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袁池的担心,梁奕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必要的提醒肯定会有,听不听就是自己的事情,签契约之后出了事那就只能怪自己贪心。
能到交易区来开商铺的商人是精明的,今日发生的事情,再结合给出的警告就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正确的做法就是走的越早越好,走的越快越好,而不是留在这里为了一时的利益。
同一时间南疆的营地里,所有人都十分的小心,在一处营帐里压抑的氛围笼罩在每一个人的身上,里面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头全部低着,生怕被看到脸。
今日发生的事情将领们都有所耳闻,店铺和殷贯的关系他们不是很清楚,但清楚一点,公子今日在南齐新来的将领手中受了气,从回到营地之后脸色就极其的阴沉。
他刚回来之前,有的将士还不清楚,和往常一样,偶尔会凑在一起说些玩笑话,刚一回来,就有两名将士笑着和他打招呼,结果被拖下去各打五十大板。
要知道营地里面的板子都是实木的,打在身上的每一下都不简单,一次性五十大板很少有人能够坚持下来,反正这两人都没有打完就晕死了过去,这样的情况谁都明白公子又在气头上,谁去招惹就不会有好下场。
许久之后脸色阴沉的殷贯才开口道:“诸位现在应该明白,我们的计划因为梁奕的到来,隐隐约约中已经有被发现的可能,而今日将掌柜的也带走了,上一次他抓走领头的,不到一日时间就全部审问了出来,想必这一次审问也不会花费太多的时间,虽然掌柜的对计划知道的很少,但有些事情还是有关联的,为了防止计划被彻底发现,本公子决定提前进行,你们有没有疑问。”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殷贯阴沉的脸色好了许多,他刚才也在想,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再生气也无济于事,目前应该做的是如何挽救,他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提前。
下面的将领看来看来去,最后离殷贯最近的一人起身道:“回公子话,现在计划还不完整,一旦提前进行被南齐有所发觉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坐在他对面的将领在说完之后也起身道:“公子,末将认为计划提前进行问题不大,但是也要等最关键的一步完成才行,否则会极其危险,我们对梁奕这人还不是很了解,而且末将猜测他可能猜到了一些,所以还是要准备的万全一些才是,公子可以派人先催一催。”
“难道你们都认为本公子连南齐营地的一千将士都打不过?”
“末将不敢。”刚才发言的两人听到这话吓得浑身发抖。
殷贯没有追击的意思,继续说道:“你们都清楚,五万援军最快也得七日才可以赶到,莫非认为还可以坚持七日不被发现?”
这五万援军就是最关键的一步,因为计划会让南齐商铺损失惨重,这时候南齐肯定会出兵,如果没有这五万援军怎么可能拖延的住时间有机会撤退,单单靠营地的四千将士恐怕撑不住两个时辰。
“回公子话,驻守在这里的将士都是南齐的精锐,而袁池这人骁勇善战,率领一千将士坚守一两日没有问题,南齐的西州和附近的四县都有散兵和官差,人数大约在两千人左右,他们一赶到想要攻破南齐营地更加艰难,如今又有一个深不可测的梁奕,如果此人的作战能力和袁池相差无几,我军很容易被动,一旦失去主动权后果难以预料。”
“你就是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
“末将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公子三思,并甘愿受罚。”
这时候营帐里面的将领纷纷起身劝诫道:“请公子三思。”
出现这样的情况,殷贯冷的一声道:“哼,你们想要做什么,以为都来求情本公子就不敢惩罚不成?”
话音刚落,将领们再次说道:“请公子三思,末将甘愿受罚。”
这会儿他们不敢再退缩,因为计划一旦失败,殷贯就失去了争夺王位的资格,而他们这些紧跟殷贯的心腹同样会遭到打压,甘愿冒着危险一同谏言。
殷贯也只是嘴上这么说,真要把所有人都惩罚一次,到时候打起来谁去率兵迎战,再者就是他明白这些将领的想法如何,最后叹气一声道:“此事本公子会深思的,你们都先坐下,这样站着成何体统。”
见殷贯答应下来,众将领都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梁奕今日让一家商铺损失四十多万两银子,这仇肯定不能轻易放弃。”
计划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但他一日之内损失这么多银子,无论如何都冷静不下来,要知道这些银子都是他二十几年来所有的存储,结果一次性就被梁奕拿了去,这口气不出恐怕连觉都睡不好。
很快一名将领开口道:“启禀公子,这个梁奕在明知道掌柜和劫匪勾结的情况下还这样做,肯定是有预谋和故意的,为的就是激怒公子,一旦展开报复可能就会中了他的计,末将认为此事不宜大张旗鼓的报仇,至少也得让南齐人无话可说才行,不能落下把柄。”
“哦?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公子,南齐在交易区里面同样有间这样的店铺,而里面有一副山水图,大概值五万两银子,可以派人将其买回来然后将其作假,虽然会损失这幅山水图,但是就可以以此为借口找上门去要求赔偿,并且可以带走掌柜的,因为作假是有问题的,只需要在掌柜的身上再做手脚,嘿嘿,到时候可以多要些银子。”
殷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