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伍然的话以后,白起尽管对魏冉接下来的安排很是期待,却依旧没有想到,魏冉的安排会来的那么快。
仅过一日,便有一个说话阴柔不像男人的男人找到了他,趾高气昂的说道:“你就是那个会洒土的小白起?”
那时,白起还不知道,这样的人叫做宦官。便不由看向伍然,以伍然的级别,其实也接触不到这种人物,只不过来访之前,都统大人,已经告知,是宫中来人。是以伍然虽惊,倒也不太奇怪。
看了白起一眼,伍然抱拳向来人说道:“此人正是白起,不知公公有何吩咐?”
被称为公公之人,皱眉说道:“洒家此次前来,有绝密任务交于你等,虎符你部统领也已校验,想必也已跟尔等说过。”
伍然抱拳道:“但凭公公吩咐。”
“此次任务主上有令,由白起指挥,尔等切记不可暴露自己秦军身份,亦不可使用军中制式武器,总之一句话,你们可以扮演流民等任何身份,唯独不可以扮演秦军,若有违背,诛尔等九族。”宦官黑子沉声说道。
白起看了伍然一眼,对视间,白起皱眉上前道:“请公公吩咐。”
宦官黑子点头道:“此次任务需要截杀一人,这是此人画像,乃义渠大巫,三天后,此人会从华阳返回义渠,一同返回的可能还会有义渠王翟离,这是两人画像,记住,大巫可杀,但义渠王必须想办法放走。”
“为什么?”白起困惑问道。
话一出口,白起旋即醒悟,估计又是庙堂上的那些勾心斗角。不明白的是,如果看义渠不顺眼的话,直接灭了就是,难道我大秦还灭不了一个小小义渠?
虽然明白,白起却不愿意在往这里面多想,只是抱拳问道:“不知敌方有人多少?”
黑子点头道:“谍报府的统计是王卫一千人,皆是骑兵。不过,边境处有敌人约一个大营的兵马,约五万人布防在那里,所以,你们行动要快。”
“那么什么时候出发?”白起问道。
“如果没有什么要准备的话,现在就走。”
白起不喜欢讨价还价,寻思着五百兵马灭敌人一千骑兵,或许还很困难,可若是乱军之中,单杀一人,问题应该不大,只是要如何动手,却要好好商议一下。
行进中,白起看着伍然说道:“伍小都统,五百对敌一千,恐难取胜,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伍然笑道:“办法没有,不过你若是觉得打不赢的话,可以洒土!”
白起气结,苦笑道:“都统大人,不就是,奥,迷了你两回眼睛?至于这么念念不忘!”
伍然爽朗笑道:“这话差矣,论急智,我不如你,而且我想,这次只所以让你指挥,并不只是魏将军想送你一份军功,更主要的或许也就是看中了你这点,当然,你这种野路子,也许更不容易暴露身份,只是兄弟们连趁手家伙也没有,用这木头棍,行吗?”
因为这次行动特殊性,白起让人削木为矛,另备草绳。不过草绳怎么用还没想好就是。不过,白木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他一点。
白木看着手中轻飘飘的木矛,犹豫良久,在行进途中,看见路边有连绵的石头以后,终于忍不住凑到了白起面前,犹疑的问道:“起哥儿,这玩意太不趁手,我可不可以做个石锤石斧什么的!”
白起看了跟着的黑子一眼,立刻皱眉喝道:“全军停止前进,各屯抽调力士,愿用石锤石斧者,立刻下马制作。”
白起思索着继续说道:“除力士外,每人各备三枚,进攻开始之时,先掷飞斧或着说是飞锤,随后才可进攻冲锋。”
“另外,每人在准备一包尘土吧。”白起有些无奈的说道。
听到这话,众士卒皆笑。气氛也不由的轻松起来。
唯有白起,依旧愁眉深锁。
这样的准备,仍旧不够打赢一场仗的!
如是一日,伍然部终于感到了预设战场。
看着场地,黑子道:“这里就是黑冰谍者为你选定的埋伏地点,也是义渠王必经之路。此战,也是我们杀掉大巫的唯一机会。”
白起忍不住问道:“此人对帝国真的那么重要?”
一天多的交往,黑子对白起印象好上不少,忍不住说道:“此人乃是义渠王叔父,对于义渠王与我国交好,反对已久,不杀此人,恐义渠王凭生变数。”
白起看到黑子似乎谈兴正浓,忍不住问答:“以我国国力,难道还会惧怕小小义渠不成?”
黑子洒然笑道:“单单一个义渠,自非我秦国之敌,不过,我听主上们所说,义渠背后站着六国,所以如果大举对义渠用兵,六国必定来攻,何况现在帝国用兵重心不在这里。加之太后现在已经稳住了义渠王……”
说话间,黑子似觉失言,面色微变间,冷然道:“你问这些干什么,做好你自己份内事就可以了。”
白起抱拳告罪,看向周围环境,吩咐道:“一屯长带人结绳,设绊马锁,二屯长带人切削木刺,便插林中,防止敌人从林中迂回包围我们。三四两位屯长,各带五十人,分别隐于道旁树上,多备飞石尘土包,先扔尘土包,再掷飞石飞锤。”
白起说着,盘算了一下手上兵力,沉思了一下,看向了伍然,抱拳问道:“伍小都统,不知道一千骑兵,在这条路上奔驰,首尾会有多长?”
伍然看了一下道路宽窄后说道:“此路可并列前行四骑,每骑如若按五米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