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爹喜欢读书人,当初李梨花没有嫁给读书人,而是嫁给了赵水生,他就很不待见赵水生,如果知道赵水生会读书识字了,还水平不错,他肯定会改变想法的。
而且,如果知道赵水生有考秀才的想法,他一定乐得当赵水生的先生,当然,这得看明年,明年如果他没有考上秀才,
既然有这个想法,那么去给黄老板当掌柜的,就不能成了。
赵水生在几天后,就跟黄老板说了,黄老板很可惜。不过也没有强求。
绣铺老板那边,李梨花也没有再接活了。开始给两人做起了衣服。
也是他们本身都没有好衣服,穿的都有补丁的。
冬天天气冷,所以李梨花给两个人各做了一身棉衣,里面装的是棉花,外面是棉布。
虽然不是什么绫罗绸缎,可是也干净利落。
他们手头上有钱,也不想委屈自己,人身上要穿暖和了,才能干别的事儿心里舒坦。
现在屋子里,他们两个每天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比在赵家要强多了。
赵水生穿着李梨花做的新衣服,感觉特别的好。这还是第一次穿她做的衣服,以前哪里有这个机会,是根本没有。他的衣服,都有专人做了,连衣服的颜色都是规定的。
所以,现在穿媳妇做的衣服,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之,特别好。
“岳父?大哥?”赵水生打开门,看着站在外面的梨花爹和李核桃。奇怪他们怎么也找过来了,不过还是面上很热情的把人请进了屋。
至少,面子上不能施了礼,哪怕这个岳父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没有帮着他们,反而赶了他们走了。
加上,有些事儿,得让他当个接手的。
“谁来了?”李梨花在屋里烤着火,问道。
“是岳父和大哥。”赵水生笑道。
梨花爹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进来了,对于他这样的态度,两人决定无视。
这样的人,和他生气,那是自己给自己气受。
李核桃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自己的妹夫,他对他爹也没有办法。给了两人一个你们体谅一些的眼神。
梨花爹进来就说道:“你们知道不知道孝道?不说别人,梨花,你是我的女儿,怎么连婆婆都敢忤逆?你这样,就是把你休了,我这边都没有二话。”
一来就是休不休的,赵水生听得直皱眉,立刻说道:“岳父,休妻这个事儿还是少说我认为,为人父母的,还是要先了解情况了,再说事儿,不能见着面,就说这些难听的话,我们从来没有做什么亏心的事儿,也不怕别人去了解!”
这个也来闹,那个也来说,真把他们当成软柿子了?
梨花爹一听,这还得了,女婿竟然跟自己这个老童生呛声了,胆子不小啊。
“你放肆!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如果长辈的没有个长辈样,我不妨放肆一些!岳父,还请不要自己丢了自己的面子!我们从来不欠你的!”他都懒得提当初自家两口子被这位好岳父给赶走的事儿了。
那时候,是他们最困难的时候,身上都没有钱,就那样,还连一点儿时间都不让停留,就给赶出去了,现在还这样说,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底气。
这个放肆,到底是谁放肆?
梨花爹被气得够呛,只是女婿不是儿子,不能随意的打骂,就想对女儿李梨花来个责骂。
李梨花想着,这人真是,她还想着,给他一个美名的,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样子,不问青红皂白,就来指责她,连休都说出来了。
“爹也不用一张口就说我,你也说了,事实真相是什么样的,你都没有看过听过,就这么的上门来给我责骂一顿,我受了责骂,爹你就有面子了?不知道是谁跟你嚼舌根了,你就上门来说我,我自认为,从当了赵家的媳妇,勤勤恳恳,做的比别人都多,可是就是这样,也天天看着我不顺眼,说来说去,我被这样对待,我的婆婆他们看在你老人家的面子上了吗?他们还笑话我们家呢,说什么考个秀才都考不上,不过是个老童生,难道这样说你老人家了,我还要忍着?就因为我不忍着,他们就越看我越不顺眼,什么脏活累活都要给我,爹,你说,我难道能不顾着爹的面子,就顺着他们吗?”
就不信,你听了这样的话,还站在赵婆子那边?
这人把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最不喜别人说他考不上秀才,她还就专门捡这个跟他说了。
不是不想和他闹崩了,而是想着以后赵水生还有个说辞,要靠着这个人,就这么把火气给转移了。
反正在李梨花的记忆力,那赵婆子和何翠姑是说过类似的话来也不算冤枉她们。
“什么?他们果真这样说?”梨花爹一看就要跳脚了,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是恶老童生,一辈子考不上秀才了,这可不是戳着他的痛处了。
“要不是这样要是他们顾着爹你的面子,能把我们直接分出来了?就是分出来了,还找上门来说我们藏了私房钱,还说我们把这个院子买下来了,我要是有那个钱又好了,这么个院子,还是镇上的,我和你女婿就是把自己给卖了也买不起啊,可是她们不信,还要把我们从这里赶出去。
上次我和水生去家里,就是因为他们看不起爹你,说我也不用指望爹你给我撑腰,非要让我给大嫂做饭,这不是欺负人吗?所以我和水生才想着找爹你的,可是爹你当时也不问问,就让我们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