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都还小呢,你现在就操心?”田大人好笑的说道。
都还没有过十岁了,这个时候,说亲事,也实在是太早。
“有这个打算不行吗?好姑娘都想着要娶回家,不早一点,被人先下手了,我们可就后悔了,我看楚楚和咱们蒙哥儿也算是从小就认识的,彼此性情也都知道,以后能成为一家人,也少了很多摩擦。再说我这个人也不是什么恶毒的性子,和楚楚的娘关系也好,蓉姐儿嫁人了,身边就两个小子,我把楚楚当成闺女一样对待,让她在婆家就和娘家一样自在。”
赵家是疼爱女儿的人家,也不会用女儿来攀附权贵,田太太觉得自己这个想法,还是很能实现的。
她家蒙哥儿读书也好,赵大人未尝看不上自己的儿子。
田大人说道:“赵大人现在是知府,我只是个同知,都是低门娶媳,高门嫁女,我们现在哪里够资格娶赵大人的女儿,赵大人这样的,过个五六年说不定能成三品的大员,而我呢,只是中规中矩,五六年过后,我能成为四品都已经不错了。两家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大,我们还娶得起赵大人家的女儿吗?”
五六年,两家的孩子都还没有到可以成家的年纪,好人家也不只是他们田家一家。
田太太有些沮丧,可是也有些不甘心,凡事不问问,怎么就知道不行呢?
不说别的,就有一条,别人都比不上吧,他们家和赵家是相熟的,两家也比别人家更了解。
反正现在孩子们都还小呢,他们都同在林州,说破了,到时候不成,反而尴尬,而要是说成了,两家的孩子相处就不自在了。
之后,田太太办了酒席,请了林州的大小官员,还有当地望族,因为有李梨花这个知府夫人在中间周旋,所以这次酒席办的很不错,田太太很快也就打入了林州官僚的家眷圈子。
这次连家就不是连太太过来了。
李梨花看到连大奶奶一扫以前的低声下气,微笑着和人谈话,就觉得,这世事无常啊,谁能知道,几个月前,这位连大奶奶还被连太太训的跟个下人一样呢。
连大奶奶还来到了李梨花这边,诚恳的请知府夫人和同知太太去她们家,参加他们家小姑子的婚礼。
连宝珠也是快要嫁人了,不过李梨花不打算去给这位连姑娘面子,当初还肖想自己的丈夫,现在她给她个面子个鬼,这种事情上不记仇,那她就是个傻瓜了。
“那天让我家侄儿媳妇过去,我就不过去了。”连理由都不用找。
连大奶奶叹道:“还以为能请赵夫人过去,看来我家小妹是没有这个福气了。”
连大奶奶绝对不是真的为连宝珠着想,因为在连家,连宝珠也是享受着她娘家带来的东西,却使劲儿的折磨她这个当嫂子的。
要说连宝珠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谁最高兴,恐怕就是连大奶奶和连二奶奶吧。
听说连宝珠嫁过去一个月后,陈书吏就要纳二房了,但愿她也能好好的跟自己的姐妹相处。也不枉她觉得自己哥哥房里的女人不够而撺掇着连太太送人的情谊了。
田大人这次过来的时候,还把田蒙的先生也一起带来了,顺带跟着学习的也有田荀,李梨花和赵水生商量,把自己家的小子瑾哥儿也送了过去,束修另外算一份。
单独请先生,他们也是能请,不过小孩子有个伴儿,在一起更快活一些。
田太太自然巴不得这样呢。两家孩子的关系越亲近越好。
儿做了一个小书袋,后面跟着一个书童,就去了田家那边读书去了。
田家跟赵家隔得地方特别近,也就是一个胡同的距离,瑾哥儿带着书童澄心,另外几个身高体壮的长随,一起去了田家。
田蒙年纪大一些,也稳重一些,先生给他教的和两个小的不同。
田荀呢,和瑾哥儿年纪差不多大,正是调皮的时候,而且他读书的兴趣没有自己的哥哥大。
瑾哥儿正在向荀哥儿展示自己那个好看的书袋,小孩子喜欢好看的东西,荀哥儿也不例外。
“瑾哥儿谁给你做的?难道是你姐姐?”荀哥儿问过这话,田蒙也竖起了耳朵听起来。
荀哥儿之所以问起这个,是因为以前他姐姐就给他做过荷包之类的东西呢。
“不是,是我娘给我做的,好看吧,里面还有好几个内袋,能装好多东西呢。”
瑾哥儿特别得瑟,他娘缝的东西都特别好看,而且只给他们几个缝,别人都没有份儿。
正因为瑾哥儿在炫耀他娘给他做的书袋,所以荀哥儿在下学后,也要缠着自家娘,非要他娘给他也做个一模一样的书袋。
田太太头疼,她别的什么都可以,可是女红上面,简直是惨不忍睹啊。
小时候她娘也不是没有为这个,让她下苦功,可是手指头被针扎了那么多下,还是没有把女红给学会。
还好找的婆家没有嫌弃自己这方面,就是丈夫也不会因为这个而瞧不起自己。
正因为自己不会,所以从小她就把蓉姐儿请人给教了起来,就是盼望着自己的女儿能够为自己一雪前耻呢。
结果,蓉姐儿不负自己所望,果然从小针线就出色,她也不用为她担心了。
可是说到她自己,那就是心塞。
好在她这把年纪了,也不怕被人嫌弃。可是,今天儿子的话,又是揭伤疤啊,她哪里会啊,简直是要命,她小儿子还非要自己亲手做给他,让绣娘做,都不乐意。
“瑾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