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张启钟的疑惑,梁奕笑了笑说道:“张大人,你的疑惑其实很简单,也很容易就想清楚,你之所以到现在都还有这么疑惑,是因为你想的就是有问题的,对于此事其实完全可以换个角度想一想,问题或许就能够迎刃而解。”
闻言,张启钟愣了片刻,对于话里面的意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候坐在旁边的刘奇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还有些愣神的他立刻就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正意思。
“梁大人的意思是,十陵县一直以来传出来的消息都是假的,之前那些知县根本就没有被杀死和逃走,这一切只不过是西凉官府故意所为的,所以这么久的时间也只有赵州的知州带兵去剿灭过,而且还没有成功,西凉朝廷更是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不闻不问,如果这是西凉朝故意安排的,那这些问题的确就有了答案,只是下官还是有些不明白。”
“是不明白西凉朝这样做的目的吧。”
张启钟没有答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就算这样理解,那么西凉朝的目的又是什么,专门在十陵县建起来一个类似于土匪的势力,让周围的百姓们对这里指指点点,这样似乎不会带来任何的好处。
梁奕看着他依然疑惑的样子,笑道:“张大人,让你一直猜测下去恐怕都不会有结果,还是有本官来告诉你们真正的答案,这一切的确是和栗家有关系,但是和西凉朝廷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因为真的不清楚十陵县真正发生的事情,当然仅仅靠一个栗家同样是做不到的,而原因也就出在了这里。”
闻言,三人的神情都变得认真起来,他们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栗亥就是栗将军其中一个儿子,并且是最受宠的哪一个,据情报来看栗亥跑到十陵县来到时间是七年前,那个时候栗家还没有出上将军,但那会儿栗亥的爷爷在朝中当差,正好就是吏部左侍郎,栗亥当时肯定因为什么原因从家里面跑了出来,因为都在气头上所以没有来找他,而是任由他待在了十陵县内,至于他到了十陵县之后为何会变成土匪还不得而知,但这不是问题的重点。”
“栗家在得知栗亥做了土匪之后肯定是着急的,但是又不敢派人前来将他接回去,毕竟栗家一直待在都城的,突然跑到十陵县来肯定会被发现的,到时候栗家有土匪的消息自然而然的就会传开,这对他们来说是非常不利的,但是栗亥做了土匪同样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出问题给栗家带来不好的影响,这个时候栗家就需要既能够保护到栗亥的安全,又能够让他不被有心人发现。”
“彼时的赵州不属于兴元府,而是属于顺安府,根据打听到的消息,栗老爷和当时的顺安知府两人关系非常的好,是生死之交,栗亥的事情找到他帮忙是最合适不过的,这时候只要有栗亥爷爷和顺安知府的配合,想要伪造知县假死和假跑就是轻而易举的。”
“首先由顺安知府找到一些心腹官员,让他们全力来配合此事,当然一个人不可能在十陵县待得时间太长,就需要调任新的知县前来,而上报的权力正好就在顺安知府这里,因为是审查一个正七品的知县,是不需要将详细的上报给西凉皇帝,一个正七品的知县由吏部右侍郎来力荐,同样不是大问题,如此一来十陵县的问题就能够得到很好的解决,没有不知情的官员到这里来任职,那么栗亥的问题终究是不会被发现的,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当时的赵州知州应该也是顺安知府的心腹。”
一番解释说的四人是一愣一愣的,他们也没有想到梁奕会有这样的解释,但是有一点要承认的是这样一来所有的都能够说的清楚了,一个吏部右侍郎和顺安知府想要隐瞒这点儿消息是肯定没有任何问题的。
张启钟也明白,如果让自己一个人来隐瞒肯定不行,如果现在南齐朝的吏部右侍郎和他是生死之交,找到他帮忙做这件事肯定也是会出手相助的,本身就不是一件难事。
“可是梁大人,如此说来这个栗亥是在两位大臣的保护之中,现在我南齐占领十陵县已经有这么久的时间,为何还没有人将栗亥接走,依然让他待在这十陵县,如今没有吏部右侍郎,也没有知府来庇佑他,出问题是迟早的事情,既然是最宠爱的一个不可能会这样做的。”
梁奕点了点道:“没错,这也是我唯一一个疑惑,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大致的情况是这样,至于栗亥为何还留在十陵县没有被接走,恐怕只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才能够知道,但无论是那种原因现在的栗亥暂时还需要留下他的性命,所以动手之后一定要告知将士们不能伤及此人性命。”
四人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无论栗亥留下来的理由是什么,但他的父亲毕竟是西凉朝的上将军,爷爷生前也是西凉的吏部右侍郎,再加上有个交好的顺安知府,从这些方面来说都是不应该伤及他性命的。
“领头的栗亥我们现在已经有了非常详细的了解,这群势力的二当家根据调查的结果来看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并没有特别的地方,正因为他的普通所以资料是非常少的,至于他们三当家的同样是如此,另外四当家的现在还是西凉朝衙门的通缉对象,据说是当初一怒冲冠为红颜杀死了欺负他妻子的二世祖,家中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身世也是无需担心的,至于最后两个当家的是一对兄弟,在没有做土匪前家里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