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嫣满脑子问号,呵斥道:“你这人管的好宽,我参不参加门派小比跟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我还需要向你报备?”
因为朱睿的突然出现,使得无数人将视线投在他们上。
在这一刻,其余几个论剑台上的战斗也似乎变的没有那么精彩。
他们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剑拔弩张,说不得他们会忍不住在此时大打出手。围观的人不约而同给两人留出空位,他们也没有什么发出闲言闲语之声,只是嘴唇动来动去,不难发现他们是在与同伴交流信息。
而他们的眼中透出的不解,也令人浮想联翩,指不定各个脑子里都在酝酿什么苦大戏。
朱睿被叶嫣的火爆脾气给吓到了,思虑半晌后发现自己的确有些逾规越矩,他看着叶嫣缓缓道:“我只是想跟你打一场!”
他的语气很坚定,修行将近十年,十年间也只有两件事让他备受打击。
一是被一个筑基期修士全面打压,这事使得他这些年陷入疯狂苦修,几近生出魔障。二是在剑阵内被低他两层修为的叶嫣全面吊打,而叶嫣当时的话语也令他十分难受。
他迫切的想要改变这种况,师父说他要靠自己的能力才能走出来。还说只要他执念消散,筑基指可待。可若是这个结打不开,他将永远停滞在练气期。纵使天资再高,心境不行,也会止步于仙途。
可事实上,仅凭他一个人,他走不出来。他甚至不敢跟师父明说,担心师父说他心不好,不再对他抱有期望。
他已经很努力了,他甚至觉得,只要他打败眼前这个人,他就能打开心里的大结!
若是叶嫣知道朱睿的内心想法,一定会送给朱睿一句话。“你找错人了!”
朱睿在叶嫣眼里就是温室里的花朵,被养长大。看似天资绝佳,心不错,可是这个“心不错”是建立在自受到打击之后,能很快自我觉醒。
若是觉醒不了,那么心二字,就如同镜花水月,一切都是虚幻。
就如同叶嫣曾经因寻找阵眼备受打击,但是她能很快就自我调整过来。所以,在心二字上,叶嫣比朱睿强大太多太多。
朱睿连番受挫,便是那陡然离开温室的花朵,不住外界风吹雨打。但是一旦他经受住了,扛过来了,那么凭借他本的优良品种,他也一定能枝繁叶茂,最终繁花似锦。
“有奖励吗?”叶嫣睁大眼睛问。
“奖励?论剑台约斗定下赌注?我没接触这个。”
“那个不好玩,不如这样吧,等门派小比的名次和奖单排出来,不管你排多少名,只要我打赢你,你所有的奖品都归我!”叶嫣补充道,“不过名次还是你的,我要那个没用。”
此话一出,四周围观众人再也无法保持沉默,现场一片哗然。
“这女修未免太狂妄了吧?”
“怎么说朱睿也是映天峰练气期的第一人,不过十五岁的年纪,就已经练气十层,这师妹到底是哪个峰头的亲传弟子?”
“仁光师兄,我们支持你!这个师妹实在是太张狂了!到时候你一定要好好挫挫她的锐气,到时候我们都会来观战为你助威的!”有女子高声叫道。
她此话落下,各处便此起彼伏地开始呼应。
叶嫣听着周遭人的声音,越是听得多,嘴角上扬的弧度就越大。在这一刻,她的眼睛像是夜空中的明星一样闪亮。
“你们也不用猜测我是谁,你们只需要知道,我叫叶嫣!还有,我能胜他一次,我就能胜他第二次!一个人的实力,并不是吹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
朱睿被叶嫣的话说的双耳通红,但他仍是点头应下,“我答应你!”
论剑台的事,很快就传到了飞羽真君的耳朵里,彼时他正在映天次峰闭目静坐。
“师父,仁光与定渊真君的弟子下了战书,若是他败了,那么小师弟在门派小比中获得的所有殊荣,皆归于对方。”
第一个找到飞羽真君的是朱睿的四师兄仁礼,他不过刚到十八岁,就已经是炼期大圆满的修士,正在冲击筑基期。
飞羽真君依然是闭着眼睛,半晌后,他吐出几个字,“我知道。那是他的命,能过就过。过不了,就再也没有以后了。”
仁礼心惊不已,“那小师弟会输吗?”
“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仁礼还是不明白,输赢难道就不是结果,比斗除了输赢之外还会有什么结果,平局?
他的师父总是这样,说话很玄乎,明明能一言晓之,他却总是让他们自己体会。不过在修行物资一事上,师父却总是十分慷慨大方,他们虽然不是映天主峰一脉,综合实力却毫不弱于主峰祁环真君一脉。
视线转换回我们的猪脚叶嫣这里,她现在已经不是前世那个普普通通的女大学生。应下了与朱睿约斗一事,她便依旧彷若无人的在论剑峰看其他战台战斗。她也不惧被人当成猴子看,虽然在应下朱睿的比斗后,已经有无数神识扫来扫去。
她丝毫不以为意,表现的极为坦d),这幅样子倒是让无数高阶修士好感倍增。
许是因为都是练气修士,招式还比较花哨,有些招式看着华丽好看,真正打下来却总是很容易被人接下。
叶嫣一直在心里与留影交流,两人对着站台上比斗的双方指指点点。而每每叶嫣觉得不好,就会跟留影说若是自己在当时会如何如何反应,如果对面接下,她又会如何如何。
留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