。战场纷乱,多少守卫家园的将士,他们尸骨还未聚齐,他们的死又何其无辜,怎样都要给他们一个交代,不是么?”和上次谈话一样,最后一句,他说的极其沉重。
不知何时,我们又已转到我的房前。
我向他点了点头,看着他勾起的唇角,便转身移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