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坏习惯,看不顺眼就想纠正。”男人沉吟一声,微笑,“也不是见谁都这样,对你比较不留情。”
“为什么?”女孩欲哭无泪,“我容易欺负?”
“软性子,随便捏。”
“……”
“说到讨厌,”陆凌诠沉默了会儿,冷静道,“谁会让讨厌的人陪自己,找虐么?”
“……”初白呆呆愣住,莫名有点感动:不是讨厌她,那是?
“偶尔强硬一点,要有自己的立场。”陆凌诠打量她一眼,收了目光看向前方的路,浅声喃喃,“时软时硬,带点弹性更可爱。”
“……”初白被戳中痛处,不吱声。
陆凌诠说完,陡然想起女孩酒后的大胆,以及无师自通的撩人,不由跟着沉默下来。
心里响起一道响亮的警笛,慢慢意识到情势危急!
时软,时硬?
糟糕!
初白闷不吭声地抠着手机壳,完全没有留意到陆凌诠不对劲,还有他额角滑下的缕缕冷汗。
不过最终,初白还是察觉陆凌诠有哪里不对了,他特意过来接她,竟然驱车直接回到公寓,躲进书房不肯现身。
初白偶尔去拍拍门,怕他又是病了,接着手机叮咚一响,是陆凌诠发来的信息:“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口,请勿打扰!”
初白以为他在努力工作,不敢继续烦他,便乖乖自己吃饭,看电视,睡觉。
书房内。
男人一本本翻着从没动过的情感类书籍,连续一天两夜不休不眠,累牍经验总结十二本,以至于最后颜容憔悴,头昏脑胀地瘫倒在书桌上,望着古色古香的台灯,幽幽地叹了口气。
周日上午,陆凌诠出来了。
许是休息得不好,他做什么都魂不守舍,慢半拍,大脑像是抽空了一样。
初白好心好意给他端上早餐,可他懒懒地睨一眼,一声不吭走开了。
女孩瞧见他半死不活的样子,怕他又是病了,跟上去想摸摸他的额头,可手刚探出去,却被男人惊惧地抓住。
陆凌诠捏住她的手腕,眼中闪过一丝恐慌,而后松开她,背转过身:“我累了,你自己回学校吧。”
“陆先生,您没事吧?”初白见他不配合,露出隐隐切切的担忧。
男人瞥见女孩的眼神,心里更加烦躁,捋了把头发,叹息:“让我静静。”
初白想起当初,再打量眼前男人不耐烦的样子,知道再多问一句,便会引他发火,加之刚才他握住自己的手冰冰凉凉的,不像是发烧。
大抵是心情不好吧……
初白想着,稍稍安心一些,默默收拾东西,叮嘱:“您吃点东西,我下周再来。”
陆凌诠不理不答,转身朝房间走去。
……
……
回到学校以后,初白总是心神不宁,思来想去,挣扎好几个小时,主动给陆凌诠发了条信息,问他身体情况。
但信息出去后,宛如石沉大海,几天了,也等不到回应。
女孩越等越焦急,也无心上课,生怕他独自倒在家里,连个打电话叫救护车的人都没有,于是旷了下午的体育课,打车去公寓。
可……
空空如也的公寓,哪里有人?
女孩等在家里,坐立难安,安安分分等了两天,周末过完,还是不见陆凌诠回来。
打出去的电话没人接……
初白咬着手指在客厅踱来踱去,夜不能寐,不知陆凌诠到底怎么了。
苦苦等了几天,终无结果。
即便恢复单身,她还是他的玩具,连丢弃都无需知会一声。
又会错意了……
讨厌。
女孩站起身,胡乱擦掉脸上的泪痕,将东西快速收拾好,把陆凌诠给她的钥匙放在桌上,最后看一眼这个地方,带上门,穿好鞋子离开。
……
……
几天过去,高数老师在黑板上写了满满一黑板的题,学霸室友在旁边奋笔疾书,学渣室友将耳机藏在衣袖里看视频。
初白心不在焉地滑开手机,看一眼,无消息,无电话。
再看一眼日历,初白呼了口气,狠了狠心,将聊天记录和偷拍的照片删除,悄悄将手机放回桌面。
“删什么呢?前男友?”坐在旁边看小说的许奕难得抬头,好奇道。
“没有的事。”初白模样低沉。
“天天偷打电话,难道不是交男朋友了?”许奕挑挑眉。
“哪有天天?”初白像被泼了盆狗血,急忙自证清白。
“反正挺经常的,每次接到电话就跑阳台上躲起来,太容易看出来了!”
“呃……”
“你们吵架啦?快说说,让我帮你分析分析,在下通读言情小说上百本,熟悉各种套路,从家长里短到生死大爱,无所不知,知无不言,是这方面的专家!”
初白被许奕的热情烧得往旁边让了让,干笑:“以后交男朋友了,向你求教。”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