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飞宇孩子一般跳将起来:“好哇好哇。”
安倍由美微微一乐:“拿眼晴看,只是分辩人参真假好差方法中的一种,你瞧着,我讲给您听。”
肖飞宇便将头伸了过来。
安倍由美伸手指着两边人参,柔声细语地说:“一是看人参的须。您瞧,我的人参的须比您的要更长一点、更老一点、韧性强一点、疏松度高一点,上面还有一些小米大小的疙瘩,而您的参面看起来是又白又嫩又脆,所以,您的不是纯参。”
肖飞宇细细一瞧,她讲的一点不错。
安倍由美接着说:“二是看人参的芦。什么是人参的芦呢……”
肖飞宇插口问:“是不是这上面一节一节的东西?”
安倍由美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回答正确,100分。”
肖飞宇叫道:“去去去。”
安倍由美接着说:“您瞧,您的人参勉强有三节芦,而我的人参却有五节芦,真假高下一看便知。”
肖飞宇咂咂嘴:“这个倒容易记住。”
安倍由美呵呵一笑:“三是看人参的皮。大竹君,我卧室床头柜上有强光手电筒,您去将它拿来。”
肖飞宇便去拿来。
安倍由美说:“您照一照,看看两边有何区别?”
肖飞宇依言打开手电,两边细细照了一遍,这才小心翼翼道:“你的人参的皮是褐色的,看起来比较老,紧密有光泽,而我的人参的皮是白的,是嫩的,所以大不如你,对不对?”
安倍由美再次朝他竖起大拇指:“回答正确,又是100分。”
肖飞宇激动得手舞足蹈。
安倍由美咯咯笑着使劲朝他吹气。
她这阵阵气息中包含着女性特有的体香,肖飞宇立即陶醉其中,差点不能自抑,急忙催她:“快讲快讲。”
安倍由美这才道:“最后一点,是看人参的纹。”
肖飞宇忽地说:“你别讲,我来看。”
安倍由美又吹他一口气:“好好好,你看你看。”
肖飞宇拿着手电,又两边细细照了一遍,再细细照一遍,呐呐地道:“这回看不出来了。”
安倍由美道:“叫声师傅,本小姐告诉你。”
肖飞宇伸手在她鼻端轻轻刮了一下:“做梦。”
安倍由美咯咯笑道:“就你这样笨,本小姐还不稀罕哩。”
接着说:“你买的人参,虽然上面有一些纹路,但是非常浅,也不连贯,而我的人参,细的那一头有螺丝纹,而且又密又深,你瞧一瞧,是不是这样?”
肖飞宇不禁啧啧称奇:“哎呀呀,我说你一个黄毛丫头……”
安倍由美听着浑身来气,冲他大声嚷嚷:“谁是黄毛丫头、谁是黄毛丫头?”
伸手打他,却又够不着,急得浑身乱颤。
肖飞宇哈哈大笑:“大小姐,我夸你哪。”
安倍由美嘟着嘴:“夸我是黄毛丫头?”
肖飞宇咧咧嘴:“我话还没讲完哩。”
安倍由美嘻嘻一笑:“你夸你夸。”
肖飞宇咳嗽一声:“我原话是这样的,你一个黄毛丫头,年纪轻轻的,看起来不咋地,讲起来却一套一套像个专家学者教授似地,真是了不起。你说,是不是夸你?”
安倍由美想了想道:“乍一听,好像是在夸我,可‘你一个黄毛丫头,年纪轻轻的,看起来不咋地’,让本小姐很不舒服。”
肖飞宇实话实说:“事实本来就是如此嘛。”
安倍由美气哼哼地骂他:“呸呸呸,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肖飞宇陪着笑脸:“说真的,你怎么懂得这么多?”
安倍由美嗔他:“你呀,真是贵人多忘事。先前我已同您讲过,我在京都大学是学医的呀。人参虽是补品,但也是药物的一类,我对它有过初浅的研究。”
肖飞宇拍手鼓掌:“你一个黄毛……”
安倍由美再也忍不住,放声咯咯咯笑将起来。
等笑够了,这才自自然然软软绵绵细言慢语地说:“亲爱的大竹君,您可不能拿这两枝质次低下的人参去孝敬恩师和舅舅。”
肖飞宇听她口中讲出“亲爱的大竹君”几个字时,不禁呆住了。
再一思量,也难怪,尽管自己与她接触相处的时间不算长,然而两个人却似一见如故亲密无间,从开始一直你争我斗吵吵闹闹到现在,跟一家人一般。
想到似乎已经对她有点那个意思了,而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却双眼抹黑一无所知,禁不住惊出一身冷汗。
安倍由美见他呆呆的发愣,柔声问:“我亲爱的大竹君,您怎么啦?”
肖飞宇回过神来,吞吞吐吐地说:“安倍小姐,我们萍水相逢,一点关系都没有,您可不能乱讲。”
安倍由美脸上不由得涌起阵阵红晕:“就讲就讲。我亲爱的大竹君、我亲爱的大竹君,呵呵呵,看你咋办?”
肖飞宇不敢过去按她嘴,只得拿两手捂住双耳:“我没听到我没听到。”
安倍由美高兴得浑身乱颤。
肖飞宇苦笑着揺了摇头。
安倍由美问:“人参的事,您准备怎么办?”
肖飞宇想了想说:“吃一堑长一智。这回从您这儿学了经验,在下自当重找地方,买最好的人参去孝敬我的师傅和舅舅。”
安倍由美怔了怔问:“眼前就有现成的,您为什么不拿?”
肖飞宇郑重地说:“安倍小姐,我怎可掠你之美?”
安倍由美笑道:“我暂时也派不上用场,索性