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钦差不是拐弯抹角之人,第一个问题,十月二日你们五人前往小路垭村强抢村民的赈灾银,是自己所为还是有人指使所为,并且是否还去过其他村子。”
这个问题出乎魏元的意料,一系列的经历不认为梁奕会觉得从中有问题,再想起不久前在衙门发生的,摇头道:“回大人话,强抢赈灾银乃是我的想法,另外四人只是被叫着一起帮忙而已,因为小路垭村和水磨县之间不远不近,太远耽误的时间就会越多,太近的话事情容易闹大,所以才选择了距离相对合适的小路垭村。”
这个回答没有出乎梁奕的意料,审理时魏元和李峰在衙门里的暗示说明两者在某些问题达成了一致,说的就是要让他一人揽下罪行,后事才会妥妥帖帖的安排,否则魏元被判处后,家人将会有很多的后顾之忧。
自从魏元成为官差的几年来,得罪的人不计其数,他还是官差的时候没有人敢私下报复,然而他一旦被判处,家中财产会被全数没收,妻儿老母失去保证和他的保护,报复的人肯定只多不少,而他答应李峰之后担心迎刃而解,以李峰水磨县知县的身份更不会有人报复,这是魏元不得不答应的。
梁奕摇头冷笑道:“魏元,本钦差可是很有诚意的想要帮助你,而你的回答看上去没有任何诚意而言。”
魏元却是很坚定,说:“大人,我所言句句属实。”
“是否属实本钦差心中有数,你可是要想清楚,之前两个罪行再加上这次强抢赈灾银,一旦从严处理最低的处罚都是流放边境十年以上,边境的危险程度你应该是清楚的,到时候日子可不好过,并且没收全部家产后妻儿老母没有避身之所,即将来临的冬天你认为他们能够撑得过去,当然还有一点,你这些年肯定还做过其他的事情,日后查出来你妻儿有包庇的嫌疑,这个罪行同样很严重。”
梁奕猜测的没错,魏元的妻子是知道这些银子的来源,在南齐包庇贪官污吏刑罚同样极其的严重,只要梁奕愿意,马上就可以让官兵前去将人全部抓起来。
闻言魏元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在这一点上他自认为是做到了天衣无缝,依然坚定道:“还请钦差大人明察。”
“看来你是真的不想实话实说,本钦差只好去问问另外四人,没有事情可以做到滴水不漏,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在死罪和无罪之间看来你已经做好了前者的准备,以至于放弃后者,机会只有那么几次,是你不愿意珍惜而已。”
听到这话魏元心中产生了些许的动摇,活罪从梁奕口中说出还真有可能,他完全可以带着家人去别的地方生活,反正这些年的存银很多,就算有了孙子后同样不会缺银子花。
一番斗争之后魏元还是坚持刚才的决定,选择接受李峰提出的条件,因为他担心根本没有机会出大梁府,甚至连水磨县都走不出去,日后的代价更为严重,他不敢赌,至少李峰提出来的会做到,并且还留有后手。
梁奕知道今天问不出任何东西,起身冷笑道:“魏元,你要清楚本钦差的身份,就连目前的大梁知府都可以查处,更别说水磨县的官员,没有人可以保得住。”说完和随从离开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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