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地残穴侵蚀的起因是因为自己把血滴到了黑色的锦盒上,那这次用同样的方法,是否还会奏效呢?”
心中念头出现,程天却是眼神有些无奈地盯上了自己的手指。
“妈的,让你出来一次还得让我流血,你要是教不了我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我非跟你拼命不可。”
口中再度恶毒的将魂老咒骂了一番,程天眼神骤然一凝,旋即便是将自己的食指一下子放到嘴边,忍着十指连心般的无限痛苦,将其一口咬破,用力一挤之后,将其一下子对准了自己耳上的那枚隐秘的容钻。
鲜红的血液开始顺着程天的指尖蔓延到了隐秘容钻上面,其上所带有的一丝殷红,立马波及了整枚容钻,将其迅速包裹起来。从远处观看,就仿佛程天的右耳下面,挂着一滴鲜艳的血滴。
血液的蔓延持续了有一段的时间,待到那枚隐秘的容钻完全变成了鲜红色,程天的呼吸,也逐渐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来吧......请侵蚀我.....”
程天在心中默念着,祈祷着之前那种极为痛苦的感觉再度来袭。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再次见到那个讨厌而又虚渺的身影。
但是,纵使程天这次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的这次大胆尝试,最终却是以失败,告终了。
静等了近十分钟,除了被鲜血染红的容钻之外,其他的,却是没有任何的异样。这对于抱有不小希望的程天来说,无疑是个不小的打击。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我......难道失败了?”
程天开始在心中自问,目光逐渐无神地望向自己那受伤的手指。心中无限的压抑加之紧张不堪的复杂情绪,竟让他暂时地遗忘了手指上面所传来的尖锐的痛苦。
又过了近二十分钟,异样,仍旧没有出现。
漫长的等待似乎正在无情地消磨着程天那仅存的一点耐心,待到第二个二十分钟过后,程天的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晃晃悠悠起来。
“扑通!”
一声沉重的倒地声,程天无力地跪了下去,消瘦的侧脸紧紧地贴在松软的草地上,无助的眼神望向自己那受伤的手指,模糊且迷离。
现在,存在于程天心中唯一能让魂老出现的方法,失效了。
“难道,我真的要再等上将近一个月,才能迎来那恐怖的第二波地残穴侵蚀吗?要是真的到了那种时候,那我,可就真没多少时间和把握来参加那所谓种子选手比赛了。”
无力的语气开始从程天那有气无力的口中发出来,听上去充满着无穷的失落。
“为什么?该让你来的时候,你却不来了!”
程天趴在地上轻声无力道,像极了一个耍小孩脾气的小男孩。他轻轻抚摸着自己耳上那枚鲜红的容钻,血迹,开始在他的指尖处不断的游离。
突然,程天的拳头猛然紧握,就像忽然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咆哮的怒气如一团燃烧着的熊熊大火般灼烧着他的内心,让他的身体立马立了起来,右手紧捏着耳上的容钻,奋力一挥,将其一下子扯了下来,然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抛向远方!
“啊!我日你眼!”
程天咆哮着,声音歇斯底里地如一头发了狂的豹子。双目瞪得老大,似乎要从眼眶里夺眶而出,紧握的拳头无情地轰击在脚下的草地上,岑出一道道明显的血丝。右耳处,被生拉硬扯般拽下来的容钻,却是在程天的耳朵上留下了一道显眼的口子,鲜血顺着耳垂慢慢流下来,滴到程天附近的地上,鲜艳而夺目。
“咚咚咚......”
奋力的挥击很快便让程天的眼前出现了一处明显的凹陷,仿佛不解恨一般,程天恨不得将自己脚下的地面给生生轰碎,以解自己现在心中那数不尽的压抑与无力!
这番动作,持续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
“呼呼呼......”
急促的呼吸,促使着程天手上的动作逐渐变缓下来,挥拳的力度,也比之前小了很多。程天的心情,也稍稍平复了些许。
发泄,是一种极好治愈人内心伤痕的良药,这种化悲痛为力量的方式,在一定程度上能让人暂时地获得心灵上的慰藉。
“呵......”
再度重重地舒了一口气,程天却是无力地躺在了草地上,双眼紧紧的闭起,不断涌流的汗水,无情地波及着程天身上所有的受伤部位,与逐渐凝固的血液混合,给他带来一阵阵尖锐而明显的痛苦。
血腥味,当真是蔓延的很是迅速。
在泛灵山脉这种竞争极其激烈的地方,除了要牢牢记住晚上学会隐蔽之外,最为重要的另一条法则,便是——千万不能让自己受伤。
在泛灵山脉这里,受伤,从本质意义上来说就相当于死亡。因为这里的妖兽的嗅觉,可是异常的灵敏,哪怕只有一点点血液的味道,对于某些嗜血的食肉妖兽来说,无疑有着类似于异性荷尔蒙般强大的吸引力。
自从程天决定让自己流血的那一刻起,危险,便悄然来临了。
不远处,距离程天仅仅一百米的地方,一双锐利而又深邃的瞳孔,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躺在草地上的程天,不放过他的一举一动。锋利无比的两颗巨大獠牙从它那宽大的嘴唇中一下子穿出来,锐利的尖爪下面,雄浑有力的腿部此时正呈匍匐状态,完全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看来,他是完全把不远处那个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的程天当作此次狩猎时的猎物了。
虽然美味的猎物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