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梨花看这庄子的位置,在京郊的北面,有二百多亩的地,还有个田庄。
“这得花多少钱啊。”以前随便一个珠子都能值几千两,李梨花从来不会为钱的多少而操心,或
者心疼,可是现在不同了嘛,钱都是他们辛辛苦苦赚来的。
“花了两千两。”赵水生很是平静的说道。
“你哪里弄来这么多的钱?”李梨花说道:“难道贩卖绸缎就这么赚钱?”李梨花可不相信一下子就能赚这么多,要不然大家都去赚好了。
赵水生悄声跟李梨花说道:“自然不单单是卖绸缎的钱,还有贩盐。”
李梨花吃惊的看着赵水生,这家伙胆子还是这么大,竟然贩盐。
“你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要是被人查出来,你就是个死!”竟然贩盐,当初大夏的时候,只要逮着犯私盐的,就会抓住砍头的。周朝也差不多,这家伙明知故犯,真是让人不操心就不成。
“你别担心,绝对查不到我头上去,去年的时候,我看到了朝廷里关于盐务的起草卷宗,我只不过是钻了一个空子,让王二贩卖了一回,就没有再干了。就是查也查不到我的头上去。”他就是知道梨花知道了会担心,所以才没有告诉她的。
这个朝廷,不是那么的清明,他不偷不抢的,总比那些*的人要好的多,也不搜刮民脂民膏,这钱就赚回来了,他除了买了这个庄子,剩下的钱就让王二再去贩卖别的东西,以后才能再也不缺钱。
“王二的嘴巴严不严?”李梨花见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想着最坏的结果了。
“放心,他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赵水生道。
也是,这种事儿,王二也是参与者,他要是说出去,那么他自己也是一个死。
况且,他们只弄这一次,就转做别的了。没有常在河边走,也就不会湿鞋了。
李梨花说道:“以后不能再瞒着我做这种事儿了,你说出来,我也能出出主意。”颇有些你杀人,我埋坑的意思。
至于让李梨花说,你不应该这样做,这样是挖朝廷的墙角,她没有那么道德高尚,只是担心赵水生被人发现了,到时候要倒霉罢了。
她也知道赵水生这样做,也是为了这个家,从前那种为了钱憋屈的日子,他们已经过够了。
赵水生了解这个盐务,当年在大夏的时候,还狠狠的惩治了管盐务的官员,可谓是里面有什么弯弯绕绕,他比谁都清楚,这次还看了那起草卷宗,怎么能避开那些危险,而赚到足够多的钱,对他来说,真是小菜一碟。还不让人捉到把柄。
“好,以后我不瞒着你了。”他知道妻子也是有本事的,只是他内心里,希望这辈子,她能过的顺心如意,不需要操心,什么事儿,他都能给办好了,这也是对上辈子自己对她的弥补和歉意吧。
赵水生这一次,赚的有好几万两,所以两千两买个庄子,根本不是问题。
他买了庄子,也把庄子上的人也买了下来,让他们继续在庄子上做事儿。到时候东西收起来了,再过来这边报账。赵水生派了桂溪过去一趟,把庄子上的事儿,再给好好的查一遍,偷奸耍滑的人,直接让桂溪给全家发卖了,他可不要为了这种人,还天天的操心。
他能买了这个庄子,也能卖了这个庄子,奴才也是一样。
京城朝廷官员的家眷开铺子的人是绝大多数,毕竟光靠俸禄,是不可能养活全家的。
那些贵勋之家,往往在京城最繁华的街上,都有铺面,只不过人家用的是家里的下人管着铺子呢。
他们现在人手不够,家生子一个还没有,都是才买来的,或者别人送的。
赵土生也是绸缎铺子的东家,等铺子的人手够了,赵土生就不用天天去铺子里了,三五天过去一趟也可以。
不过赵土生却对去铺子里很有劲头,每天看着来提货的人,这心里就高兴,干劲就更足了。
赵水生也不吝啬,给了赵土生这绸缎铺子一份分红,毕竟谁也不喜欢一直被别人养着,哪怕是亲兄弟。
赵土生是有家有口的人了,一年能进账,对他以后也好一些,大家才好和平的住在一起。
所谓的亲兄弟,明算帐,就是这样。
这边,李梨花也每个月都会给张芸儿月钱,家里的下人都有,张芸儿是三太太,更不能没有了。
张芸儿第一次收到瓶儿那边送过来的月钱,晚上跟赵土生说的时候,就有些不好意思,“咱们又吃又拿的,现在二嫂还给我月钱,我怎么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赵土生说道:“你就安心拿着吧,二哥二嫂不和我们见外,他们是想补贴补贴我们,咱们只能好好的帮着二哥二嫂办事儿,日子长着,就算报答不了二哥和二嫂,咱们也要做到问心无愧。”
“还用你说?我肯定要那样做的。”
他们是实实在在的沾光了,为什么二哥二嫂只叫了他们,不叫大哥和大嫂过来?那是因为大哥大嫂不是消停的人,来了也不知道分寸,恐怕只知道占便宜,本分二字尤其重要。
想明白了这些,张芸儿也不觉得不自在了,她本身就是个爽利的人,帮着李梨花管着事儿,也是越来越顺手。
李梨花的肚子越来越沉,眼看着就要生了,产婆和奶娘也已经找好,现在就住在这府上。只等着李梨花发作了。
赵水生这几天在翰林院也有些心不在焉,“志远,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都没有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